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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京都大学门口。
又是一个学期的结束,这也说明学子们该暂时告别学校,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了。因为今天是放假的第一天,校门口两边的辅道上停满了豪车,在京都这种名校,基本上是名花有主,非常抢手。
杨柳背着双肩包,一头秀发飘逸,两年前扎着羊角辫的杨柳,如今基本大变样,真有点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一脸的书生气,如今还架了一副小眼镜,更显知性。
“喂,在哪儿呢?”杨柳从羽绒服里伸出细白的小手打着电话问道。
其实张云霄就在马路对面,已经看到杨柳走出了校门,并没有下来接,在电话中说道:“开着导航,搜一下,就在京都大学对面的马路辅道上,车牌尾号xxxxxx就是。”
“讨厌,来没来啊,马路对面还用开导航啊?”杨柳生气的说道。
张云霄下了车,风衣立领大墨镜,朝着杨柳招了招手,杨柳这才一路小跑跑了过来。
“咋的,不信啊,我的大柳柳,上车。”张云霄得意的说道。
“借谁的车?装面子呗,上周接我还是坐公交呢,这次坐霸道了?”杨柳上了副驾,搓着冻僵的小手,哈着气一脸惊奇的说道。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嘿嘿,昨天刚提的,走吧!”戴着大墨镜的张云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泛着微笑说道。
“行啊,霄哥,咱们开车回老家,让老爸对你刮目相看。”说话间,杨柳小眼睛一眨一眨的,说道。
“必须的。”
说完,张云霄闷了一脚油,直接窜了出去。
杨柳没注意,吓了一跳,小脑袋撞在真皮靠椅上,双手一颤,空中乱舞,连忙去薅车顶上的安全柄,怒嗔道:“讨厌”,接着就是粉拳来袭。
......
在金镖公司,杨柳正在准备启程的东西。
“霄哥,这是要远行啊!”李万三从砂石场赶回来送行,吐着烟圈说道。
“回趟家,再不回去杨奶奶就要发飙了。”张云霄双腿架在桌子上,一晃一晃的说道。
“唉哟,好事啊,杨奶奶接受了呗!”王占水插了句。
“啥叫接受啊,这叫叫什么来着,叫......”张云霄一时想不起一个好词来。
“这叫招安了,嘿嘿!”杨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插着话。
“哈哈,霄哥原来倒插门啊,我说呢,我替你说了吧。”彪子打趣说道。
“去去去,这叫攻陷,对,攻陷。”张云霄挤着眼说道。
“哎哟,云霄亏心吧你,你有啥呀,你看你翻了半天也没件像样的衣服,得了别收拾了,全是一堆破烂。”杨柳揭了短。
“我身上有件衣服就行了呗,这风衣哪买去啊,多有陈旧感沧桑感,就穿这身回家。”张云霄傲然说道。
“得了吧,土得掉渣,回家再说吧,这些衣服直接扔了吧,捐就没法捐了。”杨柳说完抱着衣服往外走。
张云霄蹭的一身站了起来,“别呀,我的杨奶奶,到时候开个博物馆啥的,这些用得着。”说完又把那些烂衣服抢下来扔了回去。
“哈哈,霄哥,都说女人是老虎,小心点哟!”小李子一脸羡慕的说道。
“小李子,你那个川妹子是老虎?咬你了?”张云霄反问了一句。
“哈哈......”众人朝着小李子一笑,搞得小李子一时无语。
收拾完东西,张云霄和杨柳上了车,张云霄摇下车窗,向大家招着手告别,大家挥手致意。
“霄哥,嫂嫂,再见!”众人齐喊道。
“祝哥哥嫂嫂去西天取经圆满成功!”王占水冒出一句。
“好,占水,我取经成功归来,给你封个净坛使者!”张云霄冲着王占水喊了一句。
“哈哈......”
汽车启动的一刹那,双方突然间都是眼睛潮潮的,似乎有点依恋,是啊,这金镖公司两年来,兄弟如手足,不断拼杀,才有今天成就,承载了多少辛酸和汗水啊,这老大一走,能没点依恋吗?
......
一天后。
杨柳的父母早早的楼下等候多时,穿着厚厚的棉衣,双手插在袖口,双脚在寒风来回跺着脚,时不时的向小区门口张望着。
一个晚上的狂奔,次日一大早大霸道带着一身征尘终于开进了阳城县团山镇一个小区,不大的小区,都是老熟悉了。大霸道稳稳的停了下来,一时间,杨柳的父母竟然没有认出来,因为他们不知道开车回家,更不知道开着霸道回家。
张云霄和杨柳下了车,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楼,提着东西,张云霄上了楼基本上就是倒头就睡,因为连续开车实在上困得很。
杨柳之父杨山看到准姑爷开着好车回家,脸上乐开了花,把东西搬上楼之后,提了两桶水下楼,就开始擦车。
说来也奇怪,大冬天的,小区楼下就有一个洗车房,这个西南边陲小镇,洗个车也就5元钱,可是杨山就是自己去洗车,不一大会儿的功夫,一双手冻得通红,还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合适。
“哈哈,老杨啊,什么时候买新车了?那面包车卖了?鸟枪换炮啊!”一位老死不相往来的邻居刚买完早点回来羡慕的说道。
“呵呵,姑爷的车,我哪卖得起啊!”杨山看也没看一眼这邻居,不停的擦着车,其实已经很干净了。
“老杨啊,你真有福气,大家都说你姑爷在京都开公司,挣大钱了,了不起啊!”邻居一脸羡慕的说道。
“您闺女不也行了吗,在深圳上着班呢,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不也挺好的嘛!”杨山说道。
“唉,别提了,苦哈哈的,挣不了几个钱,物价高得很,也就挣个零花钱而已。”说完邻居摇着头,提着早餐上楼了。
就这样,杨山愣是擦了一个上午的车,不时遇到熟人,总是与杨山热情的打着招乎,那些平时看不起杨山的邻居,也是点头哈腰的,主动打着招乎,杨山这位深山长大的山民心里得到极大满足。
两小时后,杨山提着小水桶上了楼,一身寒气,沧桑的脸冻得紫红紫红的。
“老头子,擦个车,搞个半天,还能不能做点事啊!”杨妈妈问道。
“唉,这车大,擦不干净还不叫人笑话啊!”杨山冻了半天也乐意,乐呵呵的说道。
杨柳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线条尽显,“爸,车漆没擦掉吧,你那面包车从来没见你擦过,今儿是咋的了,两年前还嫌云霄家里穷,现在咋就热乎了呢?”
杨山看了一眼杨柳,摇了摇头,背着手进了里屋,说道:“唉,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随便。”
“哈哈!”杨柳捂着小嘴偷着乐。
是啊,两年前,杨山极力反对这门婚事,嘴不停的唠叨,张云霄的家还在团山镇向里10公里,那儿是大山深处的腹地,人穷地贫,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憩的山村生活,当然不愿意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穷小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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