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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晓玉愣了几秒,还没有回神。
桑椹放开桑奶奶的手,欢快地跑过来,望着白煦宁高高兴兴地喊道:“白教授!你什么时候来的?”
曾晓玉纳闷了:这……是谁?能让自家这个野丫头笑成这样的?!
白煦宁拧眉看了她一眼,微微错开了身体,看向桑榆:“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桑椹见白煦宁对着桑榆这么温和,心头一跳,不等桑榆说话,她急忙笑道:“白教授,昨天白夫人邀请我去你家了,可惜你不在家,白夫人邀请我以后再去。”
白煦宁相信,他妈肯定不会主动邀请女孩子去家里,多半是抹不开面,让她去了,瞧见桑椹心头不满意,于是说了后面再邀请她去的话。
可惜眼前的桑椹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太小不懂场面话还是装作不明白,还以为范可欣很欢迎她。
曾晓玉被桑椹嘴里叫的白教授惊呆了,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桑椹的相亲对象。
她见门口这辆车不贵,还以为是桑榆请的朋友或者是叫的司机呢!桑榆能认识什么好男人,那个王修乐只是一个公司的经理,年薪能有多少?
就算是这样,最后还不是因为前女友在婚礼上让她颜面尽扫?
她不禁又望了白煦宁好几眼,白煦宁看起来有一米八几,脸就不说了,穿着简单,但一身都带着矜贵之气,跟桑椹以前交往的男孩子大不一样。
这几眼的打量是带着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思,那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高兴。
忙走到白煦宁面前,笑道:“你就是小白吧?椹椹经常提起你,她说你母亲想给你们两人撮合。”说着,看了眼害羞的桑椹,热情邀请,“今天麻烦你送她奶奶回来,辛苦了,进去喝杯茶吧。”
白煦宁被那一声小白雷到了。
在学校,学生一般叫他白老师;
在公司,员工叫他白老大;
在家里,兄弟们都叫他大哥;
在外面,更多人称他是白先生……
小白?小白!
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
白煦宁脸色不禁黑了一层。
桑榆瞧见这不要脸的母女俩气炸了,刚才曾晓玉可不是这态度,还想把白老师当伙计使唤,现在知道白老师的身份,态度就截然相反,真是让人好气呀!
桑榆扶着桑奶奶站在台阶上,刚才桑椹撇下桑奶奶跑下去了。
桑榆俯视着下面的母女两人对着白老师虎视眈眈的目光,心头不愉,真是一对势利眼啊!
她对着两人道:“奶奶我已经送到这里,我们要回去了,麻烦你们把东西赶紧拿出来!”别浪费她的宝贵时间!
桑榆说得又快又急,还带了一点怒气。
桑椹撇了她一眼,本想怼回去,瞧见旁边的白煦宁,小声嘀咕一句:“急什么!你要回去就回去,谁稀罕你在这里!”
桑奶奶抓住桑榆的手:“桑桑你不在这里吃饭?”
桑榆被桑奶奶捏住手,笑道:“奶奶,我就不在这里吃了,我怕东西坏掉,要赶紧放回去才行,你在这里好好玩几天,过几天我给你打电话,我来接你。”
桑奶奶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
一开始说过来,她就料到是这样,她年纪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身体就不行,儿子早让她过来。
她舍不得丢下家里的东西,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
但今年,她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回来,儿子的态度格外强硬,她不想让儿子担心,答应来城里,但儿子一家的情况,她又不想给儿子添麻烦,只能住在孙女那里……
大概儿子也是这种想法。
曾晓玉听见桑榆要走,松了一口气,当然没有蠢到邀请她在这里用晚餐。
家里一直没有请保姆,家务活一直都是她妈在做,曾晓玉想让桑榆赶紧走,只得亲自动手搬东西。
半只猪呢,肉少说有得有上百斤重。
曾晓玉光看一眼就觉得是个大工程,得先让客人进去再说,她笑着对桑椹开口:“椹椹愣着干嘛,请你白教授进去坐吧。”
桑椹恍然,看向白煦宁亲亲热热地开口:“白教授,进我家坐一会吧,晚上就在这里用晚餐,我爸爸一会就回来了。”
白煦宁拒绝:“不用。”他看了眼后备箱,“你们把东西放一下,我们晚上还有事,一会要离开这里。”这话说得很婉转了,给人留足了面子,但是有的人偏偏装作不懂。
曾晓玉也是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眼前这个白教授怎么开车送他婆婆过来?还有这些东西?明明是从一开始就装上的吧。
难道……
真的和桑榆这个贱丫头在一起了?
她看向一旁对着白煦宁正犯花痴的女儿,笑道:“哪里有到家门口了不进去坐一会的道理,你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们也要对你表示感谢才是啊,一顿便饭而已,你不会不赏光吧。”
白煦宁眉尾一挑,看向曾晓玉:“光请我?”
曾晓玉呵呵笑开瞥了眼桑奶奶,怎么可能只请他呢!“当然不是,就是顺便进来吃个便饭。”
桑榆佩服她的厚脸皮,她站在这里半天了,她们一句话客气话都不说,对着白老师,简直是……
让人看不下去。
桑榆转头对着桑奶奶道:“奶奶,要不我们先带着东西回去,我那里冰箱可以全部放得下,等爸爸回来了,让爸爸再去我那里拿。”
桑奶奶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巴心巴肝,用心喂养,又杀好,切割好的东西,人家不稀罕呢,要不是为了儿子,她……
她点头:“也好。”她看向白煦宁,“孩子,这几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白煦宁微微颔首,转身欲上车。
“等等……”桑椹想要逮住他的手,白煦宁状若无意的躲开,她只来得及逮到一片衣角,“白教授,难不成你这几天都在外面老家?”
桑榆瞧见桑椹的动作,眼神阴郁:太不要脸了。
白煦宁还没有说话。
桑椹又道:“为什么?”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去老家那地方!
她神情痛楚,像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