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花魁大战决赛!(第一更)(第1/1页)开元情诗与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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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什么事再重要,也不能耽误用餐啊!”周县令看着陈成离开的背影,有点关心地叹息着,就好像不是他把小陈抓进牢里来,早饭中饭都没得吃似的。

    见小陈走了,周县令警告左右,今天的事都给忘了——尤其是自己说“这人也死了”那段。

    正嘱咐着,小陈又折返回来了,让周县令颇为尴尬。

    干笑两声:“陈兄弟还有别的事吗?”

    陈成假装没听见敏感话题,问:“周明府——可有干粮?”

    周瑞一愣,叫你吃饭你不干,却索要干粮?

    小陈也没办法,他急着要去赛春楼,可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只能带点干粮边走边吃。

    要点干粮应该没问题吧?这本来就是你这老小子欠我的。

    周县令有点为难,手头还真没有,看看自己案头:“这有些许本官家乡特产小食,只是不知陈兄弟吃不吃得惯?”

    “哦?”陈成走过去,看着周县令办案时还不忘带的零食。

    “这是……”

    “盐豆焗鸡果。”

    小陈一愣!

    呃……

    莫不是……

    徐州特产“黄豆炒鸡蛋”?

    这个时候就有这玩意了?

    好吧,现在还没到宋朝,“炒”这种烹饪形式还没发明出来。

    “敢问周明府何方人士?”

    “家在下邳,故睢陵县也。”

    小陈:“……”

    那就是睢宁人,还真是那一块的……

    小陈以前有大学同学是徐州新沂的,就曾带过这种小吃,一天不吃想得慌,话说口味确实还可以。

    “甚好!”小陈毫不客气地一把抓走了周县令的全部存货:“多谢周明府的盐豆子!”

    转身扬长而去。

    周瑞伸伸手,欲言又止:好歹给我留一点啊!

    我就剩这么点了!

    盐可是个稀缺物品,平常人家谁舍得拿来做小点心啊……

    ……

    毅然夺走了周县令的心头好,小陈大感快意,从县衙大唐中走出,通过戒石坊,步出仪门,小陈想到无语地看到,县狱就在自己的右手边……

    也就是说,明明距离县衙大堂不过百十米的距离,衙役们差点押着他把整个县衙都走了个遍,来了个半日游……

    这特么不就是故意消遣我么。

    要不是小陈我是从县衙中长大的,还真就被你们蒙骗过去了。

    就在旁边,小陈就跑到刚刚关自己的牢房看一眼——不得不说,在里面在外面,心情就是不一样!

    狱卒们再看到他,都有些尴尬,也知道县大老爷都拿他没办法,只能装着没看见。

    小陈抓了一把盐豆鸡蛋,塞得满嘴都是,又看了一眼狱神庙里的“皋陶大法官”画像,觉得也没有刚进来时那么可畏惧了。

    不都是人设嘛!

    苏轼《刑赏忠厚之至论》里说: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

    皋陶杀伐果断,着实可怕。

    问题是——

    这故事是苏轼胡编的啊!

    嘉祐二年苏轼写这篇高考作文(应礼部试的策论)时,二十一岁。

    作为考试的主要内容已经不是小陈这个时代的诗赋,而是“时务策”,大多要求考生论证某项国家政策或政策的可行性与合理性,侧重于考查考生解决问题的能力。

    他这年策论题目出自《尚书·大禹谟》(伪书)孔安国的注文:“刑疑付轻,赏疑从众,忠厚之至。”无非是儒家的施仁政,行王道啊之类的滥调。

    但苏轼紧扣题目布局谋篇,区区六百言,似灵思忽至,风清月白,读起来有青铜之音。

    主考官欧阳修一看便大为赏识,认为本文脱尽五代宋初以来的浮靡艰涩之风,说读此篇“不觉汗出,老夫当放此人出一头地”。

    可欧阳修门下的曾巩也是同届考生,就觉得怕是曾巩作的,为了避嫌不敢定为第一,降为第二。

    结果出来了,才大感惋惜。

    只是苏轼文中所举尧与皋陶的对刑法的互相制约的例证,欧阳老头看那么多书,也不知其出处,待苏轼拜见问他,苏轼笑道:想当然耳!

    我不就是“想当然”嘛!

    可能有这回事呢……

    当然啰,虽然故事是苏轼捏造出来哄骗试官的,欧阳老头因其才高,也不会真的介意。

    小陈早上看到狱神庙中的皋陶时,一下子就想起这个故事,才受到启发:

    关键时刻,就是要学东坡先生,会编故事啊!

    “咸宜公主要出嫁”的故事被他编得虚实结合,周县令自然被糊弄过去了。

    李隆基这条大腿仍然要紧紧地抱,决不能让人以为他与天子“交恶”。

    小陈冲皋陶先生的画像作了一个揖,心中想的却是东坡先生,搞不好就是他的那条“烂梗”,让明清把皋陶先生换下来了,换萧何先生上岗……

    嘴里卖力咀嚼着盐豆鸡蛋,小陈加快步伐向外面走过去。

    ……

    赛春楼中,李季兰已经梳妆完毕,陈十一郎左等右等不至,她只能自己给自己画眉了。

    等待开赛的这段时间,她便拿着陈十一郎的《开元怪谈榜》来解闷,可是心中忧虑,又不大看得下去。

    耐着性子看了一段,外面却传来宣告:“各位仙子就位,决赛快要开始了!”

    只能赶紧将书一收,准备出去了。

    外面江森也张头张脑在前后左右看了个遍,仍然没有二公子的身影。

    同样也没有王维王昌龄两位夫子的身影。

    倒是绍生家的香炉早已就位,还冲他做鬼脸。

    “靠!二公子不会是被你们绑架了吧!”

    由不得江森不这样想。

    决赛的规则简单直接:

    每位选手作一首诗,谁的诗最好,谁得分最高!

    这是小陈喜欢的形式,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咱直接上硬菜不好吗?

    像昨天的联句,可把陈郎君累坏了。

    当然决赛形式上还是会有点创新、不一样的东西,十名花魁候选者,乘在花团锦簇的游船之上,从顺秦淮河而下,每到一桥或者其他地标,会有人事先等在那里,亮出一道诗题——

    十位仙子和她们的助理们,当场作诗,谁先作出来,当场唱出来——那这首诗题就被你抢下了。

    只不过,每个人都只有一次作诗机会,即便你在后面遇到了更适合自己的诗题,那你也不能再写了;

    而一直忍着不写,到后面没题目可选了,或者写出来极其烂,那么对不起,一分没有!

    故而抢诗题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小陈对这个创意十分欣赏,果然还是城里的青楼女子们会玩啊!

    所以之前就很期待今天这场秀了,哪知道他竟赶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