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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晞,你别太过分了。”安洛离温雅绝美的容颜神色一顿,眉梢轻蹙,抬头看向容晞,贯来温柔的嗓音略沉了几分。
容晞双手环胸,弯唇笑了笑,明明是有些吊儿郎当,看上去却并不显轻佻,反而有些说不出来俊雅风情,削薄的唇张合之间,带着几分嘲弄讽刺的声音已经溢出唇畔,“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还是你觉得玉家家主玉腾会将玉府交给一个不良于行的瘸子?”
随即唇角笑意更深,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若是你安家如此认为,安洛离,你又何至于退婚?”最后这句话,隐约带了几分质问和嘲讽。
安归耀疼爱安洛离不想让她守一辈子活寡不假,但是,主要的原因,还是玉子祁双腿已残,已经被玉家放弃,即使身为玉家嫡子,也无法再接受玉家。
安洛离脸色瞬间一白,连身体都轻颤了颤,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玉子祁,只见对方的目光依旧淡漠薄凉,容晞的一番话,掀不起他眸中一丝一毫的涟漪。
心在一瞬间凉了几分,就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全身都在幽幽地泛冷,如二月暖阳的眼眸,此刻也浮现了几抹悲哀。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那就是:玉子祁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啊!
这么多年,她的喜欢,她的凝望,她的不舍,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而往往,一厢情愿,有始无终。
就如他们之间这段无疾而终的婚约,或许,由始至终,留恋在乎的,都只有她一人。
她之于玉子祁,或许,就是一个曾有婚约的陌路人而已。
对她,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因为不喜欢,才能不在乎,才能对容晞所说的话,无动于衷。
连枢没有说话,只是微蹙了一下眉,妖魅艳绝的容颜依旧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那双邪魅若妖的细长丹凤眼中,似一汪古井无波的潭水,深不见底。
眸眼中染就的墨色,浓郁深沉地化不开,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容乐走到了安洛离的身边,皱着眉看着容晞,语气愤然之间还有些不满,“大哥,这事与落离无关,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落离有什么办法?”
安家退婚一事,本就不是落离的主意,落离那么喜欢玉子祁,若非是父母逼迫,怎么会退婚另嫁?!
无论是退婚还是被赐婚,落离都是最无辜的那一个,父母之命,圣上之言,退婚赐婚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安洛离不愧是最能控制情绪的人,不过须臾,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容乐。”低低地唤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
容乐撇撇嘴。
容晞没有再看安洛离,却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玉子祁,似有若无地扬了一下唇,讥诮地看着坐在轮椅上面容淡然的玉子祁,“当年那般惊艳绝伦的玉家小公子,现在已经沦落到要靠别人为你说话么?”
他最讨厌的就是玉子祁这幅清冷淡漠的表情,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
“容大公子,我家公子与你无仇无怨……”怀书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被容晞的冷笑声打断。
容晞抬眸看着玉子祁,声音幽冷了几分,“玉子祁,你也觉得我们之间是无仇无怨么?”
玉子祁寒月般清薄的眉微扬,清雅绝水,笔墨难书的精致容颜依旧是淡淡的,抬眸看了容晞一眼,那一眼,极淡,仿佛天际那一抹被水青色笼罩的云烟,两片削薄的唇一启,淡道:“你想如何?”
“五年未见,还未曾领教过玉小公子,不如,比划一场,点到为止?”笑意盈盈的桃花眼闪过一抹精光,修长的指颇为随意地摩挲着手上的紫玉扳指,玩味地看着玉子祁。
那天三笙阁连枢和玉子祁交手之时他虽然不在,但是,不代表没有耳闻。
不妨就探探玉子祁的底好了!
听着容晞的话,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皱眉,眼中写满了不赞同。
玉子祁五年前双腿被废,在桫椤之林休养五年,如何能是在地涯待了五年的容晞的对手。
“呵呵!”忽然,一道低低的轻笑幽幽传来,嗓音清幽寒冽,有些低沉,阴冷而又平板,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像是常年不流动不见光的一滩死水。
陌生而又带着那么半分熟悉的低笑,让连枢微蹙了一下眉。
这声音,她似乎在哪儿听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下意识地抬头,循着声源望去。
只见,杏林小道的另一个拐角处,两道修长的身影,在灼艳杏花掩映的交错之下,缓慢地走了出来。
年轻男子皆着银色衣衫,衣色,款式,以及上面绣着的花纹,都是一模一样。
只是,左侧的男子面容偏刚毅俊朗,而右边的男子,则有那么几分阴柔。
随即,一顶华美精致的软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抬轿的八人,与为首两位年轻男子衣着无二,皆是沉肃冷漠,面无表情。
脚下步履平稳轻快,即使是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肩上的软轿也没有任何颠簸,甚至连晃动一下都不曾。
------题外话------曾经听歌,我的一个道姑朋友,里面就有一句,一厢情愿,有始无终。阿九最喜欢这句话,同时也觉得,这是最契合安洛离这段感情的话。
然后就是天气冷了,大家记得添衣保暖,不要感冒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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