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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名“丹青佳年华”,真名肖佳闵,昵称肖佳,班长,艺术生,皮肤黑,样子普通又戴眼镜,素描很有一套,高中毕业后选了一间师范学院,专业是测绘,大概家里有能量,现在在市房产局坐办公室。大概是专业、职业与爱好有不小偏差,她在《乾坤》里选择的是画师,好嘛,又一个生活职业。屠诗有点泄气,感觉离年少时“同学们组队练级”的梦想越来越远,可没办法啊,要是肖佳班长真的动手杀怪了,连他也会觉得违和感满满。
游戏里的班长也还是普普通通,有时你不能指望才女拥有四大美人的脸蛋。
捶了屠诗几拳后,肖佳叹惋道:“我的画呀。”
“没事,班长,这纸顶多拿来练习,毁了就毁了呗。”
“但这纸也不便宜啊,十文钱一刀。”肖佳还是觉得很可惜。
屠诗笑道:“班长你不会混得这么差吧,十文钱的货也拿来当宝贝?跟我走,我发财了,你想要什么纸都买给你!”他说的不假,现在他身家足有数十两黄金。老包想给他更多,他还抵死不肯。
“跟你走?去哪儿?”肖佳疑惑地看着老同学,问:“对啊,你不是在荆州吗,怎么来扬州了?”
“我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嘛!走吧,这地方有什么好待的,大家一起在荆州吃香喝辣的才爽嘛!”
“哎,先让我和老师告别。”
肖佳的导师是张僧繇,好像也是历史上小有名气的画家,不过屠诗对文艺不关心,所以没多大印象。肖佳为人稳重(不然怎么当班长),不像屠诗一样说走就走,要先和梧桐学院办理休学手续,还要备好谢师礼送到老师家里。屠诗不耐烦,想去外面散散心,俩人约好在西门客栈见面。现下天色已晚,即便驿路也不安全,只能在客栈住宿,明天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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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到城郊时候,屠诗也累了,拣了一块不知谁家遗弃的青石磨盘坐下,百无聊赖。几个孩童在远处打闹,其中一个男孩子叫道:“我们来玩-摸瞎子!”
“好啊好啊!”众小儿齐声应和。
于是一孩童两手交叠搁在大柳树上,再用手背蒙着眼睛,声音清脆地唱起歌谣,而其他孩童疯了般四处跑跳。屠诗瞧得有趣,知道这“摸瞎子”其实就是捉迷藏。
那小孩唱道:
“驾竹马,采青梅,篱笆墙外杨柳垂;杨柳青青颜色鲜,卖与货郎换银钱。”
“换钱一,隔壁王翁买红漆;”
“换钱二,打得金簪配宝钏;”
“换钱三,锦缎剪作嫁衣衫;”
“换钱四,先生罗盘定吉日;”
“换钱五,绣鞋面上鸳鸯谱;”
“换钱六,媒婆分得几两肉;”
“换钱七,亲家见面笑嘻嘻;”
“换钱八,新娘戴上大红花;”
“换钱九,洞房里头喝喜酒;”
“换钱十,月月年年共此时!”
唱罢,小孩大喊一声“我来啦”,便开始四处搜找,赶得张家的狗蹿,撵得赵家的鸭跑,少不了讨大人的喝骂,却还乐得咯咯直笑。这般找法,不出一刻钟就把小伙伴逐一找出,却唯独缺了个小女孩。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伙伴们站在旁边说笑讥讽,说那找人的孩童也太没用,这番话直把人家逼急了。本来屠诗这面生的大男人往这儿一坐,小儿们都不敢靠近,现下找人孩童一步挨一步地凑过来,问:“大叔?”
屠诗但坐不动,拿两眼看来:“啊?!你叫谁大叔!”
孩童赶紧退开两步,脸都发白了:“你,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小丫头?”
屠诗作色哼哼唧唧:“没见过,少来扰我!”
孩童赶紧逃开,去别的地方搜索。见此,一个黄毛丫头才鬼鬼祟祟从屠诗身后钻出,冲孩童背影做个鬼脸:“胆小鬼!”
屠诗侧脸看她,笑问:“你胆子倒比他大啊,居然敢躲我屁股后面!”
小女孩嘻嘻笑着却不怕他:“我爹说,佩剑的都是好人!”
“那可不一定。你爹有没有说谁才是坏人?”
“他说拿刀的都是坏人!”
屠诗哈哈大笑:“这个说法我喜欢!”佩剑多侠客,持刀多狂徒。
摸瞎子的童谣听着十分喜庆,说的是一双新人从婚前到洞房花烛的事,最为点睛之笔便是头一句:驾竹马,采青梅,篱笆墙外杨柳垂;杨柳青青颜色鲜,卖与货郎换银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少男少女从少时言笑晏晏,拿着男女情事的歌谣做游戏,长大成人后彼此心意相许,恰巧应了歌谣情景。这种感情没什么生离死别海誓山盟,平淡而温暖,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因此也不难猜想两人婚后乃至暮年的生活。“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歌能深入人心,词功不可没。
屠诗也想起自己的青梅竹马。如今不比古代,大家都很忙,屠诗与青梅竹马来往越来越少,记忆只到青春期之前,就最后一面来看,妹子好像长残了(两个都是),人说女大十八变,怎么越变越丑的也有……唉,还是给大家留一个美好的回忆算了,不过有多美好也说不上,感觉她们就只是两个玩得来的女性朋友。那时大家还小,啥都不懂,暧昧也暧昧不起来。听说其中一个年底准备嫁人,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好呢?
想太多了。
屠诗起身拍拍屁股,再走了一阵,吃惊地发现路边一座大宅的宅门被铁链锁起,门两旁的春联都残破不堪,依稀只剩下两幅沾满尘埃的印痕,比不贴春联还寒酸。屠诗发动【龙息】,鼓起腮帮子往蒙满灰尘的牌匾一吹,看见匾上两个鎏金大字“白府”,牌匾上部还盖了个四方大印,屠诗运足【苍瞳】,只看见印上是“xx御宝”四字(前面俩字是异体字不认识),心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御赐牌匾?能被皇帝赐下牌匾的一定是高门大户,可现在怎么凋敝如此,莫不是早被抄家灭族?
他一时好奇心大发,找了路边卖扇子的老人问个究竟。
原来这白家曾是富豪之家,百年前出了个状元郎,得到了御赐牌匾;这状元郎不忘本,连当时天子赐婚都推掉,只愿与从小订婚的青梅竹马长相厮守。忽然有一天,一位仙人来到状元郎家里,说状元郎有修道的资质,愿不愿意抛下富贵、权力与美色,随他去修仙?状元郎是个能看破红尘的,对仙人说弟子愿一心求道。于是状元郎被仙人接走,不知所踪,而他后继无人,这间白家大宅也渐渐家道中落,最后遣散了所有仆从,随着白家人走的走、死的死,已是荒废至今。
屠诗有些同情这位状元郎。仙人就喜欢搞测试,看你有没有资质。他自己就吃过三试的苦,而状元郎则被迫扔下丰厚家资、功成名就与如花美眷,可见修仙确实不易。如果状元郎知道自己离开后家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后悔去修仙呢?
他走到门前,发现锁链其实只是装饰,随时可以推门而入。他刚想进去,一个悦耳但是冷清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我劝侬弗(不)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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