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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用丝绸就能跟欧洲换黄金,中国应该富得流油啊?但奇怪的是,在中国境内,被发现的古罗马金币却很少,而且大部分都在西域地区。
主要黄金都被中亚倒买倒卖的波斯人、阿拉伯人赚去了,中间商一旦赚差价,利润就高不到哪里去了。
所以小陈一直希望大唐能迈过阿拉伯商人,直接跟欧洲做生意,狠狠赚洋鬼子的钱,只可惜这个伟大的梦想还没付诸行动,他就已经人微言轻,说话使不上力了。
看着今天又是白忙活的一天,小陈自然忍不住连续给江森翻了几个白眼。
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一出手就买了三匹处于价值链顶端的货物,我们怎么出手呢?
真以为二公子我之前钱来得容易,就随意地花,幸亏手头也才两三万钱,要是再多一点,你还不得去——
买马啊!
是的,丝绸已经贵得变态了,可要说比丝绸还贵的东西,那就得是马匹了。
在大唐,一匹马大概值绢帛35匹左右,价值简直是天文数字了。
可偏偏大唐最流行的运动还是“打马球”,那些打球的权贵,想象“运动装备”是这种价格,真的是“壕无人性”了。
就在小陈准备和江森收拾摊位,迅速闪人时,市集中忽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两匹高头大马缓步二来,马上两人,都穿着皂衣,看样子是县衙里的人。
看到小陈和江森兜售的几匹布,很感兴趣,询问几句“江南帛锦坊东家黄鹤和他小姨子”的事情,看对方是官府中人,小陈也不敢随意糊弄,笑说这故事只是编出来吸引“愚民”的噱头,并不是真事,吸引大家关注,逗人发笑罢了。
对方打量小陈和江森几眼,说这一个少年、一个胡商倒真的是有几分意思,你们的帛锦看起来的确也是精致,这样吧,咱们县刚好新官上任,需要用到布匹,正发愁还要去杭州采购呢,就遇到你们了,着实天助我也!
有多少我们买多少!
小陈江森闻言大喜!
真是走上门来的好事都遇上了!
拿走拿走别客气!
不过,对方却要求小陈随后到县衙里来取钱——
这一说,小陈又有些怀疑几人的真实身份了。
对方笑了,手中拿着文书说是朝廷的赦令,衙里的公文,不会有仿造的。
而且,我们出来,也只是随便看看,怎么可能带那么多钱?
放心吧,到了衙里,该多少钱,我们一分钱都少不了你们的!
说着,拍了拍马匹,笑道:如果拿不出来钱的话,我们就拿这匹马,来换你的几匹布,你看如何?
小陈大乐,道:好哇好哇!
马才是真正的硬通货,比几匹步值钱多了。
小陈如果有马,那还真的是“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看尽人世繁华”了。
对方白了小陈一眼:“想得美”。然后将几匹步带上,前往下一个摊位。
小陈跟周围人打听,知道前任县令期满,朝廷又指派了新的县令来上任。
看样子,本县县官上任,的确需要不少东西,小陈和江森看了他们一会儿,购置了一堆东西,檀香、蜡烛、花灯……
都像是“就职仪式”上能用得到的东西。
最后,县衙的那些人把东西挂在马身上,又雇了牛车赶往北面的县衙。
小陈一看市集上大多数都是赊账,也不疑有他,便和江森一起去吃了午餐,等待午后去县衙中领钱。
午后,小陈和江森一起,来到临溪县县衙讨要卖帛锦的钱。
可是,却见不到早上批量购买他们东西的人。
小陈不禁内心忐忑,难道是被人耍了?
不多时,又来了许多其他被购买了大量摊主,都是来讨要银钱的。
终于,县衙里出来了话事了,要求大家报上自己的货品,一一梳理价格。
小陈报上:苏州一等刺绣帛锦,进价两万五,可以卖三万钱,既然说过是成本价,就给你们打个折扣,只收你们两万八好了!
剩下的两千钱,就当是我兄弟二人为你们信任县官老爷的贺礼好了。
小陈也是实话实说,这三匹帛锦,能早点出手那是大好事,赚不赚钱的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回本就行。
跟县衙做生意,敞亮,放心,一切我都透明着给你们说,你们给多给少看心情吧!
对方见小陈情真意切,赞了一声!
不多时,把各位掏钱的人叫来,纷纷送上应给的价钱。
小陈也拿到了沉甸甸的钱袋,十分喜悦——
可就是感觉,比之前卖完铜镜时的铜钱,要轻了不少!
心里感觉不对,打开一数,数来数去,竟然只有十六贯钱!
也就是一万六千钱!
你们特么地不是跟老子开玩笑吧!
一问其他人,也是纷纷被克扣了不少价格!
没有一个是按照市场价格来给的!
一时间群情激愤!
小陈大怒,要来纸笔,挥毫写道:
红线毯,择茧缲丝清水煮,拣丝练线红蓝染。
染为红线红于蓝,织作披香殿上毯。披香殿广十丈余,
红线织成可殿铺。彩丝茸茸香拂拂,线软花虚不胜物。
美人踏上歌舞来,罗袜绣鞋随步没。太原毯涩毳缕硬,
蜀都褥薄锦花冷,不如此毯温且柔,年年十月来湖州。
临溪太守加样织,自谓为臣能竭力。百夫同担进宫中,
线厚丝多卷不得。宣城太守知不知,一丈毯,千两丝。
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