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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变故和插曲 一年级下学期开学有一阵儿了,黄晨他们班一个黄姓的女同学,突然有两三天没来上课。起先大家都没怎在意,又过了三四天班主任金老师,莫名的带了些食醋到教室里。安排班长王敏、学习委员杨忠、劳动委员王军、体育委员柳跃和纪律委员郭光。把班里打扫用的几把铁锹搜集起来,一把一把地放在取暖的生铁无烟煤炉子口上加热。当锹头快烧红时,金老师指挥着几个人,把带来的醋分别倒在锹头上,醋一遇热马上就开始蒸发,白气腾腾的。金老师又让几个人端着铁锹,在教室里前后左右来回游走。于是乎整个比较密闭的教室里,立刻充满了难闻的醋味儿,所有的人都被熏得咔咔乱咳流眼泪。正当大家迷惑不解时,金老师才解释说,没来的黄同学只所以好多天没有来,是因为得了一种流行性脑膜炎。这种病一开始有点像感冒的症状,所以黄同学被误诊了,等到转入大医院确诊时已为时过晚,现在已经不治身亡。后来她的主治医生上报说,此病有一定的传染性,熏醋可杀死此病的病毒,亦能起到预防的作用。有关部门把这个消息通知到了学校,故而才有上述行动。此举也不光是一年级(2)班有,而是整个学校都在做。尽管全校都采取了必要的措施,各班主任解释的也很透彻,但仍有许多胆小的同学心惊肉跳了好久,甚至有些女学生在家长的授意下请假躲避。日复一日月更一月,直到再没有其他学生得这种病了,学校里才又恢复了原有的秩序,酸溜溜的空气也渐渐散去。 快升级考试的时候,有一天黄晨和王奔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二人很是茫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会被莫名地“请进禁地”。二人一路揣摩着来到办公室,班主任金老师还算可亲,略带些笑容地让他俩办公桌旁站好,然后呢比较温和地问:“你俩可都是挺不错的学生。问你们啥,和要跟我说实话啊。”黄、王听了此话更是一头雾水,忙搭茬儿:“老师,我们不......?”班主任一挥手挑明道:“好了,你们前桌儿王敏的背上,是谁用粉笔画的道儿道儿?”王奔斩钉地回道:“老师,绝对不是我们。”金老师皱着眉又问:“真哩?”这次黄晨接过话头急赤白脸地说:“老师——,真的不是俺俩,我敢‘赌咒’(即发誓)!”班主任直盯盯地逼视着他俩思忖了片刻,突然缓口说道:“嗯——,那好吧,你们先回去吧。”之后经他询问过王敏本人,便很快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这是跟她要好的,几个女同学玩笑的结果,此事也就这般不了了之了。黄王二人白被冤枉了一番,晨心里觉得老不得劲儿了。 二年级似乎同上一个过程一样。黄晨他们班,座次上基本没变,不用说大家的成绩也基本,维持在原来一贯的水准上;身高体型上好像也没怎么变,该低的没见长那些高的仍高。能有些不一样的,就是除了郭春老师外,其他各科老师都换了。黄晨有“目了”(印象)的,是班主任变成了张芳老师;教代数根几何的是叫张艳芳的老师,同时她也是二(1)班的班主任。最初大家还以为她们是两姊妹呢,一打听才知人家根本就是,来自相距很远的不同地方。张芳班主任教语文课,时间一长弄明白了她还是郭老师的爱人、郭光的堂婶子,呵你瞧这关系错节的。还有就是各科功课都又比原来难了不少;另外又增加了物理和思想品德两门课。物理老师是一位稍长金老师点儿的男老师,人样子很是可以,年轻时肯定是个美男,等三年级时他还担化学课,同交三年级的英语老师是一家子;说起品德课孙老师,可能在学校里算是最年长,身材有可能是最富态的老者。他面容看上去倒是很慈祥,嘴里镶了几颗黄灿灿的牙,一说一露一笑挺平易的,就是有时突然冒一句什么的让人可不舒服了。那一天轮他老人家上品德课,临近下课时不知怎的,大家就讨论起老毛的是非功过来(主要是老头在高谈阔论)。偶有同学你讲一言我插一句的,当他背着手踱到黄晨座位旁时,黄晨向右半侧半扭着头问他:“老师?主席那么聪明,为啥还要搞那个大运动呢?”老头转脸看着黄晨,不知怎地就答非所问地来了一句:“哎呀,看你那‘脓濞貥’(地方俗语)吧!还不赶紧擤一擤!一会儿该过河了(即流过嘴唇)。那时候正是黄晨他们这般大的男孩子发育长个儿的时期,也不知是啥原因黄脓鼻涕老是流不完擤不净的。可这又与他们的求知欲何干呢?尽管老师当时声音不是太高,但仍引起了周遭其他同学的哄笑,特别是女同学的。这让黄晨稚嫩的自尊受了打击,使其在今后的人生中面对女性时更难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