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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猜到自己如果进了五周门,离熄一定会跟上来的。
他自以为出其不意地在一番言语来回之后,突然对离熄下了定身术,趁着反应不过来,闪身跃进门内去…一切都在照着九尾的计划顺利地进行。
还没来得及在临别时对离熄露出粲然的一笑,就被扣住手腕,调转了个位置丢了回去。离熄手指微微勾动,那颗被九尾藏起的精红色灵石自己就从夹缝空间里窜了出来,跳进离熄的怀中,悄悄闪起一道绯色光亮。
九尾突然就很难过,他好像看到夏茶躲在离熄的怀中对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知道是摔的狠了,还是被下了个不知名的咒术,九尾趴在地上怎么使劲也爬不起来。
“科科,”耳边传来毕方阴惨惨的笑声,“门关了、”
九尾不说话。
“就算是死,他们也是要在一起的。”毕方接着说。
九尾闷哼一声,劺足了劲,他总算是冲了身上的咒术。看过去时,那扇门已经关闭了,正在逐渐消散而去,九尾挣扎着爬起身奔过去,却也挡不住五周门慢慢的变得虚幻。
“现在,这里只剩你和我了。”毕方虚弱的站不稳,只能靠着石壁撑着身体,直直的盯住九尾,止了笑容。
突然,那双极其苍老的眼睛中闪出亮光,直直地冲着九尾的背心招呼而去。光亮离身去的瞬间,眼中成了灰暗空洞一片,毕方瘦弱的身体失了最后的生气,终于倒地。
“狐狸小心!”
不更自动脱鞘闪到九尾背后去挡住那点急速掠过来的亮光,珠儿急急地喊九尾,可惜后者满脑子都是其他,根本听不见这。
不更挥出,拼尽全力把那点亮光拍的尽数散去,可有一滴不起眼的碎光片躲过了不更,还是击中了九尾,狠狠地把他拍到门上。
九尾一口心血尽数喷了上去,只觉腰间滚烫,支撑突然消失去了,整个人被带着摔进已经虚幻若烟云的五周门中…
下坠感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九尾就感觉自己一头扎进了一片水域。他天生恐水,吓得哇哇乱叫,可一张嘴吐出来的尽是泡泡,甩动四肢想要努力浮上水面去,可怎么也动不了,低头看了才知道自己踩进了一摊水草中,被缠死了。下意识地摸到腰间,要拔剑去斩断,可腰间只有不更的剑鞘,再一想才猛地发现珠儿被自己丢在门洞之内了!
九尾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又把珠儿弄丢了。
现在怎么着急懊悔无用,只能先想办法脱了身再做打算。九尾弯下腰身徒手去解水草,可那些滑腻腻的东西怎么也抓不紧,就算扯住了,也韧的出奇,根本扯不断,只能一点一点去解开缠在一起的死结。
九尾感觉到溺水窒息感越来越强烈,逐渐开始喘不上气了,手中却怎么也解不开缠在一起的结,心中急乱,弃了手中的法子开始使劲扑腾起来,希望借着这股劲能够挣脱掉脚上的束缚。可这般只是被缠地越来越紧,窒息之感汹涌而至,吐出的是水,喝进肚子里的还是水,强烈的求生欲让九尾挣扎得更厉害了。
九尾脑袋开始发昏,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的望向水面以上撒下来那一小块光亮,他好想看看那里是什么呀。
腿上突然松了束缚,九尾感觉自己被带着飞快地追上那块亮光去了。在离水面越来越近时,九尾终于看见了,岸边有一个身影倚着根短杖坐着。那张貌美的脸他看得清楚,还有那人左颊上的褐色伤疤他也看的清楚,那道伤疤像是一条大蜈蚣盘踞在脸上,狰狞地可怕,这人一看就不好惹…
总算探出水面,溅起了好大一片水花。九尾扒着岸边的石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把糊在脸上的头发掀到脑后,回头往水中看了一眼,他明明觉得刚刚有什么带着他上来的,可这一回头什么也没有。
正奇怪着,扭头就看到那个刀疤脸,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一伸手就能抓住对方的衣襟,当然,他不会傻到这么做。九尾小心地打量着他,刚才那么大的声响,都没有惊到那人,刀疤脸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九尾这个不速之客,依旧保持着垂头看水的姿势,不闻窗外事。
四周都挺黑的,九尾也不敢随意乱走,在岸边拧干了衣服上能够拧干的水珠后,九尾又安静地与刀疤脸同坐了好一会儿,发现对方压根没打算理会他,于是靠近了些准备开口,
“这位...”
“莫要打扰他,离开。”
这是一个女子声音,是一个九尾从未听过的女子之声。
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九尾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你是谁?”
“呵、闯到我家里来,还问我是谁?”
九尾左手手攥紧竹篓的背带,右手惯性地摸向腰侧,摸不见不更,只能把剑鞘握得更紧,
“在下是为救人,才闯入阁下的地盘的,若是有得罪的,还请阁下海涵,莫要见怪!”
这套说辞是以前听说书先生常说起的桥段,九尾照着背了一遍,表现出一副有礼数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嘛。
“救人?人有什么好救的?”女声嘲弄道,“世上众生都无心肝,不杀便已是恩德。”
“是、”九尾不知女声的话是何意,也就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可那人救过我的命,我须得还他一条命、”
此话落音了好一会儿,女子都没有再说话。周身静悄悄的让九尾觉着很是压抑,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还在犹豫若女声一直沉默下去的话自己要不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女子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似自言自语,
“那人救过你的命,可我也救过他一条命,他为何不愿...他为何不愿呢?…”
“…,我想,你救了他,他心底里自然是感激你的,只是...”
“别说只是了、”女声没让九尾接着把猜想说完,“你过来见我罢。”
话没落音,就像是被谁拽住了领口,九尾一路被拖着进了处洞府。
洞内更加昏暗,九尾摸着石壁靠着,看不清楚洞内情景,出色的听觉让他知道那女子就在自己往前不过三丈远的地方。
“要点烛吗?”女子像是刚睡醒,声音慵懒,问道。
“可以吗?”
“可以。”
几声风响,周遭数十盏烛火一同亮起,照的洞府之中通明。
女子侧躺在卧榻之上,发髻微微有些散乱,像是大梦一场堪堪醒来一般。可她身上的银色宫装华服穿的整齐,衣料上半分睡卧后的褶皱都没有,宫装的衣摆袖口都以紫色做镶边,与额间的紫金色花钿相映,赤足,绣鞋整齐地摆在塌下的脚凳上。
“我见过你。”九尾突然说。
“哦?”女子挑眉看他,朱唇轻启,“我并不记得。”
“你应该不知道,可我真真是见过你的…”九尾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清楚。
“好了,不用和我套近乎,”女子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个姿势,右手轻轻地撑着脸,对他说,“说说看,你要怎么救他?”
“我、”被问及这点,九尾低头心虚,“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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