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章 玉花簪子(第1/2页)桃花依旧尽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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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里放了把琴,不知道是每艘船都有还是什么,顾卿烟拨楞了会儿水便注意到了这把琴,她记得,寒岩会弹琴,而且弹得可好了。

    见顾卿烟一直盯着琴看,寒岩起了逗弄她的心:“怎么,想弹琴了?”

    顾卿烟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想看你弹琴了。”

    寒岩只当没听见她的话,径直牵起她的手坐到琴面前:“我可听说四姑娘之前弹过一曲南岭的曲子。”

    “啊,又是他们三谁和你说的。”顾卿烟想想都头疼。

    寒岩哈哈一笑,不告诉她是谁:“你试试,或许可以呢。”

    顾卿烟为难,脑海中想谱子呢,上一回郎江画舫,她练了许久只弹那一段,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掐时间,虽然面上没看出来,可她心里紧张死了:“你让我想想谱子。”

    寒岩点头,然后坐在了她的对面,顾卿烟甚少在他们面前弹琴,因为一直说自己技艺不精。难得逮到一回,寒岩也不是非要听她弹得多好,就是想静静看一会儿她。

    不多时,顾卿烟拨起琴弦,将心中记得的乐谱弹奏出来,虽说不是那种令人拍案叫好的琴技,但也还能听过去了,至少音是准的,旋律是完整的。

    “啊啊啊啊。”顾卿烟弹完,直接趴在桌子上,“我就说不好听嘛。”

    寒岩笑着上前,他不觉得不好听,反而方才顾卿烟安静弹琴的样子,还让他晃了神:“丫头,已经很好了。”

    “真的?”

    寒岩郑重的点了点头,顾卿烟极易相信寒岩的话,几乎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那好吧。我也想听你弹。”

    “行。”

    寒岩一口答应,但不许顾卿烟离他太远,顾卿烟便就坐他对面,照旧杵着下巴,静静听他抚琴。

    寒岩的琴声不知道是不是所奏之曲的关系,顾卿烟总能感觉眼前是广阔的山水天地,在那山水天地间居住下的人一面是洒脱自在,另一面是瓜田李下的惬意。

    这两种风格情境转换的流畅自如,引得顾卿烟去想之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等碧落宫一切都落下帷幕,都中、各皇族府不再需要桃花涧的人手,他们就可以真正的在桃花涧或者清泉山庄也好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可以像父辈们一样,闲来无事四处游历看看大好河山,在世间也不在世间。

    到时候她大哥做着生意他们走到哪吃穿住行都不需要担心,她二哥四处治病救人,一世名医的名号响彻整个南宛,她三哥最好是能和幽兰成双成对,两人打理着雨花楼挺好的,至于她...

    一曲终了,顾卿烟还在遐想当中,寒岩看着她含笑的表情,自己也柔和的静静看着她。

    这本是美好的氛围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说话声惊扰。

    “果然猜的没错,是你们!”来人愣了愣,“额...没,没打扰你们吧?”

    寒岩和顾卿烟同时看向他,眼神杀:“你说呢?”

    “关少宗主,有事?”寒岩还是问他。

    关鑫还在方才的尴尬中,支支吾吾道:“额....方才,临瑞兄听出少庄主的琴声,说,说你们也在这,我想着人多热闹些,这才...”

    “少宗主莫不是怕还有人要杀你?”顾卿烟出声。

    关鑫此刻才算真正看清没戴帷帽的顾卿烟的样子,但看没戴面具那边脸,倒没什么感觉,可一看戴着面具那边,不自己觉得就后退一步,有一股威慑力。

    顾卿烟无奈的看了寒岩一眼,眼神:我很吓人?

    寒岩回:至少现在没有。

    顾卿烟又看:他还不知道吧?

    寒岩摇头:不知道。

    “四姑娘,在下失礼,失礼了。”关鑫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引起两人注意,于是忙道歉。

    顾卿烟朝他一笑:“无妨。”

    这一日下来,她大体也知道这人性子随和无拘束,相处不需要有太多的留意的地方,而且有些细心,所以顾卿烟对他不会刻意疏离。

    寒岩知道他是过来邀请人的,于是问了顾卿烟的意见,顾卿烟倒觉得没什么,于是二人退了自己的小船,和关鑫往他们那艘去了。

    这边是游船的小惬意,另一边的藏剑门这两日却是忙得不可开交,白日里不断往里迎客,前厅一直就很热闹。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藏剑门独小姐柏娇月所居的后院,只是今日山下有消息传来,屋里便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安静了。

    “你说,他的身边,真的有一个女子?”柏娇月温声细语,语气中还有些失落。

    回来的侍女模样的人点头。

    柏娇月扶着扶手的手微微用力,身子前倾又问:“可看清了模样?”

    侍女摇头:“小姐,那女子戴着帷帽,看不清样子,不过武功极高。”

    顾卿烟当街对打时候,她就在人群中。

    “武功...极高...她身子很好。”柏娇月低声呢喃,然后翘着如兰的手指捻着手绢放到嘴边,轻轻掩去咳嗽的声音。

    这个柏娇月,是藏剑门门主老来得女,夫人怀孕时也有了些年岁,受了不少折腾,柏娇月也是在肚中的时候就遭受了几次危险,从那时便带着娇弱。

    后来柏夫人生产时还因难产大出血就这么没了,柏娇月出生后也是大病小病不断,冬天冷不得,夏天热不得,行动急了快了不得,站久了不行,坐久了也不行,情绪大起大落也不行,总之就像个瓷娃娃,脆弱得紧,所以柏青也宠爱得紧。

    “巧英。”等柏娇月再抬头说话是时候,竟是鼻头红了,带着哭腔,又有气虚之象,“那女子是谁是不是也没查到。”

    被叫做巧英的侍女上前扶住自家小姐的手:“小姐,注意身体。那女子身份无从查知。”

    “罢了,待她到了,问问便知。你下去吧,辛苦了。”

    “小姐。”

    “芙儿,我累了。”柏娇月低低着头,不转头但是朝身后为她扇风的侍女说道。

    那小侍女听罢,放下手中的团扇,上前先给柏娇月披了一件外披,又扶她起来,往内室去了。

    回到内室,柏娇月坐在床上,靠着靠垫,让芙儿替她去拿一幅画。

    那幅画被她藏在自己书案边的众多画卷中,但芙儿不用费力去找,一看便知哪幅是,拿过去,给了自家小姐。

    展开画卷,画中是一个少年站在曲水廊上...

    那一日,曲水廊与水面齐平,远看便像他站在茫茫水面上。

    那一日,他一身黛绿衣着绣着浅色金线边桃花纹样边上有烟云纹做着陪衬。头上簪着一根木簪。

    那一日,他说她琴弹得真好,对她浅笑,却未曾道明身份。

    那一日后,她将他画了出来,托爹爹四处打听此人是谁,许久方知是清泉山庄的少公子,名曰寒岩。

    那一日后,她便派人留意他在江湖中的消息,滴滴点点能打听到的她都默默知晓。

    后来有一次,清泉山庄寒岩正式接任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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