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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祁依旧是坐在轮椅上,修长如竹的指轻轻搭在轮椅的扶手上,漫不经心地细细摩挲扶手上精细繁复的木樨花纹,清雅绝尘的眉目精致如画,眸色淡然如泉地看着连枢。
若是细细看去,还是可以看见那道泉眸中划过一道浅不可见的流光。
安洛离美丽的温柔容颜稍微滞了,静静地看着连枢,眼中带了几分探究之色。
便是算上今日,她与连枢也不过见过两次,对他的性子,还真不甚了解。
不过,也能猜出,连枢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下意识地转眸看向玉子祁,神色有些担忧。
连枢挑眉看了一眼玉子祁,又侧眸看了一眼安洛离,伸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漂亮的眼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这两人,一个是她的未婚妻,一个是她未婚妻的前未婚夫。
可惜,是一对被棒打了的小可怜儿鸳鸯!
琢磨着沉吟了片刻,目光再次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削薄殷红的唇微启,不轻不缓地道:“你们两个,要不要叙叙旧情?”
闻言,玉子祁如清泉的眸眼中流光瞬间泯然无踪,眸色深了几许,如染了层层浓郁的墨,看着连枢的目光也淡了几分,语气凉薄中还带了些许意味不明,“可我怎么觉得,最该与连世子叙叙旧呢?”
这句话,就有几分耐人寻味了。
闻言,众人看着玉子祁和连枢的目光都有了些许变化。
而容逸,在听到的时候,心瞬间咯噔了一下,暗道了一声不好。连枢和玉子祁之间的关系,怎么着也用不到叙旧这个词吧!
抬头看向连枢。
那个妖治绝艳的红衣少年。
连枢习惯性地挑了一下眉梢,妖娆邪魅的精致容颜忽地有些幽深莫测,唇角有些邪气的勾了勾,用带着几分戏谑的话语玩味而又清魅地反问,“本世子和玉小公子可叙的旧可不多,印象比较深刻的也就是五年前的宫宴,怎么?玉小公子还想试试?”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就是在五年前的宫宴之上,连世子折废了玉小公子的双腿。
时隔五年,连世子竟然再次当着玉小公子的面提起这件事情。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张扬恣意肆无忌惮啊!
然后定定地看着,连目光都没有眨动一下,似乎都想知道玉子祁会有何反应。
玉子祁轻轻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带起了几分无法言说的旖旎,依旧用那种令人惊艳的声线缓缓道:“连世子能想到的叙旧就只有五年前么?”
“不然?”连枢望着玉子祁,似笑非笑地反问。
“可刚才在溪畔的那一幕我觉得当更有意思才对!”说完之后,没有丝毫涟漪的薄淡眼眸掀起了一抹幽幽的清芒,听不出情绪地添了一句,“连世子觉得呢?”
说完之后,那双漂亮中略带清寒的凤目,就那样淡淡地瞧着连枢,薄凉而又莞尔。
连枢被呛得话语一顿,狭长邪魅的丹凤眼,稍微瞠了一瞬。
溪畔那一幕?!
脑海中瞬间浮现了刚才杏花树下的场景。
除了她轻薄了玉小七还有其他被她忽视了的细节么?
似乎没有。
顿时,看着玉子祁的目光,就有些怪异。
五年不见,玉小七果然让她意外啊!
这个消息更是如平地惊雷,将其余人给炸地一惊。
玉小公子的意思,似乎是两个人刚才就已经见过了?!
而且,比五年前宫宴之上发生的事情更加记忆深刻?
随之而来,探究好奇的目光便也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移动。
心中各自纳闷。
这两人,怎么也不像是打过一场了啊?都没有看出受伤的痕迹。
容逸也有些意外,怪不得刚才连枢离开了那么久,原来是碰到了玉子祁。
不过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依着连枢的性子,刚才没有对玉子祁如何,现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至于溪畔到底发生了什么,总归不会危及二人的性命。
看了一眼玉子祁,容逸心中感慨而又庆幸,幸好大哥没有一起凑热闹,不然……
他心中的不然还没有出来,耳边就传来了一道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哟,今天这里还真是热闹!”
容逸脸色一僵,唇角讪讪。
心中的不然已经被两个字替代:完了!
容晞穿了一件绣着云纹的紫墨色锦衣,五官都雕刻一般,棱角分明而又深邃尊贵,此刻,略带了几分风流潇洒之意的眉眼落在玉子祁身上,明明是带着玩味的笑,却莫名有几分冰冷。
“大哥。”容逸干干地笑了笑。
“我等了你们那么久,没想到是在这里耽搁了!”虽然是在经过容逸身边时候说的话,可是,目光却是看着连枢的。
然后直接走到了连枢的身边,并肩而立。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
又来了一个容大公子,当年宫宴之事的三位主角都齐全了,这场面,也越来越热闹了。
自容晞出现之后,玉子祁的目光便稍稍沉了一分,看着并肩而立的二人,削薄的唇轻抿了一下。
容晞不愧是连枢最为交好的朋友,不仅当初初回上京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三笙阁,就连在看见安洛离的时候,心中浮现的想法都是一模一样。
唇角噬了一抹说不出的玩味笑意,用手肘碰了一下连枢,偏头道:“这不是你的未婚妻和未婚妻的前未婚夫么?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这不是你朋友的未婚妻和朋友未婚妻的前未婚夫么,你现在有什么想法?”连枢看都不看容晞,凉凉地开口。
容晞似是没有想到连枢会这样说,愣了一下,然后弯了弯唇角,望着玉子祁的桃花眼有些危险地眯了眯,将声音压低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范围之内,“你应该知道,我想法挺多的,至少对玉子祁很多。”
尾音在最后两个字,特意压重了几分。
妖治绝伦的容颜微不可见地滞了一下,狭长的眸中一抹郁色一闪而过,却被她很好地掩饰住了,然后轻笑一声,挑着眉梢看向了玉子祁,殷红的唇微启,故意拖长语调幽幽道:“玉小七,容晞说他对你想法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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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晚了,阿九的锅,抱歉啊!
昨天晚上据说有雪,然后没见过雪的南方人并且一直想着北雪南调的阿九特意调了早上六点的闹钟想看苍茫大地一片白的场景,然而现实告诉我,别说一片白,就是一点白都没有看到,然后……然后阿九又睡了个回笼觉,回的时间久了一点/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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