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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见二人目光齐齐看了过来,又看见身边柏姣月不大自然的动作,心中几分了然。
方才几番寒暄,都见寒岩只照顾着他身边的女子,如今正好顺着这目光和寒岩搭上了话:“寒少庄主。”
“柏掌门。”寒岩谦和的说道。柏青与自己父亲一辈,自然与他多了几分小辈对长辈的敬意。
“令尊和令堂安好?”
寒岩道:“多谢掌门记挂,家父家母一切都好。”
“老夫人身子骨可还康健?”柏青见过寒老夫人几面,她的印象中,这位老夫人处事果敢,对世事有着自己的见解,自寒老庄主去后便也彻底退居了后院,享天伦之乐去了。
“奶奶身子安康,掌门有心了。”寒岩道。
这两人寒暄着,顾卿烟便也留意着那一道不时假装不经意看向他们的目光。
柏娇月看向他们时候的小心翼翼的,她有些害怕,不过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也有一些羡慕,羡慕那个寒岩满眼装着的女孩,又有一些不甘,如今人群中最显眼的她还比不上那个连吃饭还带着面纱的看似平平无奇的女子。
或许是没有很好的控制住眼底的情绪,顾卿烟察觉到了柏娇月对自己的一些些敌意。但因为没有与她正面相对,也说不好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偏差。
此时,台上正好准备上演一出剑舞,两个男子,分别身穿水蓝和火红长袍,手中是舞蹈的专用剑,他们似乎是藏剑门的弟子,朝柏青行了礼,介绍说这一支剑舞是根据藏剑门武功绝学所改所编。
顾卿烟不由在想,这不怕把自己的武功秘籍就这么泄露?
于是因为好奇,倒也没去继续在意柏娇月对她隐隐的敌意,况且现在柏娇月那飘忽的目光,似乎是穿过了她,集中在了和柏青交谈的寒岩身上。
台子上红蓝两道身影交错,是对垒也是一种交流,用剑挥舞,让剑光与身旁的风传递着他们想要诉说的文章。
身后原本欢快的丝竹之音被鼓点磬钟代替,多了几许肆意的洒脱,急时扣人心弦,一招一式如光影来回,又点到即止的收住锋刃,干净利落像掐准了鼓点,都刚刚好。
顾卿烟不是一个很懂剑法的人,她所学之中只有快准狠,所以她看待剑法自然也只看攻防反应的快、要害逼近的准以及出手或反击的狠而已,简单粗暴。
只是当她扫向殿内其他人的脸的时候,众人那一脸随着来回招式而转换的神色变化,对于顾卿烟来说,倒比台上的剑舞有意思多了。
扫一圈,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南宫逸身上,顾卿烟忽然微微一笑,这个人,也正在看着自己,好像想说什么。顾卿烟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对方是聪明人,冲她回了一个点头。
再之后,顾卿烟又才对柏娇月提起了感知。
柏娇月不知道顾卿烟在做什么,从她的角度看来,顾卿烟像是在出神。自己不免对这个女子的好奇逐渐加深,之前初见,她见她戴着帷帽,看不清脸,心中猜测过几种想法;如今再见,她虽未再戴帷帽,但依旧面纱遮脸,便是吃饭也只是撩开面纱一角,似乎很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柏娇月不禁在想,面纱下,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终究是个姑娘家,无法一开口就问另一个姑娘“你怎么总戴面纱”?况且,她还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正思及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搭上话的时候,听得柏青问起了寒岩:“寒少庄主身边这位姑娘是?”
“嗯?”顾卿烟也被这一问,彻底的从自己的思绪里回来,刚想要张口随便给自己编一个身份,那边寒岩接话倒是很快。
“是晚辈的家里人。”
寒岩这回答,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但落入在场那几个知情人的耳朵里,众人默默的不着痕迹的拿起手边的东西往嘴里送了进去,顺势嘴抿成一条线,不知道是要防止自己多说什么,还是要忍住自己的笑意。
顾卿烟倒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毕竟她脑海里正想着要怎么套用苏探雪身份呢,这样一来反而更好套用了。
只是她这么想,她身后的北溟素心不是这么想啊,两人眼里都快瞪出杀意的看着临瑞,想问:这什么时候他们家主子成了寒少庄主的家里人了。
临瑞哭笑不得,寒岩也够可以的,从“寒某的朋友”就到了“晚辈的家里人”了,这要再有一个人问,指不定就到了哪了,回头一看面前两人要啃了他的表情,安抚二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柏青听完寒岩的回答,想了想这些年清泉山庄新出现的人,能知道的好像也只有那个对外宣布了的义女,不过不知道姓名,也从来不曾见过。
“可是寒庄主前年认下的义女?”柏青问道。
寒岩点点头:“算是。”
他这话倒是实话,之前寒卓和何婧有一段时间确实很想收顾卿烟做个干女儿什么的,这事还跟顾宁他们夫妻提过,只是那会儿寒岩一脸不乐意,至于不乐意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再往后几个家长也不知道怎么讨论的,讨论来讨论去,结果还是没收成。
柏青得了答案,又见寒岩没什么说下去的意思,这个被称为义女的顾卿烟也没接话的意思,便也就很自觉的没有再问下去。
只是柏娇月却在这中间找到了话头,轻飘飘一句话,让顾卿烟身上突然多了好些个目光:“爹爹,女儿听说寒少庄主的义妹武功也很了得呢。”
恰逢此时,顾卿烟看那台上,两个男子相向的剑各自划过彼此的喉结之前,他们互换了位置,这一舞还未终了....
对于柏娇月直接将顾卿烟认作“寒岩的义妹”,顾卿烟总觉得并非是柏娇月真正的信了,而是心理作祟的再给自己下一个定论,而关于她所说的听说自己武功了得一事,顾卿烟心说:知道的还挺快。
“噢?”柏青看向柏舒,像是在询问。
柏舒道:“可是在渭水城当街对打一事?回义父,确有耳闻此事,这于最近江湖之中在平常不过,所以没有叨扰您知道。”
柏青点点头,然后看向顾卿烟的目光多了几分打量。
“不过,似乎那时候,这位姑娘没有用剑呢。”
顾卿烟抬眼去找这说话的人,目光锁定在桑娥派玉真掌门身旁的一名女弟子身上。
只是这名女弟子话音刚落,便被玉真掌门低声警告:“絮偌,不得多言。”
“看样子,絮偌姑娘当时是在人群中?”云季尘忽然发声,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桑娥派已于之前到的藏剑门,按理昨日不应该看见顾卿烟当街对打不归城的人的情景。
而且,桑娥派管门下女弟子素来严厉,据说那些个门规都快赶上佛寺的清规戒律,不仅如此桑娥派女子的行动受到严格规束,几时做什么,何时要出去何时能回来皆要一一报备。
面对云季尘同样轻飘飘一句问话,在桑娥派那里,就有可能成为发难。
絮偌还想说什么再争辩一句,被玉真掌门回看了一眼,默默低下头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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