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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反正我的条件就是如此,你若觉得为难可以跟你祖母商谈下。若是合作愉快,你们楚家的继承人也来的快一些。”
“你居然把孩子当做筹码!”楚宣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愤怒中,眉宇恨煞,咬牙切齿的似乎想要扑过去咬死乔桥。
乔桥冷笑,侧头凝视着他,水蒙蒙的双眸凭地温柔,只那话却分外凉薄,“你我之间没有感情基础,生孩子是你楚家责任与我何干!别跟我谈道德,你们家怎么得到的我,你们自己不清楚吗?”
“不亏是罪妇出身,果真是心思阴毒败坏的很!”楚宣气愤不已,脱口而出,“那屠夫一家怕是熟知了你的本性,才将你卖了过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吗!”
有些话是不能提的,本来没有感情,提了后除了加深不好的印象,对彼此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所幸乔桥信任赵大海,深知这事是王氏从中捣的鬼,没有半分被打击到,打了个哈欠,困顿的说:“何时想好了,在跟我谈,晚安!”
“晚安!”下意识回道,楚宣后悔的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含恨的侧过身,气的愣生生一宿没睡,尤其是听着身侧小姑娘平稳香甜的呼吸声,更是气的恨不能摇醒她。
可见小姑娘嘟着嘴巴睡得粉嫩嫩的小脸蛋,竟然一时忍不下心。
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越熬越觉得愤慨,堵的他心口闷疼,楚宣闭着眼终于忍耐不住,一巴掌糊在了乔桥的肩膀,还使劲推了推。
乔桥睡得迷迷糊糊,哼唧一声,侧身展臂,娇声娇气道:“抱~”
楚宣整个人都慌了,顿时脑海里嗡的一声,彻底懵圈。
“你……你……你……”你了半天,除了声音越来越小外,楚宣没能多蹦出第二个字,很少见光的苍白脸庞染上了一抹潮红。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她深深的依赖着他,那么小那么柔弱,似乎他一只手就能把她的细颈掰断。
和表姐不同,表姐令他仰望敬佩,能让他像个小男人全力依靠,而她,却每每令他气急败坏无法掩饰自己的真实性情,平心而论,那为数不多的几次相遇他也想着尽量和她心平气和的相处,毕竟她好心救过他,可一记起她对那屠夫的亲近与乖顺,心头的火气便越发的旺盛,不但烧着了她,连自己怕是也烧伤了。
对,他就是瞧不起她的柔弱无力!一点儿大女子的骨气都没有!
楚宣咬牙切齿,忍下心头涌上的诡异不舍,硬生生抽出胳膊,动静大的翻过身。
他心底有些微的期待,希望她能够醒来,关切的问问他的心情,哪怕是持着那足以令他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软糯小声音骂他一句……也行。
可是等了好久,旁边的姑娘确实哼唧了一声,哼唧完直接翻身抱着被子睡得香香甜甜。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天生的狼心狗肺!
楚宣怒气冲冲的捶了下枕头,真是半分睡意都没有了。
翌日,天色大亮,乔桥一睁眼立刻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珠子,吓得她一下子醒了神,漂亮水眸瞪得溜圆,动作敏捷的弯起腿,将那双挨的她很近的眼睛踢了出去。
楚宣嗷的掉下床,一时疼的不知是该揉腰还是该捂眼,若是平常,他绝对会疼的忍不住掉两滴眼泪,而今,他满腔的怒火蒸腾,只想掐死床上的白眼狼。
想到做到,楚宣嗖的跳上床,大吼一声,“小爷跟你拼了!”
乔桥傻了眼,这是哪来的炸毛乌眼青!哈哈这造型,是模仿发型凌乱的牛头梗么!
噗嗤的笑声传来,她眉眼弯弯如月牙,与往日面对他时的冷言疏离截然不同,睡得白里透粉的俏脸嫩嫩的像个不大的小娃娃,笑声软软绵绵,惹人感同身受般与她一起傻乎乎的开怀大笑。
楚宣只觉得忽然眼不疼了,腰不酸了,被踢下去的自尊心也丢在了脑后,愣愣的望着她,第一次发觉有人能笑的这般可爱漂亮,似乎为了她的笑可以付出所有。
被楚宣的目光锁死,乔桥渐渐合上嘴巴,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失礼的举动,挠挠脸,瞄了下他清秀脸蛋上的乌眼青,很是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踢你的,你挨得太近,我不适应,吓了一跳。”
本来失神的楚宣瞬间理智回归,眉头大蹙的质问,“吓你一跳?我吓你一跳?”
声音失控的越来越大,“你就这么怕我?一个小小的我都能吓到你,你胆子有那么小么?你是在嘲笑我打击我吗?”
最后一句近乎尖叫。
乔桥无措的揉了下耳朵,扁扁嘴,“我胆子是不大,但也说不上怕谁。你在意我的看法干什么?咱们本来就互不相干,况且我打击你有什么用?目前咱们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有深仇大恨,十之八九以后还要合作,何必嘲讽你拉深仇恨!”
这话太现实了,现实到让楚宣彻骨寒冷。她说的没错,他们没有深仇大恨,应该说他们本没什么关系,但现在,他们是夫妻,是本该一生相随相伴的亲人。
楚宣抿紧唇瓣,心中五味杂陈,略有些丧气的说:“是的,我接受你的道歉,是我误会了!”
乔桥点点头,看着楚宣比之前还要意志萧条的扭身走了出去,打着半截的哈欠,莫名其妙的打不下去了。
她没说什么呀!这是怎么了?
揉了把眼睛,睡得美美哒的乔桥趿拉着鞋,起了床。动到动静的春夏秋冬一拥而进,开始帮着她整理衣物,端盆洗漱,而楚宣站在门口,侧身望天不知在想什么。
一连三天,楚宣的精神越来越萎靡不振,急得孙大夫三番两次要给他把脉,却遭到他全力拒绝。直到孙大夫拿老太君威胁,楚宣才不情不愿的伸出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