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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后逝世之后,南宫凛并没有被送到淑妃身边,而是依旧是在先皇后的名下,她便以为南宫凛的母妃已经不在了,是以,她还真的不清楚淑妃竟然就是南宫凛的母妃。
“你知道当年谢皇后死后,南宫凛为什么没有被送到淑妃身边亲自抚养么?”月拂微微扬唇,有些意味深长地问。
“淑妃不愿意。”连枢在知道淑妃就是南宫凛生母的时候,在瞬间也就明白了淑妃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南宫凛若是被送到她身边抚养,无论她以后再宫中身份地位如何,大家永远都只会说,南宫凛是卑贱的宫人之子,但是若是寄养在先皇后名下就不一样,先皇后出身谢王府,门庭显赫,南宫凛即使不算是她所出,但是,先皇后毕竟只有南宫晟一个女儿,那么,南宫凛也算是半个嫡子。
即使之后陛下将安娴静扶上了皇后之位,南宫冽是嫡出皇子,南宫凛依旧有能力和他一较高下。
“当年太后曾言将南宫凛送到淑妃身边让她这个生母亲自抚养,但淑妃以先皇后膝下无皇子,日后南宫晟出嫁无人供奉为由给拒绝了。”说话的时候,溢出唇瓣的依旧是那种阴冷沉寂的声音,甚至还带了几分更加薄凉的嘲讽。
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太后就让淑妃这样拒绝了?”太后的这个主意,分明就是猜到了日后会出现这种情况,按理说是不会任由淑妃拒绝的。
月拂细长沉寂的凤眸眼尾微挑地扫了连枢一眼,“皇帝舅舅从中周旋,太后能有什么办法!”这件事情,知晓的人并不多,他都是以前在太后身边小住了一段时间才了解的。
绝魅潋滟的面容微凝,连枢没有说话,漂亮狭长的丹凤眼中,眸色有些说不出来的沉。
陛下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清楚这样做可能会出现的局面状况,但是,当初为什么不拦着?!而且,对于江山大统来说,继承人产生争议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大概是看出了连枢心中所想,月拂不以为意地“嗤”了一声,“皇帝舅舅说是为了先皇后谢綮后继有人,这句话你信么?”
如鸦羽一般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轻轻敛下,连枢沉默不语。这样的话,她自然是不信的。
只能说,陛下另有打算,或者更为准确地说,今日这个场景,是他所乐见的。
泛着银光的小刀轻轻一斜,那鲜艳的果皮瞬间被削断,一圈一层地叠落在了案几之上,那种苍白修长的手中,握着一个只剩下果肉的苹果。
却无论是手还是苹果,都是漂亮精致到了极点。
连枢看着那只托着苹果的手,修长匀称,指骨分明,即使是有些不健康的白皙苍白,也依旧不影响它的美感,犹如上好的玉瓷一般。
连枢一时间没有移开目光。
“给你!”月拂将苹果递到了连枢面前。
连枢微愣了一下,挑着眉梢看向月拂。
“你不是想吃么?”月拂幽冷的声音平板而又不掺杂任何情绪,沉寂如一汪死水的眸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眼尾边的一点墨色泪痣,颜色大概淡了一些,墨色没有那么深沉浓郁。
见连枢没接,月拂蹙了一下眉,脸色和眸色又冷了几分,有些说不出来的幽深,嗓音都是沉沉寂寂的没有多少温度,“你不是一直盯着这个?”
连枢甚至都可以看到那点墨色泪痣以可见的速度幽幽地转深了几分,那点墨色,浓重地似乎要滴出来一般,然后便听到了月拂那句阴冷中带了一分不解的话语,眉尖微微抽搐了两下,连枢心中有些无奈。
尔后,殷红的薄唇微微一弯,有些玩味地上扬出了一个弧度,“我刚才盯着看的,是你的手!”
精致孱弱的面容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言,然后月拂寂冷的目光凉凉地梭了连枢一眼,“别想了,不会给你的!”
连枢笑了笑,直接靠在了马车车壁上,脑袋歪枕在窗户窗沿上,但是在下一瞬,又起身从月拂欲收回的手中接过了苹果。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月拂掀了一下眼眸,阴冷沉寂如冬日幽潭死水的眸,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连枢,“不是不要么?”
依旧懒懒散散地靠坐在马车车壁上,神色有些幽幽的慵懒,一双漂亮到了极点的丹凤眼中,流转着些许慵魅的浅光,“我什么时候说了?!这可是月王爷亲自削的水果,本世子怎能不给面子!”
说完之后,直接咬了一口,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月拂没有看她,只是取出一块藏蓝色的锦帕擦拭了一下手,然后便也没有说话,修长苍白的指挑开了马车竹帘的一角,静静地看着外面。
轮廓线条精致完美的侧脸,看上去苍白而又羸弱,似乎轻点一下就要消散在空中一般。
将果核放在案几底下一层的空置小银盘中,连枢才将目光移到了月拂身上,微挑了一下眉梢,问道:“为什么要提醒我?”
所指的,自然就是淑妃这件事情。
月拂收回目光,偏过身子看向连枢,平板沉寂的嗓音带着清幽的凉,“当年沐姑姑曾经帮过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月拂本就沉寂的目光再次深沉了几分,似乎有氤氲的眸色才缓缓流动。
漂亮阴冷的凤目,有那么一瞬间的飘忽不定,一双眸子似乎被阴影所覆盖,透不出一丝半点的光,苍白的唇微启,嗓音里面薄凉与暖意,各占一半,“当年,父王和母妃战死,月王府败落,便是亲姑姑都对月王府视而不见,弃之不顾,”在说到亲姑姑三个字的时候,无论是嗓音还是眸眼,都有着无法掩饰的嘲弄讽刺。
“那个时候,只有沐姑姑还在帮我!”即使当时连王府在那个时候也是举步维艰,但是,沐姑姑还是在尽她所能地护他周全。
连枢没有说话,只是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当初月攸夫妇双双离世,月王府只有一个先天心脉不全身体孱弱的月拂,陛下最开始,是打算收回月王府兵权的,只是太后疼爱自己的女儿轻絮公主,更是宠爱这唯一的外孙,觉得月王府的兵权若是被收走了,那么月王府便是名存实亡,所以在这件事情之上,太后极力反对,陛下无奈,最后才只得选择妥协。
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又看了连枢一眼,“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对连王府不利。”
“没担心。”连枢淡淡地掷出三个字。
否则的话,母妃对月拂,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再者,月王府和连王府的处境,其实差不多,谁也比谁好不到那里去。
月拂没有再说话,接下来,马车车厢里面,一片沉默。
各自沉默不语,连眸光都没有一瞬的相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许久之后,连枢才将眸中的墨色敛去,抬眸透过竹帘细缝看了一眼窗外人来人往的繁华大街,妖妖娆娆地道:“你特意去国子监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蹭一蹭本世子的马车吧?”
月拂莞尔,神色是漫不经心的魅凉,语调幽幽地道:“怎么?玉子祁蹭的,本王就不可以么?”
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苍白颀长的指轻点了一下面前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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