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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活一万岁的那种气派,从马儿那里取下了金杯,拍拍马的脖子,自己深饮了一口!
“万岁!”楼下山呼。
李隆基又摸了摸他的爱驹,抬了抬它的大脑袋——杯中酒还盛一半,倒入它的嘴中!
那神驹显然也是“嗜酒者”,摇首摆尾,奋蹄雀跃,高声嘶鸣,显然格外受用!
“万岁!”楼下再一次山呼。
李隆基笑,冲着他的万千子民抬抬手:“都免礼吧!”
每一个起身的百姓,脸上都是涨红的,仿佛天子那半杯酒,喂并不是马,而是喂给了他们每一人一般。
“与马同饮,与民同乐。”这种花里胡哨、虚头八脑的东西,是李隆基在位几十年中最擅长的,偏偏他的子民们都很吃他这一套,直到他作古数十年后,仍然有许多人怀念此刻盛世的情境。
舞马,是玄宗过寿时必有的盛况,早在张九龄之前得宰相张说,就曾写过《舞马词》说:
彩旄八佾成行,时龙五色因方。
屈膝衔杯赴节,倾心献寿无疆。
陈成在现场看完唐玄宗这场好戏,心情十分复杂。
畏惧?
有一点。
尤其是看到这么多人卑躬屈膝、与专制王朝最高统治者那种无上威仪,难免有些小怕怕。
佩服?
那没有,惊奇倒蛮惊奇的。
像大唐百姓一样喜悦?
似乎也没有——因为他很清楚安史之乱后大唐的惨状。
也知道开元之后,唐玄宗是怎样越来越昏聩,亲手葬送他这一片锦绣河山的。
到那时,山河破碎,百姓离乱,命如草芥,一派碧血满地白骨撑天的景象,想起今时今日,楼上这位“圣人”该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