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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想起了什么,玉子祁轻轻一笑,微勾着削薄的唇缓缓道:“是啊,所以对我耍过这么多次的连世子有打算负责么?”
连枢几乎是压着玉子祁的话音,她殷红的唇一扬,轻娆的丹凤眼中眸色颇为认真,“负责。”
玉子祁一愣,骤然没声了,就这样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连枢。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轻声问道:“所以,早上……算是你给出的答复么?”贯来清雅淡漠的凤眸之中似映入了银河星子,熠熠生辉。
连枢走到了玉子祁的面前,缓缓俯下身子,额头与玉子祁的额头轻抵着,“玉小七,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本来是打算国宴之后给你答复的,可是我等不及了。”
连枢的双手就搭在玉子祁的轮椅之上,将他困在轮椅与自己之间,妖魅的丹凤眼带了几分认真与暖意,“玉小七,我喜欢你。”
稍微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不是轻而易举说出口的喜欢,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所得出的结论,玉小七,我喜欢你。”
本来这句话应该今天早上的时候说出来的,可是她那个时候有点儿怂。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玉小七有这方面的感情,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他了。
喜欢看他笑,那种清雅中带着几分小无赖;
喜欢看他对着自己那种无可奈何时候的样子;
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哪怕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
玉子祁也是看着连枢,凤眸之中似有流光浮现,一开口便是那种极为莞尔的声音,“我知道。”
其实他比连枢还要更在发现连枢的心意,只是,他一直在等着连枢自己发现并且承认。
闻言,连枢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梢,看着玉子祁一连啧了好几声,“玉小七,所以你今天晚上是故意来听我的这番表明心意?”
“那是自然,”玉子祁看向连枢,“毕竟白天我们恣意妄为的连世子比较怂,耍了个流氓就跑,我等了那么久的一番表白总不能就那样随随便便地走了个过场。”
连枢微微颔首,似是挺认真地道:“我也觉得今早的表现有些稍微欠佳。”随即搭在轮椅上的手不急不缓地抚上了玉子祁光滑的下颚,指腹在玉子祁的唇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玉子祁也不反抗,任由连枢的手在自己脸上作乱,只是微勾着薄唇神色狎昵地道:“怎么?连世子是打算现在表现好一些来补上么?”
连枢一根手指微微抬起玉子祁的下巴,轻轻佻佻地开口,“本世子好歹是风月场中的老手,担了上京第一纨绔的名,怎么也不能跌了我们纨绔的面子。”
这句话一说完,连枢直接俯身,削薄的唇就印在了玉子祁的嘴角。
虽然没有主动吻过别人,但是连枢也不是没有接吻的经验,再说了,好歹在青楼厮混了那么久,上京第一纨绔表示没有什么是没见过的。
动作轻柔而又生涩地描绘玉小七的唇形,末了,轻轻地咬了咬他的嘴角。
玉子祁贯来清雅疏离的面容此刻带着极致的柔和,他没说话,眸光温柔地看着连枢,配合着她青涩的动作。
许久,连枢才松开玉子祁,不过气息有些微微的不稳,贯来如白玉的绝色面容都染了一抹绯色,整个人看上去都明艳了许多。
她看着玉子祁,单边眉梢微微一挑,狎昵而又轻魅地开口,“玉小公子觉得如何?”
玉子祁倒是没有脸红,不过眉眼都带着柔和,附和着连枢挺戏谑地道:“不愧是上京第一纨绔。”
连枢轻啧了一声,转身将敞开的窗户给关了,然后又进了房间内室。
看着连枢的背影,玉子祁轻轻一笑,在搁置于桌子上的木盒中取过了一把莲子,坐在轮椅上挺慢条斯理地剥着。
连枢出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件披风,这才注意到放在木桌上的莲子,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梢,魅然的丹凤眼中带着两分浅笑,“送我的?”
玉子祁没说话,将剥好的一小碟莲子递到了连枢面前。
连枢担心玉子祁受伤的双腿会冷,将披风盖住双腿之后才接过瓷碟,在玉子祁的身边坐下。
玉子祁剥莲子,连枢坐在边上慢悠悠地吃着。
不过瓷碟中剥好的莲子一直未曾断过。
“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处理这次的事情?”玉子祁看向连枢,颇为漫不经心地问,手中剥莲子的动作未停,甚至连速度都没有半分减缓。
连枢往上抛出了一颗莲子,准确无误地用嘴接住,咬着咽下去之后,才轻轻一笑,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南宫瑶和亲北越,至于凝贵妃……”
连枢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薄唇,“这就要看我们陛下对她这么多年的情谊有几分了,只是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而且还是一戴就是这么多年,估计心情都不会太美妙,况且南宫振天还不是一般人,他是东凌帝王。”
身为后妃,与他人有染本就是死罪,现在东方凝不仅与他人有染,还混淆皇室血脉这么多年,她觉得……依着南宫振天对她并不太深重的情分,东方凝的下落不是鸩酒就是白绫。
而且,为了东凌皇室的颜面,这件事情会私下处理。
“你果然知道。”玉子祁并不意外。
连枢轻哼了一声,伸手没忍住摸了摸玉子祁的脸,然后又轻捏了几下,懒洋洋的嗓音带着几分魅然之意,“南宫瑶妄想染指我的人,我自然要将她给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