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指路奉阳(第1/2页)双星灵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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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海盟主?莫时却听来忽觉好笑。

    “师兄你不会武功,身体又不好,怎么能做得了盟主?还不如回清音观!”

    上官文若清冷地摇摇头,眸中流露出一抹怅然,沉郁说道:“时却,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你能不能做,而看你想不想。不想做之事,即便能做我也不会做。可我想做之事,便是必做之事,虽千万人吾往矣,百死莫辞。”

    如此说来,做亡海盟主是师兄必做之事了?

    莫时却低下头,一时不能完全理解。自他出生,随姐姐长大,再到清音拜师求学,一路顺风顺水。要说有什么仇怨,最多也是跟常冉有些过节,可远达不到恩怨分明、势不两立的程度。在他心里,自然也没有所谓的必做之事。

    再看上官文若那一脸寒梅傲雪的坚定,莫时却竟觉得有些羡慕。羡慕之余又是好奇。

    “所以师兄到底要做什么?”莫时却问。

    “亡海。”上官文若干脆清楚地吐出两个字。

    莫时却只觉毛骨悚然。

    一来这不像是师兄平日想做的事,二来这也是莫时却最不想让他做的事。

    “不行!”这下轮到莫时却固执了。

    上官文若一早便猜出他会反对,只是微微抬头,如常地看着他。

    “师兄要灭海宫,可我姐姐就在海宫奉阳。”

    “那你在战前将你姐姐接出来不就好了?”

    “那也不行!”

    “为何又不行呢?”

    上官文若故意又问。其实这答案就在槿娘家呈来的密报记录中,可毕竟她从未听莫时却亲口说过。

    “因为……”莫时却犹豫片刻,才道:“姐姐走得了,姐夫走不了!”

    “姐夫?”

    “之前我与师兄说家姐自阑珊阁去了奉阳,不是探亲,而是嫁人了。”

    上官文若面露惊讶,转而怪起他,“我若没记错,你已有三年未回家了吧!你姐姐成亲,按理说应该回去。”

    “是她不让我回去的!”莫时却站起身,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心有不平地道。

    上官文若平静地看着他,既不多问,也不反驳。可是沉默只会使人更加生疑。

    莫时却沉下心来细想,两年前得知姐姐要嫁给海宫太子时,自己确实高兴得不得了。要是依他的性子,恨不得宣扬地整个清音观都知道不可。

    可偏偏姐姐又告诉他,自己已有身孕。

    未出阁的女子有孕在身,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再说此时大肆宣扬,怕也会对姐姐腹中的孩子不利。那孩子毕竟是皇家血脉,早晚要面对皇城纷争。而莫时却作为他的亲舅舅,自然是希望他此生平安顺遂。这才将整件事憋在心里。

    即便是此时面对师兄,莫时却也还是犹豫了。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上官文若不再为难,正经教育起他来,“只是她毕竟是你姐姐。我看今年观里的事不多,不如你就回去看看。”

    一句话说到莫时却心里了。原本是想回去的,可这不是遇上师父师兄失踪么?

    想着想着,看着上官文若的眼神里带了一抹怨怼。

    “怎么?不想回?”上官文若猜到了他那点小心思,又劝道:“我知道你出清音观不是为了探亲,是为了寻我和师父。可如今你也见到我了。至于师父,他在通州老宅过得好好的,用不着你来操心。趁此机会,何不回奉阳?难不成你还真怕常冉怪罪?这可不像你。”

    要真能回去自然是好。师父不在,师弟走了大半,回到观里也是百无聊赖。况且说起来,他也是真的有些想姐姐了。

    可要怎么回去呢?莫时却摸摸腰间的盘缠,几乎都花尽了。此去奉阳,路途不近,少说也要两三日。

    上官文若看他低头找钱的样子,忽觉好笑。

    戴上面具,起身开门,只道:“元叔,牵马。”

    元婴见盟主下令,也不和丁咏山多做纠缠了,自旁牵过一匹早已备好的马,马身上搭了只包裹。

    上官文若将包裹取下,递到莫时却手中。

    莫时却打开一看,白花花的碎银子。

    “不敢给你太多,怕你一个人上路再被盯上。不过这点钱也够用了。”上官文若站在莫时却身后补充道。

    这还不多?莫时却吃惊看向上官文若。

    真不知道师兄在亡海盟是发了什么财,随随便便一个布袋子里的家当,就比他留在清音问诊半年的收入还要多。

    “走吧!”上官文若见他愣在原地,又道。

    莫时却收好袋子,跨上马,这才想起,山上还有几位同行的弟子,回头望去,只见背后的深山漆黑一片、神秘莫测,不觉担心。

    “与你同来的有几人?”他还未说,上官文若便先问了。

    “五人。”

    “好,我会送他们平安回清音观的。”上官文若当即保证。

    莫时却听她口气坚定,再看看这四周亡海盟之人,心里踏实了不少。亡海盟在洛泽,实力雄厚,护送几个人应当不是难事。

    想了想又嘱咐道:“他们应当就等在刚刚那片山林外,东南角,位置很好找。”

    上官文若点头意会。

    二人尴尬对视了片刻,莫时却实在不知再说什么。道了别,疾驰而去。

    丁咏山见他走远了,这才凑上来。刚刚怕自己身份不便,不该听这二人对话,可心里还是好奇的。现在终于不用避讳了。

    “你与他说了什么?”丁咏山立刻便问。

    上官文若白了他一眼,“我为何要告诉你。”

    也罢,无关紧要的不说就不说了吧。可丁咏山实在没想到,上官文若这么心宽,竟将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毛头小子放跑了。

    “要不要派人跟上他?”丁咏山不好反驳,只能建议。

    “跟他做什么?过不了几日,他自会回来的。”

    上官文若说得自信,丁咏山却想不通这份自信源自何处。

    “丁堂主不信么?”上官文若不想解释,反而想到了个好主意,“那不妨打个赌。若是我赢了,今后没我的命令,丁堂主可不许随意跟着我了。”

    这哪里是要打赌,分明就是在责怪他过分担心,险些露了马脚。

    丁咏山自知不占理,也不与她争,只是无奈摇摇头。

    上官文若转过身,又对元婴吩咐道:“刚刚他所说那位置,元叔可清楚?”

    元婴明白上官文若之意,带了一小路人,下马入山,顺着林子摸索过去,不多时便到了地方。

    只是在那地方一个人也没看到。也不想是有人长期埋伏在此。

    再说若真有生人留于此处,巡山的弟子怎会丝毫没有察觉?

    元婴想罢蹙眉,一时没了头绪。

    而就在元婴走后不久,返程路上,上官文若正撞见前去通报的瞿阳。

    瞿阳见到上官文若,先行了礼,惭愧道:“属下无能,让玉小公子跑了。不过属下已将他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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