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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还是老的辣。刚才旁观的雷诺在心里说道。他同唐妩、米特都不熟,准确的说只见过二三面,完全不了解但刚才米特的表现分明是十分喜欢卓桠,才来求她祝福自己。
卓桠大概是过去一心喜欢童烁藩,没注意过其他人对她的喜欢,所以才不知米特这样做的心思,也被卓婶子蒙混过去。他又想着。
卓桠却确定了不再自己的猜测,也不再多想,重新坐下和众人一道开始吃饭。
吃饭时,她问起丹妮娅武艺练得如何。从碎叶城逃到洁山城的路上她教了丹妮娅如何用匕首自卫嗢鹿州再次见到后又教她用刀,丹妮娅每日都会练习。
“卓姐姐,我练到第六式了。”丹妮娅回答。
“不错,不错。”卓桠立刻夸赞道。她教给丹妮娅的是安西军中通用刀法,总共十三式。丹妮娅年纪小、力气每日练刀最多两个时辰,一个月练到第六式很厉害了。
“我觉得你在演奏乐曲上的进步更大些。”这时雷诺插话道。他见卓婶子对女儿与丹妮娅谈论武艺不大高兴,而且自己听了心里也有些不自然,忙转移话题。
“真的?”卓桠的注意力也被转移,问道。
“还好。”丹妮娅回答。
“岂止是还好。”雷诺又道:“她在音乐上十分有天分,不次于她兄长。几首乐曲吹得极好,不比我差了。”
“不仅如此,丹妮娅的声音也好听,唱歌十分动人。只可惜她学的是长笛,不然就可以自己边弹边唱。”
“丹妮娅,你也像你,嗯,也改学琴或者筝或者火不思等乐器吧,还可以自己边弹边唱。”卓桠笑道。
她本意只是开玩笑,却不想丹妮娅立刻答应:“卓姐姐说的不错,我这就改练其他乐器。”
“我只是说笑,不必当真。”卓桠赶忙说道。
“不管卓姐姐是否说笑,说的都有道理,我就学一学火不思,可以自己边弹边唱。”丹妮娅道。
“这,也好。”卓桠一时不知该说甚,只能这样说一句。
这时她们已经吃完午饭,苏欣收拾碗筷,卓桠要回去歇中觉,雷诺与丹妮娅也各自回屋。
卓桠站起来,不小心布告从怀中掉出来。苏欣看见同她说道:“适才我忘记吩咐了。不管你要不要去做护士,揭官府的布告作甚?虽然这布告粘了几十张少一张也不会有人管,但随意揭了也不好,你快粘回去。”
“是。”卓桠答应一声,从地上捡起布告就出去粘。
她很快走到巷口,找到原来粘布告的地方,左右看看无人,就要将布告粘上去。
可就在这时,忽然从她身侧传来声音:“私自揭官府布告,该当何罪?”
“请饶过民女。民女想应募成为护士,所以拿回去给父母看,别无他意,绝非故意毁坏官府布告。”听到这声音,卓桠立刻转过头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弯腰行礼说道。
会说那句话的必定是官府中人。虽然八成只是吓唬她并不是真想处罚,但若她的应对不够恭敬,没准这人就会恼羞成怒真的处罚自己,所以还是恭敬些。
这声音有些熟悉,不过我离家几个月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了,大概是常在这边办差的那几个小吏。她又想着。
“不论如何,你擅自揭官府布告就应当处罚。至于如何处罚,嗯,就罚你将这份布告抄写一百遍。”
听到这话,卓桠猛地抬起头,看清说话之人的长相,立刻惊喜地叫道:“刘哥哥!”
“是我。”刘琦道。
“我说一般官府中人即使见到也不会管呢,原来是刘哥哥和我说笑。”卓桠走过来,站在他身旁笑道。
“我哪里是与你说笑。”刘琦却又道:“我是真的罚你抄写这份布告一百遍。”
“刘哥哥你说真的?”卓桠不由得问道。她见刘琦的表情十分严肃,信以为真,哭丧着脸说道:“刘哥哥,放我一条生路吧,你知道我虽然识字,但十分不喜欢写字,从来都不喜欢。别让我抄布告一百遍。”
“逗你的。”刘琦这时才笑道:“逗你还当真了。”
“你不是好人。”卓桠立刻说道:“头一次再见面就逗我!”
但说完这话,卓桠却沉默起来。上次他们见面还是在碎叶城,她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成婚。
可现在她未婚丈夫已经死了,二叔全家也死了,已是物是人非。她想到这些,岂能高兴的起来。
刘琦心里也不好受。就在他前次见卓桠之后几日,他也见到张浒,二人还攀谈许久,说了很多话却不想那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那就不逗你了。”刘琦先回过神来。
“刘哥哥,你今日来这里作甚?”卓桠也回过神来,出言问道。
“来见张婶子与天佑、天佐、杏儿,告诉他们张叔死讯。”刘琦又有些伤感,但没有再次陷入回忆中。
“张叔真的战死了?”卓桠问道。回家后她也问了张浒与丹夫的生死,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人见到他们的尸首,也没有人见到他们还活着,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音讯,虽然猜测已经战死,但并无凭据。
“确定已经战死。”刘琦说道:“丹夫与张叔藏在新城废弃的地下仓库里,躲了两个月,一次出地下仓库时被大食兵发觉,之后张叔战死,丹夫却躲藏起来,之后趁机逃出,逃回嗢鹿州。”
“丹夫还活着?”卓桠却叫道:“这真是好事!至少还有一人活着!”她与刘琦不同,对张浒并无特别的感情,还不如与丹夫熟悉,听到丹夫还活着顿时十分高兴。
“我要去通知丹叔。”她又道。
“先不忙。”刘琦却阻拦道:“现下还不能确定丹夫是否已经投靠大食人来嗢鹿州做奸细。如果他真是来做奸细的,还是不要告诉丹叔,免得空欢喜一场。”
“丹夫会投靠大食人做奸细?”
“不知道,得审问后才能知晓。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奸细。”
“即使他是奸细,不能饶他一命么?”卓桠问道。
刘琦缓缓摇头。“若他为了保命曾投降大食人,回来后只要坦诚事实,可以戴罪立功但若仍隐瞒身份想要做奸细,则罪无可恕。”
“丹夫并未承认自己是奸细,所以如果他被审问出是奸细,那就是后一种情形,不能赦免。”
“真的不能?”卓桠又问道。
“不能。现下正与大食人交战,军法绝不容私情。”刘琦斩钉截铁地说道。
“但愿真武大帝保佑,丹夫不是奸细。”卓桠只能对天祈祷。
“好了,没旁的事情,我要去张叔家,你也回去吧。”待她祈祷完了,刘琦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卓桠却说道。
“你去作甚?”刘琦问道。
“安慰张婶子啊!”卓桠理直气壮地说道:“听闻张叔死讯,婶子一定十分伤心,需人安慰你个大男人当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女人,正好我来安慰婶子。”
“那你就一同去。”刘琦想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就答应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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