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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在逍遥楼连着写了七八首,就差点“脑汁尽,陈成亡”了!
谈笑间,陈成又战胜了一位“诗之力六段”,给自己9.875的段位上,又增加了0.0625段,升级到了9.9375段!
距离光荣的“诗士”,只差一位诗之力六段就行了!
换句话说,只要他还能再赢一场——
无论对手段位如何(反正都在六段之上,六段之下没有资格再挑战他),他都能晋升为“诗士”!
想想那天在逍遥楼,人们说起莫炎当初“百年内最年轻诗士”的伟大成就,陈成忍不住轻笑:
不过如此!
“还有哪位想要挑战区区不才?”陈成面带微笑,环视着众人。
可反常的是,排队的人多,回答他的却没有。
没有人愿意成为陈成晋升“诗士”之路最后一条注脚。
“还——有——谁?”陈成大声叫着,浑如周星驰《功夫》上冯小刚客串的帮派老大!
偌大的始安城!人才济济的桂州!风光甲天下的岭南!
小陈我到来的时候,个个挤兑,人人敌视,恨不能一脚将我踢回北方去!
现在我都挑衅到你们头上来了!
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在应战!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哗”地一声,小三周宏业出列,向众人叉手行礼:“各位哥哥!都知道此人为非作歹,傲气凌人!诗士之下,恐非其对手!”
“可是,我们还是需要有一位哥哥,挑战他!”
“胜了,便可将此前之辱,一举扫空!”
“负了,使这厮忝列‘诗士’之位——也不要紧!”
“我表哥的表哥的堂哥——诗士四段!‘扶摇九万里’李鸿阔!正在此处!”
“必可教训此宵小之辈,令其不敢再放狂言!俯首认输!”
一听说“扶摇九万里”在此,现场一下热闹起来了!
“啊!李鸿阔竟然来了!”
“他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我说始安高手那么多,怎么到现在全是诗之力六七段,没见高手——原来‘扶摇九万里’早已在此,只是因为不能上下挑战不能超过三级,才没有发话啊!”
“是的,这姓陈的起码也要是诗士一段,否则李鸿阔战他不得,容易落下‘以大欺小’的话柄……”
众乡里乡亲、同年学弟抬爱,李鸿阔也不得不站出来有所表示,可还是对周小三这种博出位的做法各位光火,小声对堂弟李鸿儒道:“你老表的老表,话有点多啊!”
李鸿儒:“……”
本来李鸿阔在外围观战,就知道风向不对,对手的实力高得吓人,与之硬抗实属不智,心中都有些打退堂鼓,想要借机尿遁了。
真没人挑战,陈成止步诗之力九段的话,自己还能借着“双方差距太大”的由头……
可被堂弟的表弟的表弟这么一说,硬是把他架起来,想走也不能了。
众人如看救世主一般望着李鸿阔,热闹地讨论,使得来现场的诗士一段、二段们如蒙大赦!
只要李鸿阔在,就轮不到他们出头了!
硬逼着自己现在去与这外地少年作战,还真是凶多吉少呢!
陈成也在看着这位听起来牛掰得不行的仁兄——
扶摇?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老哥,你这绰号有够响亮的啊!
你堂弟的绰号叫“灵犀笔”,按道理,“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是不是改叫“彩凤诗”或者“李彩凤”才更符合逻辑啊?
怎么搞了这么个大到包天的诨号……
有意思,就让老子升成“诗士”之后,越三级挑战,来会一会你!
今天陈成一直是接受别人的挑战,现在却起了主动出击的念头。
就看哪位仁兄头铁,来助攻陈某一把了!
李鸿阔神情严峻,肩负着桂州诗人的希望,环顾四周:“哪一位,哪一位去会他?嗯?”
越这么邀请,越没有人上阵!
摆明了这一个就是炮灰!
干嘛要牺牲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段位,还要背负上三千六百九十六丈的“债务”呢?
没有人吭声,尤其那几个段位更高,是诗士一段、二段的,都在埋头装死。
周小三见自己好不容易把表哥的表哥的堂哥请来了,气氛也烘托上去了,可就是没有人愿意牺牲奉献自己,着实有些着急:“各位哥哥,我心知大家的难处,可是别人已经欺负到我们家门口来了!就莫要再有门户之见,律绝隔阂,站出来一个吧!”
“现在赢了多风光!纵使不敌,你损失的段位,我找‘复联’给你买回来,你那三千六百九十六丈,我也一起兜了!”
周宏业说着都要哭出来了,李鸿阔也快要哭了。
前一个哭是因为心酸桂州青年诗人如此不团结,这个时候搞分裂;
后一个哭了是因为,这小子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把他往火上烤……
靠……老子真不该听堂弟的鬼话,来趟这趟浑水……
陈成看着这一大群人装死,也觉得很有意思,不过从周小三的话中,陈成也敏锐地获得了信息:门户之见,律绝隔阂。
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早在和始安七少作战的时候,陈成就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无论是他们,还是随后来的那几位,与自己对战的时候,都喜欢用“七言绝句”。
这是很奇怪的——
因为前面说过,大唐科举考试,诗歌的正体应该是五言诗,十二句。
七绝,那是要靠七绝圣手王昌龄大叔、诗仙李十二白两位超级巨星不断输出,才将其转变成主流体裁的。
在大唐偏远的岭南,青年学子们不去践行正体五言诗,而个个都写“偏门”或者说“很新潮”的七言绝句,不很反常吗?
理由只能是,他们是同一个流派的。
而且,陈成已经猜到了,始安这一派的带头大哥,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