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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正在享受中!情难自已!”
一群人齐声盛赞,把邓铎这首诗里的所有好的东西都点出来,简直没一个字不好——
听得二段诗士自己本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谢过了众位兄弟的热情捧场之后,邓诗士一本正经对陈成道:“你我二人都展示过了诗作,孰高孰低,已是高下立判了吧?”
陈成叫道:“怎么就已经‘高下立判’了?”
邓诗士摊开双手:“你的诗出来,一片质疑责难之声;我的诗出来,全是拍手称颂——这对比,难道还不够鲜明吗?”
他说了话,众兄弟又是齐声夸耀,邓诗士适时地向众人表示“见笑见笑”,一副“幸不辱命”的样子。
“怎么就对比鲜明了!”陈成再次大叫冤枉,特么你找来的这群观众,全都是你认识的,自然没一个人说我的好话,全是歌颂你的!
我不服!他们戴着有色眼镜,根本没有作为评判的资格!
“那你可以找第三者嘛!”邓诗士倒是对自己的诗很有自信。
陈成心想:我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找不到偏向我的啊!
不过也行,只要是随机找人当裁判,没有成见在里面,也比你这一帮亲友团来的更公平!
“那位兄台!嗨!说你呢!能劳烦到楼上来做个评判吗?”陈成招呼道。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看起来老实正直的青年被他招呼到楼上来。
“我二人有诗作,”陈成把自己的作品也写了出来,和邓诗士的诗放在一起,但没说哪个是哪个写的:“你看看,这两首究竟哪一首更好呢?”
今天来参加“段位评比”的,哪怕连“诗之力一段”都没混上的人,也肯定是通文识墨的,倒不用担心对方不识字。
被陈成找来的第三方裁判,看看这一首,又看看那一首,倒是没花多长时间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这首好!”
“哈哈哈!”邓诗士的哥们几个爆发出一阵大笑声,连邓铎自己都忍不住乐了。
对方指出的正是他的“槛临大荒岚烟淡”!
“事已至此,你找来的评断都认为我的诗更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邓诗士大乐:“还不快快俯首认输!”
对方的亲友团说自己的诗不如诗士二段也就罢了,自己找的人都说诗不如对方!
陈总编的老脸实在是有些挂不住!
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真实作诗水平连诗士二段都比不过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参加过那么多场诗会,与那么多宗师名家在一起高谈阔论,怎么可能连偏僻岭南的一个低阶诗士都比不过!
一定是评断们的水平不够高!
他们只被这个姓邓的那更整齐的对仗和用词所蒙蔽,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发掘诗文内部更深的含义!
陈成不自觉有些想念王昌龄王大叔了,自己的诗文,即便是乱写一气的,王大叔每次都能过度解读成一首神作!令自己这个原作者都感到非常神奇!
好诗常有!王大叔不常有!
对方一群人看着这小子死活就是不肯认输,也是没辙。
“这样吧!”邓铎提议道:“既然你不认可我们的论断,你自己找来的人说的话你也不承认——那不如,把我们的两首诗交由诗榜的人评断吧!”
陈成眼前一亮:对啊!
陈总编我一手构建起来的机构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方便众人解决纠纷的嘛!
诗榜各大办事处的办事员,虽然不一定都是陈总编亲手培养,可是都受自己的影响很大,毕竟每个月的内部讲话精神他们都是需要仔细学习的。
他们的专业素养,陈成也信得过。
“找诗榜评断就找诗榜!”陈成欣然应答,你有亲友团,我也有应援会!
我就不信,我手下的这些小编们,就不偏袒总编我!
“不过呢,你也是知道的,交由诗榜评断的话……”邓诗士搓了搓手指。
不消说,需要钱!
毕竟指定规则的陈总编是什么尿性,大家也是知道的,创收手段无处不在。
但这也无可厚非,彼此较量的骚年们,难免会遇到高下难分的时候,提供公正、有权威性的评断服务,也是他们需要的。
“评断费一人一半!”邓诗士提议。
“成交!”陈成刚想说自己出评断费,对方既然愿意负担一半,那正好。
两个人的诗稿就被送到逍遥楼中诗榜今天临时办事点去了,陈成和邓诗士一人出了十文钱。
也没费了多大功夫,桂州诗榜办事处的意见就给出来了。
陈总编眼巴巴地看着,希望自己的小弟们能为自己的实力正名——
可惜希望落空!
诗榜办事处收钱之后给出的评断也是:
“槛临大荒岚烟淡”为佳!
同时还给出了为什么认为陈成的诗逊色一些:
1,首句稍显随意;
2,次句不明觉厉;
3,对仗稍显呆板;
4,难免拼凑痕迹。
……
一条一条看下来,差点没把陈总编气得七窍生烟!
我就算写的时候随意了些,你们用得着嘴这么毒么!
再看他们评断说,邓诗士的诗,已经有了入门的迹象,各种手法已经运用娴熟了——但要成为诗师、大诗师的话,还是需要点灵气的——一副“我们看好你的样子”!
看到这些,陈总编更加生气了!
邓诗士的哥儿们却都愉快地笑了起来,更有甚者,认为即便是诗榜给出的评语,也比陈成生拼硬凑的诗作显得更加有诗意!
“承让了!承让了!”邓诗士冲陈成大笑,又向捧场的众人叉手。
“我们就说嘛,这外乡人凭什么一来就是诗之力九段!”
“诗可以提前做好,甚至找别人代做么!其实我觉得,他之前那首诗也不怎么好……”
“还是邓铎兄厉害,手到擒来!免得让外地人觉得我桂州无人!挫一挫他的锐气!”
“话说回来,让邓兄弟出手,那是有些欺负人了。依我看,他的诗力,恐怕还在你我之下!”
众人一番难听的言语,让陈总编万分悲凉:难道小陈我穿越大唐这么多年,学了这么多年,还不如大唐最普通的土著吗?
正忧伤着,又有人喝道:“在下桂州丁干!诗之力,八段!要讨教(挑战)陈兄的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