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奇怪的话剧(第2/3页)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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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对找到失忆族感兴趣,已经是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了,怎么还会有闲情逸致去写什么小说?

    于是他说道:你怎么知道那是谷玉写的?

    靳白说:封面上就写着谷玉的名字。

    宋惹笑道:就凭这个?你怎么知道不是伪造?

    靳白说:谁没事伪造这个东西。

    宋惹说: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

    靳白说:我是偷的。

    宋惹说:偷的?

    靳白说:对。

    宋惹说:从谷玉那里偷的?

    靳白说:不是,是从王幻那里偷的。

    宋惹不解道:王幻?谷玉的小说怎么会在她那里?

    靳白说: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她从谷玉那里偷的吧。

    宋惹说:小说写的什么内容?

    靳白说:我没细看,因为是文言文,看起来太费劲了。我记得好像是古代的故事,好像是……唐朝。

    宋惹本来觉得之前的谷玉一定不可能写小说的,想不去理睬靳白,但是他很好奇为什么王幻那里有署名谷玉的小说,便答应了靳白的请求,从而得到了谷玉的小说。

    他看了谷玉的小说,觉得这不太像是小说,倒像是……倒像是回忆录。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剧情冲突。

    文章是用第一人称写的。“我”是一个生活在唐朝的普通人,被无穷无尽的烦恼所折磨,听别人说学了禅宗可以摆脱烦恼,便去学习禅宗。

    禅宗讲究的是破除执着,要做到无欲无求。但是“我”想,人要吃饭,要喝水,连这些欲望都不能有吗?连活下去的欲望都不能有吗?看来禅宗讲的应该是不要有不当的欲求。正当的欲求还是可以有的。

    联想到自己,自己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简直已经达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但自己还是有烦恼,烦恼就是太无聊了,看来佛祖也解决不了我的烦恼啊。还是我的理解有误?

    于是“我”就去拜访名师。遇到一位法号神读的禅师。禅师听了“我”的困惑,哈哈大笑,随即对我进行了开导。

    禅师讲了《坛经》里的一个故事:有僧举卧轮禅师偈云: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师闻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束缚。因示一偈曰:惠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

    禅师对“我”说,“我”对禅宗的理解很有点儿卧轮禅师的意思——破除执着于是对世界不再产生任何兴趣,然而从惠能禅师的偈子来看,禅宗的最终目的并非如此。断绝欲望固然可以脱离痛苦,但是是不是就要变成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显然不是的。

    根据惠能禅师的偈子,想了便想了,没有必要克制,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想法去苦苦追求。所以,正确的态度是对一切事物既不追逐也不排斥,保持一颗平和的心。

    这位大师的话对“我”很有启发。确实,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兴趣。按照自己的本性去生活就好了。

    不执着,却有兴趣,是一种境界。

    但是禅宗并没有解决“我”的烦恼,“我”的烦恼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我”想要找到兴趣。

    宋惹发现,这个“我”就是谷玉自己,这是唐朝时的谷玉写的,当然,那个人并不是谷玉本人,是谷玉的祖先,但谷玉继承了祖先的记忆,因此可以看作是谷玉写的。

    谷玉想通过学习禅宗来摆脱烦恼,却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

    问题是,这个回忆录怎么在王幻手里?

    宋惹找到靳白,问她:你知不知道那个“小说”为什么在王幻那里?

    靳白说:不知道啊。

    宋惹问:那你为什么要偷王幻的东西?

    靳白说:我只是随便拿来看看。对了,你看完了吗?你看完了就给我,我要还回去了。

    宋惹说:还回去?你不是送给我了吗?

    靳白说:本来是想象送给你的,但是没想到王幻现在疯狂地在找这个东西,我本来以为这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呢,现在看来,还是还给她吧。

    宋惹说:好吧。

    他想:这个王幻有问题。

    靳白说:对了,有个有意思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们最近排练了一个话剧,剧情真是脑洞大开啊。说是什么在我们这一代文明之前还有一代文明,他们那一代文明的人类得了一种病,就是会遗传自己的父母的记忆,而父母的记忆中又包含了爷爷奶奶的记忆,以及所有祖先的记忆,这样无穷无尽的记忆成了沉重的负担,他们失去了对世界的新奇感,变得越来越无聊,最后因为无聊而灭绝了,你说好笑不好笑?但是却有一对男女活了下来,为了到下一代文明中寻找改造基因的方法……喂,你的表情好夸张啊,这毕竟只是脑洞而已,你用不着这么吃惊吧,是不是你作为一个作家对这个脑洞的主人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告诉你吧,这个脑洞的主人正是我们话剧社的社长。

    在她叙述的过程中,宋惹感觉心头仿佛有不断有惊雷打过。这怎么可能,这哪里是什么脑洞大开?这是真实存在的事啊。这个社长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是怎么知道记忆遗传族的事的?还有,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搬上舞台?

    他问道:你们社长是谁?

    靳白说:看来我猜对了,你果然对他惺惺相惜。

    宋惹大声道:别废话,告诉我他是谁!

    宋惹找到了这个话剧社的社长,他是一个大二的男生,宋惹问他:听说你们正在排练的话剧《记忆遗传族》的编剧是你,我是一个写小说的,我想和你交流交流。

    社长说:好啊。

    宋惹说:这个故事是你独自想出来的吗?

    社长说:是啊。

    宋惹说:那你有没有灵感来源呢?

    社长说:灵感来源就是我平常看的科幻小说。

    宋惹说:只有这些吗?你是不是平时听别人说过类似的故事?

    社长说:没有。绝对原创。对了,你是写什么小说的?

    宋惹说:目前写了一个武侠小说。

    与社长的对话并没有什么收获。

    宋惹很是紧张,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

    他想到了一种情形。谷玉把学习禅宗的经历记下来了,那么她会不会把其他的经历记下来呢?禅宗的故事已经遗落,并到了王幻的手里,那么其他故事是不是也遗落了呢?会不会就遗落到了话剧社社长的手里?

    他又想到了知道谷玉的秘密的人还有衣空辞,于是他就去找衣空辞,问他有没有泄露谷玉的秘密,衣空辞坚决否认。

    如果不是衣空辞,会是谁呢?真的是谷玉的记录自己经历的本子掉了被社长捡到了吗?他又想到了一个人,王幻,她是知道谷玉的秘密的,而且她那儿有谷玉的禅宗的故事本,难道是她吗?是她把谷玉的故事泄露给社长,还让社长组织社员把它演出来?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决定去找王幻。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了谷玉,他看得出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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