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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会“讲瞎话儿”,哎,无论是道听途说的;还是梦中情节,再经他这么添枝加叶的一改编,那内容就更生动有趣了,再加上他绘声绘色的讲说甭提多吸引人了。另外他不是还会很多的游戏和好玩的玩意儿吗,所以没多久,这村西北的陈杰兄弟、田民、陈友、陈金,吕意堂弟吕坡等人,跟他又结成了新的一帮。那时起黄晨几乎是天天的,白天领着这帮小朋友玩他原先玩过的如:挖灶烤火带烧红薯、河边打水漂、冰厚时“打出溜”(滑冰)、扇三角、打piaji、当弹蛋儿、用杏胡儿撂营儿:晚上呢就把大家,聚在薛备或吕坡家的院儿外,讲老的或新编的、短的或长篇的“瞎话儿”;有时也玩玩磕鸡、藏藏老猫等等。咦——!那真是其乐融融、快乐无比呀!早前的烦恼被冲淡得一点不剩。 说起黄晨的这个能耐来,也不是他一出娘胎就会的。那时候农村的文化娱乐很缺乏,除了少数几家有部收音机外;就是大队那台电影机了,然一年当中也放映不了几回。尽管如此,从黄晨记事儿时起,不知啥原因就连这台机器也被束之高阁了。(他长大后才知道是因为他们大队是几个村联合而成的,由于机子分配使用不均,所以最后哪个村都不得使,直至它下落不明。)再有就是在农闲时会有不同的说书艺人,被各小队或有头脸的光棍儿人请到村里或家中说夜场。黄晨打小就对此很感兴趣,一旦有说书的入村,他都场场不落地听。有一次他们那儿居然还请来了评书大师刘兰芳,在村东周义家讲了一夜的《呼延庆打擂》。把黄晨听得是如痴如醉的,从此再也难舍此趣。
后来当黄晨家也有了收音机时,他就每天中午着迷一般听这些大师们的评书,那痴痴的程度都要拱到收音机里去了。有时候收音机的干电池没电了,慌得他饭也顾不上吃,就跑到大队院儿听大喇叭里播;有时甚至蹲到别人家临街的窗根儿下听。就凭下这功夫,你说他编出来的“瞎话儿”会不好?能不吸引人?如此招过来的小孩们是越来越多。相继的又有田民的堂哥田东、连征的一家子兄弟连庆和连伟、村北一带住的陈安和陈涛及堂弟陈刚、刚分家搬到这儿的陈木拉着堂弟陈甫也在跟黄晨他们一起玩耍。这其中除了吕坡和田东年龄稍大点外,就数黄晨岁数大了。【田东是工人子弟,所以只偶尔出来玩一下。而吕坡是一年级“大王”(指年年留级被别人起的外号)因此啊黄晨也就成了,他们理所当然的孩子头儿。整天介领着他们玩各种游戏,给他们讲“瞎话儿”那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得劲了。 又开始下雪了,一场比一场大。原野上再次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又只剩下高的土岭陡崖裸露在外,以及这一堆儿、那一片儿的秃树,在肆虐的西北风中摇摆,不时地哨音一曲还总是那个调。当风停雪住时,黄晨就又会约上几个,最要好而又能轻松出来的伙伴,牵上家里喂的柴狗,(别看它个儿小且样儿不强,但很会看家护院的。)去野外的雪地里撵兔子,其实只不过是他们的趣玩罢了。他们向来只是在雪地里疯跑半日,累得气喘吁吁热气儿直冒而收获全无,但他们却兴高采烈、乐此不疲、流连忘返的。偶有一次在一个裸露的土坡处,黄晨的狗意外地逮到了一只刺猬,哦,准确的说是发现了一只冬眠的刺猬,(当时他还尚不知它正在冬眠呢。)于是就小心翼翼的把它用绳子拴上提回了家。到家后,在大门里的一个靠内的角落,放了一个旧木斗垫了些干麦秸之类的,然后把刺猬放在里面身上再盖些草,算是给它安了一个新家。这家伙睡的真香,有时候还打呼噜呢。一连几天过去了,仍不见这家伙醒来,扔在它旁边的东西也不见吃,时间久了黄晨便失去了耐性不理它了。后来不知啥时候,黄晨闻到木斗里有臭味儿,就扒开干草一看,呀-那家伙已经死掉了。唉-他揪心了一阵儿,只好把它在街边墙根处埋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觉得很短暂,转眼黄晨可升到了五年级。课程多了,各种难题也比以前多多了。但是黄晨却有些骄傲,没把这些太当回事儿,仍是玩性不改我行我素。在一群孩子当中年长个一两岁两三岁,那绝对是有鹤立鸡群的感觉。这么长时间了,黄晨老是当头儿,其他人都只是一味地傻呵呵的跟着玩儿,他叫玩啥就玩啥、他叫咋玩就咋玩,故而黄晨很是觉得有些了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