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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裕王通着气,互通一些消息,你看看叶瑾梁便知。”
胥少霖知道叶瑾梁来桃花涧是顾卿烟让裕王带来的这事,是在昨天,他派东篱打听出来的,这裕王帮顾卿烟瞒的紧,身边知道这件事的也不过是那个从石门走出去的暗卫。
胥少霖本来还在想让叶瑾梁来顾卿烟是在做什么打算,结果今日一看这一出,又想起那会儿顾卿烟和百里墨都提到过的浮荼联系的不归城,把这些终究穿成了一条线。
百里墨也是在这个过程中看明白了前因后果,所以一直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堵着,顾卿烟这丫头以往纵使心里再有事,也有憋不住的时候,便会找百里墨聊天,遇到什么事了,自己懒得解决了,也是第一时间找百里墨帮忙,而如今,丫头大了,竟然也能悄摸自己干事情了。
“这丫头,从来都不是小孩子,不是吗?”胥少霖一语说进百里墨心里。
二人相看了一眼,无奈苦笑,再看看一旁的寒岩,百里墨道:“近来对我家丫头也越来越上心了。你刚才着急的样子,都胜于我们三人。”
百里墨一句玩笑,有些缓和了这外间紧张的氛围。寒岩没有接话,那两人也不强求,在外头安静的等着。
苏探雪来给他们送茶,听了顾卿烟的情况,也放心了一些,胥少霖道:“烟儿这丫头醒来就算有伤也不一定能安分,到时候还望探雪姑娘帮忙看着。”
“谷主客气了,探雪定当尽力。”苏探雪有礼貌的服了服身回道。
这一动之间百里墨好像闻到什么味道:“探雪姑娘这香味倒是少见。”
苏探雪一愣,她的香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吗,加上百里墨这已经是第三个对她这么说的人了:“这是我常用来熏衣服的,估计熏得次数多了,香味也会有所变化吧。”
几人聊了一会儿,便见里间宗越走了出来,一边擦着手一边说:“没什么事了,已经上了药,跟这丫头以前掉下山崖、窜进荆棘丛、跟野兽打架相比,这点鞭伤就是还好。”
宗越说的这三件事一笔带过,但听进胥少霖和百里墨两人心里还是有后遗症,这些故事都暂且可以放后面再说。
拿来笔墨纸张,宗越写下了顾卿烟一日要换三次药,每次间隔四个时辰,伤口不能常捂着,随时大冬天的不怕感染,但屋内暖和加上药效也得注意,再有就是几张药方子。
前面的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想给素心,发现素心还在里面给顾卿烟套衣服,顺手就递给了寒岩。后面的几张方子自己拿着:“我回去抓了药,每日煎好熬好再送过来。”
顾卿烟最不爱喝药,每次非得宗越用眼神威胁才能勉强喝进去,所以药这事,宗越就不劳烦别人了,还得亲自来。
素心给顾卿烟套好了衣服,盖上了被子,顾卿烟依旧没醒,安然的睡着,众人进来瞧她一眼,宗越道:“得睡一会儿呢,身子有些虚,让她多缓缓。”
说完朝众人点了点头,让他们安心,这边事了,百里墨打算去趟石门帮顾卿烟看看那边的情况,胥少霖也得去榕园找裕王一趟结了留下的十七名暗卫的事,宗越要回去抓药,寒岩想着在此陪会儿顾卿烟便和苏探雪一起留下了。
“今日受到惊吓了吧?”众人走后,寒岩问起苏探雪,说起来苏探雪应该也是第一回遇到这种事情,第一回看见这么多尸体。
苏探雪微微点头:“一开始是有点,不过慢慢就好了。”她一开始瞧见的时候,是震惊和觉得恶心难受,后来再看顾卿烟一脸的淡定、无畏,她也尝试着去学着接受。现在只要不去想那个画面,就没什么事了。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苏探雪便识趣儿的回了屋,寒岩走进里间,素心坐在床边陪着顾卿烟,寒岩道:“你也跟着担心着急了很久,下去歇会儿吧。一会儿她醒来还需要你照顾呢。”
素心看了看寒岩,想着虽然顾卿烟睡着没有意识,但好歹也是不容易的二人时光,于是服了服身,索性退下了。
寒岩坐了过去,顾卿烟静静趴着的样子像足了受气闹别扭趴在床上撒娇的娃娃,只是娃娃会哭闹,顾卿烟静悄悄的。
顾卿烟脸颊有少许的肉肉,没有血色的脸上却因趴着挤着脸,让那堆小肉肉有些泛红,寒岩不禁伸手轻轻抚摸。
然后牵着顾卿烟的手喃喃自语:“在那些我没有在场的日子里,顾卿烟,你经历过什么?”他想起宗越说的掉下悬崖,窜进荆棘丛还有和野兽打架,这些听起来哪像一个女孩子能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