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错便错在这世道(第1/2页)吾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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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两人将这口鼻罩弄好已是三更。

    殷年将这些做好的口鼻罩放置于干燥处,便在母亲的催促下沐浴后上床睡觉了。

    清晨,早起的殷年在院中锻炼,心情清爽。昨夜没再像平常一般做噩梦,睡得很安稳。

    厨房里殷夫人与肖凡之妻宋氏在做早餐。

    肖尘蹦蹦跳跳的来到院中。

    “小年叔叔早呀!”他见到小年叔叔锻炼方法和自己一样。家主爷爷说等他在大些就不用每天扎马步了,可小年叔叔已经这么大为什么还在扎马步呢?

    “小尘早啊!”殷年扎着马步,脸上已经流汗,这月余来感到自己体格也变得些许强壮,并不再像过去不禁风寒那般虚弱的身体,对于殷年来说这便是好事。

    殷父与肖凡也来到院子中,可他们不似殷年和小尘一般扎马步,热身后便开始打起拳术。他们打拳力道刚劲,身型优美,小尘一边扎着马步一边叫好,肖伯靠在墙边,看着院中四人,眼中有欣慰,有羡慕。

    用过早饭后,四人就赶往流民营,父亲与肖凡是在流民营外巡逻防止这些流民生事。宋氏在流民营外给流民分发粥饭。

    殷年将昨晚做好的口鼻罩拿给父亲与肖凡夫妇。

    “年儿,这是?”殷父接过这怪异的棉布,翻来覆去的打量一遍后,觉得这不就是一个没开口的布袋子吗?他搞不懂年儿给他们这个干嘛?

    “阿爹,像这样戴好,您感受下!”殷年将手中口鼻罩系上示范给父亲。

    “这有何用?”殷父也将口鼻罩系好,这个就是戴上后有些闷,呼吸也不太顺畅。

    “阿爹,这个口鼻罩到流民营后您便知其妙用!”

    “既然如此,那便将其戴上!”殷父将布带系紧。四人便往流民营里走去。

    “怎今日闻不到什么臭味?”宋氏抽了抽鼻子。

    “的确!”肖凡也同样觉得流民营中的味道已经不太冲鼻。他用手触摸这这普通的棉布罩子,原来县衙也给过他们一条棉布条子来遮住口鼻,可没什么效果便就没用。肖凡很好奇少爷制作这个怪异的口鼻罩为何如此厉害。

    “少爷,这怎么会?”

    “这个也只是我自己试验出来的,没什么?”殷年没过多解释,只要这口鼻罩管用就行。

    他们虽然觉得神奇,但现在最重要进流民营干工,到流民营来便是今年鄢城县劳役的一项。封国服劳役时间大抵都在秋收后到来年春种前。

    三人便各自上工去了,殷年向流民营旁一座新建的房屋走去。房子前面有些流民们排着长队,殷年在其中看到前几天遇到的几个少年。

    身上已一无所有的少年,没办法必须要在鄢城这座流民营落脚,鄢城官府今晨发出通告流民必须登记后才能发放粥饭。没办法他就带着几个弟弟及妹妹来到此处登记造册。

    殷年走近那处房屋,两捕快拦住他。

    “这位少爷,此处不能进入!”捕快见这少年穿着干净并不像流民便开口说道!

    “此处办事者是何人?”

    “县尉陈大人!”

    “那麻烦你通禀一下,就说殷年求见!”

    “殷少爷,进去吧!陈大人正在等你!”捕快先是一愣,想起早间县尉大人说过有一位名为殷年的少年会来此。

    “谢过!”殷年拱手道,便向屋中走去。

    “是他?”少年看着殷年的背影不太确定,皱起眉头。

    殷年走近屋内,屋子不大,暗处有一排为睡觉铺的木板。有一人睡在那里,不用说这便是县尉陈大人,殷年走了过去。正在登记造册的书吏欲言又止。

    “小年来了?”阴暗中的中年男人已经睁开眼看着殷年。

    “是的,陈叔!”殷年虽然很好奇刚才明明走得很轻,没想到陈叔已经醒来。

    “长大些了,长高些了。”陈县尉站起来上下打量着殷年。这孩子还长壮了些。

    “陈叔没变!”

    “你小子可不能责怪昨日我未到县衙见你。”陈县尉打趣道。

    “怎么会呢?”

    “昨夜梁主簿已经将你的事给我说了,主意不错!”陈县尉觉得整个鄢城县再没有任何人能想出这样百无一漏的计划,看来这几年殷年成长了不少。

    “小子可没想到许大人会如此武断的将此事交与我!”

    “你小子这么聪明,难道还要我给你解释吗?”从得知老许让小年接手流民事宜时就已经猜到老许打的什么算盘,便是为小年铺路。没想到这小子还在他面前装不懂。

    “陈叔,我想去看一下流民营。”殷年将最后一个口鼻罩递给陈县尉。

    “这是?”陈县尉接过口鼻罩翻来覆去的打量着,从刚才见到殷年是就已经好奇了,为何他这遮口鼻的布这么怪异。

    “这个,陈叔系好后便就明白了!”

    陈县尉学着殷年的方法系好这怪异的口鼻罩,原本那些味道就变得很淡,他立马明白了。

    “不错,不错!”殷年这小子真不愧是个聪明的小子,竟做出如此好用的东西。

    “那陈叔我们就走吧!”殷年见陈县尉很是高兴得样子便说道。自己还是应该认真的去了解下这些流民,有些东西还得自己亲眼所见才靠谱。

    “那你得做好准备!这流民营中不止脏乱!”

    两人便往流民营走去,这些流民住的地方便是一个又一个草棚,四面透风,能挡雨却不能挡风。看着棚子边上孩子穿的很单薄,在早上清冷的天气中瑟瑟发抖,地下都是些排泄物。没人清理。这方圆不到一里地竟然堆下六七千人。

    殷年经过一些草棚,看到一些不堪如目的事情,一些女子竟为了一张饼旁若无人的出卖自己身体,陈县尉过去将那些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踢走后,那些女子还媚笑着看着陈县尉。陈县尉费了许久才从女子身边脱身,这些事每天都会在这流民营中发生。

    “这是常事?”殷年闭着眼睛问道。看来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哎,是的,像这样的女子一般都是有孩子,为了孩子吃得饱才与那些人苟且。这些也阻止不了,现在就是这个世道!”陈县尉叹了口气。他明白殷年在痛心,但世道如此。

    “走吧,陈叔!”殷年已经觉得心累了,他从来没想到最后这些人把自己看得最重要的礼义廉耻都抛在脑后,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去责怪他人,也没有权利去责怪他人,错便错在这世道。

    “小年看开些吧!你不是要改变这样的情况吗?”陈都尉看出殷年表现出的挫败感。便劝殷年说道!

    “陈叔,我会看开些,可不是现在!”今天看到的这些并不是他能在书中可以看到,这些他很难消化。他明白像这样的情况不止鄢城有,他也许改变的了一处鄢城流民营,却改变不了这天下千处万处。

    殷年与陈都尉走出流民营后,便分开了,殷年便思绪万千的往城内县衙走去,他有事与许大人商议。

    “少爷还记得我吗?”

    殷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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