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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榛突兀的一句有毒。
让赵构下意识的吐了出来。
喷到了整个床上,刺鼻的气味令人难以接受。
气味如何,并不重要。
而是赵构下意识的举动,已经彻底暴露了他的装疯卖傻。
一股冷意从赵构的脚底直窜脑门,冷汗刷刷的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赵榛远比他想象的要狡猾阴险的多,一个小伎俩便将他的伪装识破。
“大……胆……竟然敢……”他还想继续萌混过关,但看到赵榛脸上的杀意,这样继续装傻下去似乎也只能欺骗自己。
周围的侍从已经被支开。
妥妥的准备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他弄死的节奏。
“十八弟!信王……”赵构鼻子一酸,竟然是哭了出来。“你我毕竟是兄弟,求求你放过我吧!”
“以前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赵构当着赵榛的疯狂认错。鼻涕和泪水混在一起也没法擦干净。
他现在只希望得到赵榛的怜悯。皇帝,他不在敢想,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把我贬入民间也好,发配到岭南也好……放过我吧……我们可是兄弟啊。”
他想要起身给赵榛磕头,但手脚已经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一句句发自肺腑的求饶话,并没有使得赵榛的脸色改变许多。
“说完了吧……”赵榛冷漠的说道,让赵构内心一寒。
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但厚厚的被子已经被赵榛捂在了赵构的脸上。
无法呼吸,痛苦的赵构拼命的挣扎,双脚到处乱蹬。
但如此的垂死挣扎却毫无意义。
几分钟之后,那挣扎也越来越弱,直到双腿一蹬,彻底没了动静。
慎重的赵榛,并不确定赵构是否死透,一只手按住被子,另一只手捏住赵构的脉搏,身上还有余温,但脉搏却不再有任何动静。
赵榛这才松开手来,拿开被子。
那赵构的脸色已经发青,双目圆瞪,瞳孔放大。
下体上的括约肌也因为着死亡而松弛下来,屎尿都流了一床。
这是真死透了。
赵榛对着死去的赵构纵声大哭起来。
“九哥……九哥……你醒醒啊……九哥。”
闻讯赶来的宫人看到了如此凄惨的一幕,死去的赵构,和纵声大哭的赵榛。
“陛下……真的太命苦了。太上皇和皇亲国戚都被抓走,好不容易和康王重逢,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许多人都不忍看到如此悲惨的场面,望着伤心欲绝的赵榛,感同身受般的抹着眼泪。
……
靖康二年。
康王赵构,起兵夺权,被岳飞击败于汴京之外。
怒急攻心害了癔病,在返京不久,病逝于开封府大内皇宫之中,享年二十岁。
代皇帝赵榛,不计前嫌,以王侯之礼治丧,并追赠太师,燕王,谥号,孝惠。
“这谥号瞎扯的吧,康王哪点对的上孝字。”
文,孝,仁,三个字是谥号中的最高评价,轻易不授的存在。
康王先是不援汴京,后又起兵反叛,上个褒谥都是给面子,哪里对的上孝这个字。
“上孝字就上吧,陛下毕竟是仁义之君,顾念亲情,兴许这样会让陛下的心里好过一些吧。”
赵构死了,或许有人意识到里面可能有阴谋,但赵榛一系列的举动又不像对赵构如此无情的人。
厚葬,美谥之下,赵榛的仁义形象再次深入人心。
许多人在听说了赵榛的优秀人品后,都会忍不住的点赞三连。
甚至如果有人敢当众污蔑赵榛害死赵构,即使不用赵榛出手,愤怒的人群也会让其感受一番菊花一凉的暗爽。
……
南方的大宋,因为金人入侵带来一系列的动乱,慢慢被赵榛一点点平息。
远归北国的金朝大军,在经历了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回到了金国控制的疆域。
虽然时不时的有一些河北的义军到处添乱,但靠着金兀术的合理领导,终究将大部分人安全的带回。
安全的主要是金国人。
对于被强行带走的宋朝臣民,却实在算不上安全。
劳累和疾病夺走了大部分人的性命。
活下来的人要么是命硬,要么是……足够跪舔金人。
大军止步于燕京,守将郭药师出城相迎。
当郭药师看到金兀术身后,那跟着的宋朝的皇亲国戚时,心中不免十分鄙夷。
郭药师原本是辽将,后来又投宋,到现在又降金。
宋朝虽然待他不薄,但曾经在辽朝混过的郭药师实在受不了宋朝中武将的低卑地位。
或许因为战功能够得到大量的封赏,但如果搞不好关系,被文臣参上一本,就算以前帮宋朝皇帝挡过核弹,功劳换来的一切好处,都随时有可能失去。
这是郭药师最终降金的根本原因。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软弱无能的宋朝皇帝,全家都被抓了起来,懦弱的向他国祈求活命。
一个大国的颜面荡然无存。
跟着他们混,都会觉得丢人。
“宗辅元帅已至燕京,恭候诸位将军多日,亦带来了陛下的亲旨。”
燕京还不是金人的首都,但却已经是金人重要的据点,要不然也不会用郭药师这样的能将守备安危。
“三哥在燕京,那太好了。”金兀术拍手笑道,宗翰,宗望死后,能够抗的住军中威望的也只有完颜宗辅了。
刚刚承受被迫北归的他们,现在正需要一个主心骨。
几个金将在下令大军在城外驻守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赶向燕京,会见完颜宗辅。
而郭药师似乎没有急着回去,在赵佶和赵桓的囚车前停了下来。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是离开。
他降金的理由很充分,也嫌弃宋朝皇帝的懦弱,但终究是失节的臣子,宋朝也没有亏待过他的地方。
心里多少有点羞愧,不忍和二帝对视。
“郭将军……郭将军……”赵桓认识郭药师,并且他觉得他们之间关系还不错。
“朕从没亏待过将军吧,至少还请将军护我和父皇周全。”
赵桓哭着向郭药师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