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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适时将段恒拉住,他疑惑的看了徐安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柳姑娘,既然这是个误会,我就走了。”付啸天笑道。
他一脸的云淡风轻,若是没有发生之前的事,明显是一个正人君子的模样,然而在经此事后,柳如意却是对他有着难言的恐惧。
究竟是怎样的人,在做了如此卑劣的事情之后,还能做到如此淡定?
她越想越惊,额头都沁出了汗。
在她心中,付啸天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天赋异禀,在幕阳府里乃是最顶尖的天才之流。平日里,和蔼可亲,但凡修炼上有所疑问,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事实竟然是如此!
“付啸天,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柳如意红着眼眶,几乎歇斯底里道。
付啸天回过头来,朝着她邪魅一笑,“因为我喜欢你啊。”
柳如意一愣,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任由付啸天在她视线中大笑着漫步而去。
良久之后,两人坐在桌旁,满面愁容。
段恒眼见事情已经如此,跟徐安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介务所内气氛空前凝重,碎成一地的木屑已被扫到一旁,两人坐着的是从柳如意房间里挪出来的。
“柳师姐,你身上的蛊毒已经没了,想来是刚才他对我出手的时候同时对你体内的蛊虫下了手。”徐安说道。
“这样一来,我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付啸天在你体内种了蛊,即便将他带到圣师面前,圣师也不会理会我们。”
这才是最糟糕的地方,徐安也没料到付啸天的修为如此之强,对阵动心境巅峰的段师兄尤有余力。
他缓了一口气,“不过他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了。”
柳如意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听到徐安这么说,她心里还是要好受些。
“不过,他到底是图的什么?他的妻子乃是唐风城第一美人,却对我下如此蛊毒,实在让人想不出缘由。”
“此人看似举止轻佻,实则心思缜密,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就破了我们的局。我之前曾经与他有过交集,不过是与他妻子交谈了几句,便对我痛下杀手。”徐安补充道。
“这么说,他很爱他的妻子?”柳如意问道。
“没有如此简单,那日方灵秀满脸愁容,脸上还有伤,显然不是他疼爱所致。”徐安摇了摇头。
“而且,柳师姐,你发现其中问题没有,按照他的实力,若是想要对你下手,恐怕早已成功,但他却要对你下蛊,这点委实太过蹊跷。”
徐安想不明白这点,他觉得付啸天不仅危险,而且身上围绕着重重迷雾。
柳如意也觉得难以想通,不过心下大石头坠落,虽有些惶恐,但总归是轻松不少。
“也罢,这些事以后再谈,如今蛊毒已解,我倒是可以过些正常人的日子了。”
柳如意深深叹了一口气,宽慰道。
徐安点了点头,他心里疑惑重重,但无奈理不顺,看不破,只能暂时不做思量。
柳如意转开话题,看了徐安一眼,“你上次不是来介务所找工作吗?我看你医术不错,最近有一批出外历险回来的弟子,想必身上都带了些伤,你要不去试试?”
徐安从柳如意那里挣了一百两银子,虽说不少,但生活处处要花钱,上次在青云楼一顿就花了九十两,按照这种算法,吃点好的都不够。
他眼睛一亮,自然有些意愿。
“不知这些弟子家境如何?”徐安问道。
他怕别人拿不出钱来,自己到头来又落得一场空。
柳如意掩口而笑,“你倒是有趣,当个医师,就关注别人有没有钱,若是没钱的人生了病,找上你,你岂不是要见死不救?”
徐安摆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有钱人有有钱人的治法,没钱人有没钱人的医法,见死不救我不会做,但对症下药却是十分有必要的。”
柳如意说不过他,也不跟他辩解,“这些从外历险的弟子都是接了任务出去的,受的伤重,一般来说所接的任务就越危险,自然酬金丰厚。按照你的品性,不去接任务确实有些浪费人才了。”
“做任务多危险啊,还是待在幕阳府里安全。”徐安说了一句肺腑之言,若是他离开了幕阳府,按照付啸天那诡异的性格,恐怕分分钟要被切片。
“你去倒是可以,不过这些弟子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找的医师大抵是熟悉的人,你年纪这么轻,估计没人会照顾你的生意。”
柳如意的意思很明显,徐安想要靠关系拉活的话,基本没戏。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分寸。”徐安拍了拍胸口,一脸的信誓旦旦,“时间?地点?”
柳如意算了算日子,“后天上午在任务栏那里,估计有不少人递交任务,你去那里便行了。”
徐安道了声感谢,离开了介务所。
走出介务所,他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付啸天,你已经将我杀了一次,再想杀我,就要做好被我杀的心理准备。”
他能够清楚感受到来自付啸天的杀意,此人之阴冷,可谓徐安所见之最,他的一言一语尽皆不可信,但唯有杀意不会有假。
若是有人想杀他,他自然不会任人宰割。
按下躁动的心思,徐安来到了集市,他找柳如意借了些银两,购置了不少药材,后天便要开始医师的行当,自然要早做准备。
他准备让小翠跟着他一起去,毕竟药师身旁还是需要有个药童撑撑场面。
他年纪本来就可信度不够,即便只能增加一点点可信度,也有必要去做。
至于那浣衣院的工作,自然让丫头辞了去,拿的钱少不说,还十分辛苦,徐安看得心疼。
不得不提及的是,徐安花了二十万点好感值换来的医术精通,也并非没有多大用处,他受到付啸天的拳劲冲击,通过五脏感官便能判定自己伤到了何处,需要用什么药,都十分清楚,所谓医不自医,倒也非是那么绝对。
回去熬了药,徐安就跟小丫头说了此事,虽然小丫头对于徐安会医术这件事表示不信,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半推半就,还是从了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