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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尝不能坐到太守之位。相信任何人都该知道如何选择。
当然了,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潘濬绝不会轻举妄动,待过几个月,局势逐渐平稳下来,他再找机会以疾辞职返乡。
潘濬相信王粲不会出卖自己,可为了小心起见,并未向他吐露心声,说道:“在下虽有刘仲达有旧,然使君亦待我不薄,我现在心乱如麻,难下决定。”
王粲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眼就看穿了潘濬的心思,笑着摇头道:“承明之言,多有不实。”
潘濬面不改色地回道:“王君的指责,在下不敢认。”
王粲笑而不语,却也不再逼他,正所谓祸从口出,当前敏感时期,谨慎一点没什么不对。
潘濬反问道:“不知王君可否想过南下?之前刘仲达与我通信,常常赞叹王君有王佐之才,亦惋惜王君不受重用,只恨自己官职低微,难于共事。王君若愿赴江南,刘仲达必礼重之至。”
王粲不由失笑道:“承明还说自己心意未定,这还没投奔刘仲达,就开始迫不及待为他招揽我,承明不嫌操之过急吗?”
接着王粲摇头婉拒了潘濬的招揽,道:“荆南乃下湿之地,自古瘴气滋生,丈夫早夭,我从小身体孱弱,前往长沙,恐怕用不了几个月便会一命呜呼。”
潘濬叹息道:“王君有王佐之才,本该辅佐明君,匡扶天下,如今却困顿沔南,志向难伸,真是令人痛惜。”
王粲嘿然无语,他虽不得重用,但襄阳好歹也是乱世的地方净土。眼下北方局势混乱,南方瘴疫横行,皆非善地,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刘景早日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