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觉得你的诗不行!(第一更)(第1/2页)开元情诗与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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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越界哈!”

    陈成还想再靠近点看看抚琴的小姐姐口红色号,被组织人员劝阻不得靠近——

    这才看到一条线划在地上,围观者到此便为止了。

    大唐果然是等级社会,到处都是“界限”和“壁垒”。

    不让靠近就不靠近呗,小陈我接着弄我的发型,敷我提亮肤色的粉——

    等这什么劳什子诗会结束了,我再去问小姐姐的的色号去!

    小陈向来是最讨小姐姐们嗯欢心的。

    今天这位,感觉她这个颜色,还蛮适合小陈我的肤色的。

    不要诧异男人们的涂脂抹粉——

    江左毕竟有魏晋南朝遗风,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是很吃香的。

    陈成平日对这些不甚在意,因为他的底子够好,小帅锅一枚,但今日气色着实不佳,遮遮瑕是应该的。

    小陈一边抹着粉,一边听着“宣城四秀”的代表出来说话——

    说话者年过三十,清癯长髯,似乎是“四秀”中最年长者:

    “今日得蒙各江左名士赏脸降临北望楼,‘宣城四秀’至感光宠!”

    “‘四秀’之名,原只是群英抬爱,我兄弟四人愧不敢当——”

    “只是,”话事人话锋一转:“‘孟氏门人’绍生,眼高于顶,嚣张跋扈,先前与江左各地群豪,连斗数场,都是东道主谦逊,让他侥幸胜了。”

    “不成想,绍生非常不感激,反而口出狂言!”

    “辱我江左先贤,蔑我江左风流,视我江左文人如草芥,言语讥诮,屡有嘲讽!”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下间,难道真的只有你孟浩然师徒二人,作得诗吗?”

    此时,原本在一楼候着的本地群英已经都上来了,听完俱是义愤填膺:“狂妄!”

    “此人可恨!”

    “孟浩然空有大名,我原还对他有几分敬仰!今竟有此劣徒!想来,孟浩然本人的人品也不怎么样!”

    “就是!所谓恬静淡泊,不过是追求名声罢了!——你看他孟浩然科举不中,想当官当不了,不就恼羞成怒,原形毕露了?”

    “他这徒弟倒是看明白了,反其师之道而行之,但我等怎会让他得逞!”

    江左文人们议论纷纷着。

    陈成本来见他们同仇敌忾,还幸灾乐祸,但再听到众人侮辱先师,就有些不高兴了!

    孟老师真是躺着也中刀!

    不知道什么叫“逝者已矣”么?

    你们这些事情查证过么,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只是小陈并没有跳脚出来,反而对江森道:“记下来!把这家伙现在说的话都记下来!”

    “还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几句话一说,把江左这些人都拉到统一战线来了,获得了主场优势。”

    “以后我们要办诗会,这些招数都用得上。”

    小陈悄咪咪说着,想起他曾经要办、最终却没办成的“天下第一诗道会”,仍然怅恨不已。

    看到众人发泄得也差不多了,“大秀”示意大家安静:

    “诸君抬爱,愿推举我兄弟四人为宣城代表,否则事关宣城、乃至江左文名,我兄弟几个岂敢自专?”

    众人纷纷道:“中流兄过谦矣!你四人乃众望所归!”

    “今日兄弟齐心,各显山水,必挫此妄人也!”

    看到自己几个人如此受到推崇,“宣城四秀”齐齐起身,向众人叉手行礼:

    “敢负所托!必尽心竭力,不胜不休!”

    “恭请各位望重之士,今儿个共同作个见证!”

    众人纷纷说好,就是不知道这狂妄绍生,几时能到?

    “无妨,”“大秀”看看窗外阴沉的天色:“前番有雨,现在又像要下雨的样子,山道湿滑,他迟来片刻,也是无妨。我与诸君在此静候便是了。”从人群中这个人看到那个人。

    虽然他说“无妨”,可现场的人见绍生可能迟到,让自己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人,不满情绪更甚:

    “好生无礼!”

    “早出门一时半刻,会死么?”

    “我也与中流兄观点一致,我们作为东道,礼数足了,时候他输了也无话可说。”一人笑道:“就怕他知我宣城‘四秀’名高,吓得不敢来了!”

    “哈哈哈哈!”

    众人纷纷大笑。

    “咱也不能干等着啊,寻点别的事做好了。”“大秀”王中流笑着,从案上抽了一张纸稿来,轻轻念到:“

    敬亭山下橹声柔,雨洒江天似梦游。

    小谢诗魂今在否?湖光照破万年愁!”

    “不知这首诗,是在场哪位名士所作呀?”

    陈成正用细粉涂抹着黑眼圈,听到对方忽然念到“陈老总”——嗯,他小陈的“诗”,十分诧异,莫名其妙:

    我真是有主角光环吗,走哪都要被人特别关注?

    我是来看你们跟绍生大乱斗的啊!

    他原本的主意,是绍生和“四秀”斗得不可开交时,自己忽然跳脱出来,拿个十首八首千古绝唱,一波流带走战斗的——

    我还没想这么早登场啊!

    我妆还没化好呢!

    可“大秀”发话,小陈只能顶着鸡窝似的乱发出列,拱了拱手:“是晚生拙作。”

    “小兄弟自谦了!”王中流笑道:“此诗清逸流畅,颇有不俗!小兄弟看来齿龄不大,必是经过名师指导了!”

    如果是别人的话肯定要自谦两句,但陈成很真实,点点头道:“是的。”

    心道孟老师还不算有“名”的话那就没什么人够“名”了。

    只是他还没打算这么早把自己孟浩然高足的身份亮出来,只说“是”,却不说究竟是拜在何人名下。

    “大秀”显然没想到对方如此诚实,又笑了两声,也没去追问,继续聊家常似的:“小兄弟说的官话,不是本地人吧?”

    陈成点点头:“从襄阳来的。”

    一声“襄阳”让旁人纷纷侧目,小陈反应过来孟浩然就是襄阳的,不慌不忙地道:“之前在房州,家却在洛阳,祖籍是颍川的。”

    什么地方都扯上,就不怕大家直把关注点都聚集在“襄阳”上了。

    这时候,“四秀”中看起来年龄最小的一个站起来笑道:“家里的下人不懂事,先前对小兄弟和其他远道来的客人很不客气,多加阻拦,我已经狠狠地骂过他了——然后,也把所有人都请进楼来了,就算下雨了也不怕,但我们的待客之道确实很有问题,望各位贵客海涵。”

    陈成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对方这么做也能理解,能交朋友尽量不要增加敌人嘛。

    直接放人家进楼,人家不感激。

    一开始说不能进,后面让了,众人都会觉得东道主还不错。

    小伎俩而已,当我看不出。

    “我们看了小兄弟的诗作,都觉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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