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草原之事(第1/2页)吾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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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年看着离儿对那把刀爱不释手的样子,他也无其他办法,现在倒只好让离儿如此。

    “小年哥哥,你想过离儿没有啊?”

    梁离将离年刀放入剑鞘,她眼里流过一丝幽怨。

    “当然有了,我怎么会不想离儿呢?”

    殷年看到离儿眼中的幽怨,暗叹不妙,只好满脸真诚的看着离儿的眼睛。

    “那我就相信了!小年哥哥这些时日定是受了不少苦了吧?”

    梁离看着变华很大的小年哥哥,她有些心疼的问着。

    她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开始为小年哥哥着想了,现在她已经长大不少,她也略懂了些如何去关心小年哥哥了。

    她也不会像曾经那样刁蛮任性,女孩就要学会长大的。

    “离儿,其实没有都苦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当然有些他是不会说给离儿的,毕竟他要让离儿开心,不让她为自己担心。

    “小年哥哥,不许你骗我!”

    梁离瘪嘴,她现在并非半年前那么单纯了,小年哥哥很骗到她了,现在的小年哥哥气质也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看着小年哥哥现在这样的身体,特别是小年哥哥脸上的还没完全好的疤痕,她就明白小年哥哥定是受了不少苦。

    “倒是没什么的!”

    殷年心中一热,现在的离儿竟能此般关心他,这是她不曾想到的。

    梁离看着小年哥哥的眼神有些不像从前那般看着她,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及篦之年的她明白小年哥哥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殷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离儿的感觉已经不再是兄妹,而是多了一层爱意。

    不久之后他就是十六岁的生辰了,在封国的律法中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小年哥哥,你这次到府上肯定不久之后,肯定又要很久才能来府上吧!”

    梁离已经知道小年哥哥就是这样的人,自从他入京也来,都是这般,她好想小年哥哥告诉他去做何事,不然她会担心小年哥哥。

    “这次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殷年也不打算欺瞒梁离,毕竟这一次他要去很久,也可能在上元节时他也不会回来陪离儿逛上元灯市。

    “小年哥哥,上元节能会京城吗?”

    梁离想要小年哥哥陪她一起逛灯市,这是她去年许下的愿望,她不想今年身边没有小年哥哥在身边。

    “离儿我尽量在上元节之前回京城。”

    殷年也没有其他办法,他觉得这一去一来耽误在路上的时间也是一个半月,这样能在上元节之前回到京城是微乎其微,但是他还是这样说了。

    “小年哥哥,若是太忙也没有关系,我就等下一个上元节也行!”

    梁离浅浅一笑,不会在像以往那样任性了,现在小年哥哥也不像以前那样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殷年看着梁离的笑容,他觉得梁离是真的长大了。

    “小年,离儿饭食已经做好了,你们赶快来吃饭吧!”

    梁夫人一脸欣慰看着两人,他感觉丈夫的感觉真对,现在看来他们两人真的从青梅竹马走向举案齐眉的夫妻了。

    大风雪的天气中,脱托莫干终于找到一处洞穴,他将洞口用牛皮堵住,免得冷风灌入洞穴中。

    他骑着马在雪地中寻找干柴,草原上很少有木柴,最多的就是用晒干的牛羊粪便来取暖。

    还好这座小山包上零零散散有些树干,但是都已经死去。

    这就是现在这样的凛冬,能生存下来的物种实在是太少了。

    脱托莫干用弯刀砍下一些树枝,将这些树枝艰难的搬上马背。

    他在考虑是否要改变路线,他觉得往东走也许更有遇见其他部落的机会。

    将树枝绑好之后,他的手已经没了知觉,双手在这样的情况下皲裂的很厉害。

    脱托莫干将那洞口的牛皮给掀开,一股风雪随着他的进来,也跟着他进来了。

    洞穴有些大,他就将马也弄到里面去了。

    若是不这样,这些马就会被冻伤,甚至冻死。

    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要是到了十一二月,那么外面他们都不敢走,那时他们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冰雕。

    “其其格,还好吗?”

    脱托莫干有些颤抖,刚才其其格没有说话,洞穴没有光,这让脱托莫干有些害怕了,他害怕其其格就这样就离开他。

    脱托莫干没有听到其其格的回应,这让他着急起来,他靠着记忆四处摸索。

    没过一会他终于摸到其其格的脸了,只是其其格的脸特别的烫。

    脱托莫干知道其其格这是染了风寒了,他脱下身上的衣物将其其格包裹好,他不会让其其格就这样离开他。

    他心乱如麻,手忙脚乱的开始生火。

    他越是心慌,就越难将火燃起。

    许久之后,他终于将火堆燃起,他没有可以治风寒的药材,当然其他的药材他也没有,他只好将其其格从原来的地方抱到火堆旁边。

    他去取了些雪过来,放进草原上极其罕有的一个破铜碗中。

    他拿出弯刀,有些犹豫不决,草原上医治发高烧的人有一种方法就是放血,但是他看着瘦小的其其格,他实在是无法下手。

    他收回刀,不可能下手,他只好将其其格抱在怀中。

    草原上风雪愈来愈大,洞中的火焰也越来越小。

    傍晚时,梁先生带着醉意回到梁府,今日他在好友府上很高兴,他又得几首好的诗赋。

    梁先生见殷年在府上,便让殷年来到书房。

    他们两师徒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坐在一起。

    “小年你的确成长不少了!”

    梁先生上下打量着殷年,他没想到自己这徒儿虽然从了武,也如此自律。

    “先生,徒儿在这样的环境中必须成长起来!”

    殷年对于先生的夸奖,他还是很谦虚。

    “这样也不错!”

    梁先生已经从李莫浪那里知道殷年已经是六品的昭武校尉,显然陛下将殷年安排进武将的行列中,陛下定然有他的打算。

    虽然他有些可惜殷年不是文官,但是像殷年这样的少年人,到哪里都能发展起来的。

    “先生,徒儿是来与先生道别的,几日之后我就会去到封凉边关!”

    殷年向梁先生行了一礼,他知道自己在上元节可能不能来给先生请安了。

    毕竟今年他是正式成为了先生的徒儿,上元节不能来梁府就有些失礼。

    “你便去吧,到了边关你自己要小心行事!”

    梁先生不会觉得殷年这样就是失礼,谁不想自己的徒儿是有出息,这样他在他那些老友面前能挺直腰板说,这就是他梁凌远的徒儿,让他们羡慕去。

    “先生,徒儿一定会小心的!”

    “对了,小年你觉得离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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