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敢置信(第1/1页)大唐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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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见刘琦这样,丽娘不敢再多说,连连答应两声,去厨房为他做饭。

    “觉安,去打壶酒来!”刘琦走出屋子,对护卫说道。

    “都尉,并非休沐日,吃酒”林觉安为难地说道。他知道刘琦为啥想要吃酒,但后日就要出兵碎叶,下午节度使或许还会召见刘琦等人,他怕耽误正事。

    见林觉安没有立刻答应,刘琦双眼一瞪就要开口怒斥。但就在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有人喊道:“刘琦,你在家吗?”

    “是岑先生!”魏向煌叫了一声,赶忙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岑参双手各拎着一个袋子走进来,一眼瞥见刘琦,笑道:“我就猜你此时在家。我从醉仙楼打了一壶好酒,咱们一起吃酒。”

    说完这句话,他察觉到院里气氛有些不对,想了想又笑着说道:“怎,林觉安他们又犯了错正在惩戒?他们这些年轻小伙子精神头足,整日闲不住,把他们按到在地上扒了裤子狠狠打屁股就好了。”

    “先生说的哪里话。”刘琦笑着接口:“哪能随意打人屁股,还扒了裤子打。”

    他这话一出,院里气氛顿时松快下来。“你说的有道理,但犯了错也要惩罚。不过今日看我面子,绕过他们这一次。”岑参又道。

    “好好。岑先生,一直在院子里站着作甚,快进屋,咱们坐着闲聊。”刘琦边说着,边将岑参迎进来。

    他们二人坐在一块闲聊几句,丽娘炒完一个菜,听说岑参来了,也赶忙过来见礼。

    “丽娘,不必再多炒菜岑先生拿来一壶酒、一斤熟羊肉,中午我与岑先生一起吃,再给我们端一盘凉菜过来。你为自己炒两个菜。”见礼完毕后,刘琦说道。

    “是。”丽娘答应一声,转身去厨房做凉菜。

    “你对自家女人倒是好。”岑参说道。

    “是你们太轻忽了。”刘琦却道。

    “也对。”岑参闻言笑道:“你说的也是。来,为了你对自家人这样好,咱们吃一杯!”

    “吃!”刘琦举起酒杯,与岑参碰了一下被子,一饮而尽。

    杯酒下肚,二人变得更放得开,天南海北的闲聊起来。岑参大约是喝多了在刘琦面前显摆起自己的历史来。

    他从三皇五帝时说起,挑要紧的事情,一直讲到春秋战国。他说道:“战国后期,秦国逐渐强大,关东诸国欲联合起来,共同对抗秦国。因关东诸国中以齐、楚二国实力最强,对这二国的动向秦国也最为注意。”

    “周赧王二年,楚齐二国结盟。秦国对此十分忧虑,以张仪游说楚怀王,使得楚国与齐国断交但随后张仪却又否认当初承诺赠与楚国的六百里土地,使得楚怀王大怒,就要派兵攻打秦国,即使重臣陈轸等人反复劝说也不改其心思。”

    “但就因楚王怒而行师,使得楚军准备不足,被秦军打败,损兵数万,又丢了汉中等地。”

    岑参一开始讲张仪行连横之术的故事时,刘琦还微笑着听但听到后来,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在岑参说道怒而行师这四个字时彻底消失。

    “岑先生,可是封都护派先生来劝说弟子的?”刘琦问道。

    “不是。”岑参立刻回答:“是我自己要来劝说你的。”

    “岑先生,你应当知晓我与张浒的感情,何必多费唇舌?”

    “刘琦,你误解了,我并非是来劝你向节度使请辞。”岑参却忽然说道。

    “那,那岑先生与我说那番话所为何事?”刘琦愣了一下,问道。

    “我是要劝你:你自己十分愤怒,恨不得杀光大食人,但其他人未必如此想。你切不可以己度人,认为其他将领也深恨大食,以免犯下错误。”岑参道。

    “原来岑先生是这番意思。”刘琦听完他的解释,虽然觉得他若想讲这番道理没必要说这个故事,但他说的道理却很对,也是自己要注意的,忙起身行礼道:“多谢先生指点。”

    “你不必这样客气,这句话我与你也说过好几次了。”岑参笑着回应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岑参一开始想给刘琦讲的道理其实就是他猜测的可听到他说的话后顿时明白自己劝说无用,反而会影响二人的关系,于是灵机一动换成这副道理。真是险之又险,好在我及时收住了。

    这时他们酒已经吃完岑参特意在酒快要吃完的时候讲故事,刘琦靠在椅背上,略带有醉意同岑参说道:“岑先生,即使你劝我不可怒而行师也没甚,我也不会生气,因为我知晓你们都是为我好。”

    “但我还是会坚持带兵救援碎叶镇。你们放心,我也是多次在战场上拼杀的人,不会拿麾下将士的命不当回事、心中只想着为张浒报仇。”

    “我会十分冷静的与大食人作战,听从封都护的命令,只是在最后大食人战败后用尽全力追击败兵,将所有参与新城之战的大食将领、士卒抓到砍了脑袋!”说到最后,刘琦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狠厉的意味,不过很快褪去。

    “你能这样想,我就彻底放心了。”岑参说了一句,顿了顿又道:“此去救援碎叶镇,封都护不会带我一同去,而是留我在龟兹辅助丰王殿下。”

    “但我与张浒也有交情。既然不能亲去,刘琦,你到了碎叶镇后记得在咱们相识那家酒肆要几杯酒,其中有一杯就是我用来纪念张浒的,你帮我洒在地上。”

    “好,我一定记得。”刘琦用力点头说道。

    第二日清早,刘琦来到所部营房,将几位校尉、旅帅与幕僚叫来,问道:“将士们可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禀报都尉,早已收拾好了。”张兴权回答:“此次救援碎叶镇将士们都很高兴心中愿意,收拾得就快再加上将士家都在龟兹城里,告诉家里人一声也快,所以都已经收拾好了。”

    “好!”刘琦称赞一句,又问道:“将士们可愿今日就出兵碎叶?”

    “今日?都护订下的时间不是明日一早吗?”张兴权惊讶地问道。

    “封都护确实下令明日一早启程。但之所以定为明日是担心一日时间不够将士们准备既然咱们已经准备好,何必再等明日?我这就去都护府,请求封都护派咱们这支兵先行。”刘琦道。

    “愿意,将士们都愿意今日先行。”张兴权与几个校尉对视一番,说道。

    “好。我这就去向都护请求。”刘琦说干就干,说完这句话立刻起身离开营房,就要去往都护府衙门。

    可他刚刚走出营房,迎面遇到一名封常清的侍卫,那人见到刘琦立刻说道:“刘都尉,节度使召见你。”

    “是。”刘琦答应一声,但又忍不住问道:“都护有何事召见我?”

    “是,碎叶镇沦陷了。”那侍卫顿了顿,说道。

    “甚!碎叶镇沦陷了!”刘琦忍不住大喊道。

    他见侍卫点头,忽然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碎叶镇怎会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