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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些冤死的或许有真爱的年轻灵魂啊!要是你们能够活在当下,说不定还会被人们称慕为“时兴人儿”呢。现在别说是挎着膀子亲个嘴,就是真有个那啥事儿也算不了什么。只要你不言她不语的那就是正常勾当,反而多舌者倒会被人认为是怪胎。那些大量开在城乡结合部的理发店或是发廊,十有八九就是不争的藏污纳垢的“出卖皮肉”的场所。和平村东头大路边有两家理发店,都是外来妹开的。(起初这一带有个叫剃头春儿的,会隔一段定时的到几个村给人们推头刮胡子,跟承包了这一块儿似的。自从新式的理发店一开,他的生意便渐渐被支了,时间久了他便因没活干彻底不来了。)俩店斜对面错开有半里远;二女都有些姿色,打扮得比一般人入时的多;话语也是分人媚说;时有深夜仍开着张。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宗群此刻就是有这样兴趣的一头小绿蝇,这也正是他家人担心他的另一“坏处”(赖毛病)。自从他闻着腥味之后,金大半年内几乎每天前半晌和后半晌,吃完饭他就准时到理发店报到,也不理发坐在人家等候的沙发上,一坐就是一天。起先女老板还以为他是来推头的呢,没想到时间长了,小屁孩儿竟学着“不主贵”(低级或不讲究的人)那样儿,跟她们言语轻佻地打起“混嗑儿”来。他着魔一般,三天呆在这个店里,两头大地又扎到那个铺内。也许是两个老母牛对他这棵小嫩草尚不感兴趣;又可能是她们的良心还不曾完全泯灭,不忍心去祸害这个没成人的半大小子而“害锈命儿”(没道德底线地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一开始二女就不怎么搭理他,嘿——!他可倒好不急不躁、不羞不臊的脸皮还挺厚。你不理我不是,哎,我可以主动逗你呀。搞得二人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央”(请)村中的“常客”,把要表达的意思转到小群儿家大人那里,这下他家里人可又着了慌。这次的事儿可不比上回,那些都是小偷小摸、小吓唬,因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有大多还都沾亲带故地,只要家人出面赔礼求情,人家一般会或多或少地给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眼下这隐患可大了,万一哪一天他犯了傻“强行起了步”,我哩个天那可了不地,别看他这不大不小的年纪还真够他进去管教“一番儿”(有些时日)的。所以全家上下又一次紧急总动员,担心这样还不够。于是,就“央”连征也来加入,并且让他再找找其他的伙计们一块儿来好言劝阻。人多力量大嘛说不定他就听某人的劝,打这儿起就悬崖勒马了。正是考虑如此,连征见黄晨退学回来,想到前几年晨和群关系最近了,他的有些话群还是能听进去的。再加上晨又在外上了三年初中,也算是见了些世面、道理也会懂得更多的,故此热情找来主动修复旧好。
黄晨听完连征讲述的前情经过,沉思了片刻说:”忙肯定帮,你叫我考虑几天,想一个好办法再劝,好不好?“连征回道:”中阿,那我等你信儿。”大约一周后黄晨通知连征,让他提前约到宗群,并且一定要“约死”(即确定约到)。这时候天气尚不暖和,黄晨事先偷偷从家里拿了,一瓶半斤装的白酒,藏在了裤子兜里静候着佳音。一见连征带着宗群及弟儿连勇到门外时,黄晨忙笑着迎上来跟群儿打招呼,群儿也笑着回应了。接着晨提议一起去村外东北角的,青年矿的澡堂去洗个热水澡,大家都同意了,于是黄晨又备了毛巾“洋碱”(即肥皂)。在去的路上,经过金阳家门口时,晨顺便把他也给叫了上。
怪好这次宗群倒是高高兴兴、融融恰恰地,同大伙儿一起快乐的洗了个热水澡,当中呢他还主动地和黄晨互相搓了搓背,又给连征的后面象征性地也抹拉了两遍。黄晨家的菜地跟澡堂就一路之隔,洗完出来黄儿便把几个人,招呼到自家的菜地西北角,看菜的木板棚上玩耍。今儿个日子挑得不错,没啥风还有个大日头,晒得整个棚子暖洋洋的。大家攀着橕(cheng 供上下的横木),上来席板围坐一圈。黄晨先讲了几个小笑话儿,轻松一下气氛。接着话头儿一转,冲宗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中间还加叙一些利害分析。飞了半天唾沫星子之后,晨噌地从裤子口袋了,把那瓶半斤装的酒掏了出来。拧开盖子一仰脖儿自己先来了一大口,然后递到群的面前说:“来,要是能听劝,今后咱们还是好哥儿们。别绕搅,喝一口,算决心。”哎!你说怪不怪,平日里这小子挺有主意的,今天不知是黄晨的面子大,还是他搭错了哪根筋。黄儿的初意,今儿是抱着试一试、激一激;更是拿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来劝导的。没成想宗居然能应邀前来,来了还能乐呵呵地听完晨儿的嘚啵,最后竟连哏儿都没打,接过酒瓶“咕咚”也一大口可咽了下去。紧接着来了一句:“咱们可说好了啊,从今儿起咱们仨就是把兄弟了,我年长现在起我就是老大,啊。”晨见有效果,也就没再多想随口应道:“中——,就这么说定了。”完了冲连征一挤眼儿,小连会意也忙边喝边道:“中阿,中阿,就这么的。”几个人哈哈一笑三双手往起一握,互相称了一声:“老大、老二、老三,来,继续喝。”因勇和阳年龄还小,所以只有他们仨你一口我一口地轮换着喝。直到底儿干,仨人晕晕乎乎、手舞足蹈前头飘,二小默默地跟随其后回转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