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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娇月在房中听闻有下人来报,说已经见了顾卿烟出了紫竹苑往镜湖去,柏娇月便也收拾了手上的东西,准备出门。
“巧英呢?”柏娇月不见巧英,问芙儿。
芙儿道:“巧英刚刚便被舒公子派人叫走了。说是论剑也要女弟子在场。”
柏娇月低头想了想,不作声,然后又让芙儿抱上自己屋内的琴,这才往镜湖那边去了。
亭子内,顾卿烟打开茶盅,扑鼻而来的香气不仅仅有茶香,还混合着淡淡的梨花的香气,此等混合茶的手法顾卿烟倒也不陌生。
烧上水,取了茶,放入茶具中,便慢慢等待着下一步的水开...
不知什么时候,亭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的声音,不过大多是柏舒的声音顾卿烟就没太去在意。
一旁的水第一次沸腾,顾卿烟拿过方才将花与茶分开了的茶,先投入茶叶,又加了两勺水,压下了水的沸腾,盖上了盖闷了一会儿。
亭外的说话声渐渐小了,然后就是有人走进亭子的脚步声,北溟在外面打了招呼,然后纱帘打开,有两个带着香气的女子走了进来。
刚刚开始弥漫茶香的空间,有那么一瞬间混入了别的味道,打破了那自然芬芳的清香,惹得顾卿烟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好在进来的人很识趣的没有打扰顾卿烟,只是静静的看着顾卿烟又打开茶壶,加入了一朵一朵的梨花,然后又注入一道水,只是这一次,顾卿烟没有直接让壶落在炉子上,而是拎着壶,在炉上绕圈的过了一遍又一遍。
在第七遍的时候,顾卿烟终于停下,拿起边上她温好的两个十二花神杯,一个桂花一个水仙,倒了茶,将水仙那一杯放到了自己的对面,这才起身伸手示意。
“柏小姐。”
柏娇月见顾卿烟这行云流水的动作之后终于关注到自己,礼貌的坐下,轻轻一品,先入口的,是正好醇醇的茶香,再品茶香回甘的同时又有一股清冷的味道落入心间,梨花浅浅淡淡的味道融于茶间又刚刚好的和茶味并行。
柏娇月下意识的看了看顾卿烟手边的那一罐茶,确认是自己不久所制的:“姑娘烹茶手艺好像与众不同。”
顾卿烟浅笑,这时候的她给了柏娇月一种安然的感觉,包括她的声音:“不同的茶不同的手法,便有不同的味道了。”
说完顾卿烟抬头,这才正经的审视起对面的柏娇月,这是两日来她与柏娇月最近的距离,她能看清柏娇月的五官容貌,像是画中身姿婀娜眼含秋波却不觉得媚俗的仙子,挽着的发髻上搭配的头饰没有太多的繁杂,是近似的层叠花样和相邻的色系,要说唯一不大搭配的,应该就是那一根桃花粉玉簪了。
见顾卿烟视线停留在自己的发饰上,柏娇月不太自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簪子。
她这根簪子原先并不是非要戴的,是临出门前听回报的人说今日寒岩头上也戴了一根玉簪,她这才鬼使神差的就给戴上了。
等再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门,也不好再取下便就这么着来了,谁曾想刚坐下来没多久,就让顾卿烟发现了这小小的心机。
顾卿烟心下了然,嘴上也不说什么,只当是自己看的是柏娇月身后桌上侍女芙儿放下的琴,顾卿烟问:“柏小姐还带了琴过来?”
“嗯,原本以为这个时辰,哥哥们论剑也该结束了,没想到....”柏娇月说着看向了外面。
临瑞和一名藏剑门弟子的论剑结果显而易见,他走向寒岩的时候和寒岩说了两句话,便又退到一边去了。
顾卿烟道:“不管他们,柏小姐的琴艺昨日已知晓一二,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品?”
柏娇月收回视线看向顾卿烟,问:“姑娘想必通晓音律。”
顾卿烟摇摇头,将杯中茶水又倒了七分满:“柏小姐高看了,我对音律不大懂,只是能听而已。”说着又看了眼外头,主动提及了寒岩,“不过,有人却擅长。”
柏娇月顺着顾卿烟的视线看去,正好瞧见寒岩和柏舒准备论剑,寒岩回过头来,习惯性的想要看一眼顾卿烟,可如今顾卿烟是侧坐的,他的目光便正好和柏娇月对了个正着。
含羞的低下了头,少女娇俏的容颜和心中暗暗的笑倒是让顾卿烟看得清楚。
只是她仍旧闭口不言,也不做其他表示,摆弄着手里的茶器,一副淡然模样。
那一边听见剑出鞘,锋芒相较的声音,这一边琴曲也在恰当的时候响起,等顾卿烟抬头细品,就能发现这一曲和那边的比试竟是合在了一起。
论剑不是搏杀,所以双方都很好的掌握着彼此的分寸,不过即便是以剑会友,寒岩和柏舒二人的过招也让人有一种被其牵动的心。
看着他二人你来我往,一挡一撤,一攻一守,谁都没觉得身后传来的琴音是不恰当的,反而琴音相和,又多了几分观赏性。
素心和曲亦梦还没到镜湖,便能听见那一首曲子,曲亦梦到:“还是首古曲呢,以水为媒,风为合音,倒能见一番远山辽阔,山水恣意之景。”
曲亦梦说完,看了看身边的素心,素心手里好好端着要给她主子的药,在听完曲亦梦的一番言语后,眨着眼看向曲亦梦。
曲亦梦了然,素心自是没听懂这曲子的。
二人紧走了几步,来到镜湖曲水廊前,北溟注意到了二人,转身朝亭子中说道:“小姐,素心来了。还有南宫夫人。”
顾卿烟只是点点头,暂无其他的话,只是心中想了一下,曲亦梦来找自己的原因,没想到,就当她只是过来聊天的吧,这样也正好,省得一会儿她与柏娇月实在无话可说。
曲亦梦和素心进来时,柏娇月还在专心弹奏,不便出生打招呼,所以素心行了礼,曲亦梦也示意一下,二人便径直往顾卿烟身后去了。
“小姐,时辰到了,该喝药了。”素心特意一字一句的把话说的轻却能听的明明白白。
曲亦梦掩袖偷笑,想着这一遭自己还真来对了,至少这一个早上是不会太无聊了。
顾卿烟刚给坐下来的曲亦梦倒完一杯茶,那样子不是很热络,但也不是很生疏,毕竟芙儿总是时不时看向顾卿烟,顾卿烟并不想很快满足芙儿的好奇心。
转头看到素心端起来的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顾卿烟这回是真的真情实感的皱了皱眉头,她就知道,宗越配出来给她的药都是以“更苦”为标准的。
忍不住问了句:“没有花蜜?”
素心诚实的摇了摇头,把一小碟糕点放在了顾卿烟的面前,示意是只有这个。
顾卿烟无奈,那药味儿闻着都能苦进鼻子里,更别说喝下去了,但不喝现在又左右不好交代,于是心想着大不了一咬牙一跺脚,完事了。
谁曾想刚端起药碗,素心不慌不忙的又从一个小瓶子中抖出药丸,眼神有些发虚,但行动还是很利索的递给了顾卿烟。
顾卿烟先是微愣,只觉得自己现在背脊一凉,一种说不出的想要晕眩的感觉,恰逢此时芙儿开了口:“姑娘想是也不喜药苦,这有些我家小姐配着药吃的蜜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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