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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交手,虬髯客就确定了,自己之前小瞧了这小贼,这小贼虽然狂,但是确实有狂的资本。
虬髯客不但没有失望,反倒有些惊喜,正所谓千金易得,对手难求,他已经好些年没有畅快淋漓的出手过了。
旁边的人都看傻了,程咬金等人张着能塞进鹅蛋的大嘴,十分的懵逼。
刚刚他们已经做好了上去拦截虬髯客的准备了,他们觉得苏程最近勤学苦练也不可能接得住虬髯客一招。
但是,苏程竟然接下了!
不但接下了,苏程竟然还跟虬髯客打的难舍难分?
这怎么可能?
苏程明明不会武的啊!
北征时苏程学枪的样子,程咬金依然感觉历历在目,苏程能会枪术那才是见鬼了。
可是,现在苏程却和虬髯客在缠斗!
虬髯客凭借着天生神力长枪使得十分刚猛,但是苏程的长枪却使的缜密。
程咬金惊呼道:“苏小子什么时候会枪术了?”
“这枪术当真了得!苏小子厉害!”尉迟敬德大喝道。
李绩笑道:“我倒是觉得这场比试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从枪术上看,是苏小子更胜一筹,但是张大侠胜在天生神力,若是持久下去,自然是张大侠胜,各有所强,所以还是打平了吧!”
李靖也是用枪高手,他也认同李绩的评价,这场比试打到最后苏程必输,但是单论枪术,苏程略胜一筹。
所以判个平手倒也能说的过去,而且平手是最好的结果,以和为贵。
红拂女哼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哪有什么平手?”
虬髯客重重的格挡了一下,然后往后跳了一步叫道:“停!”
苏程闻言便停了下来。
虬髯客叫道:“算了,不打了,是某小瞧了你小子,你的枪术确实很强,当世几乎难寻敌手,李懋功说的倒也不错,这场比试就算平手吧!不过打的也不畅快,你小子气力不行,总是闪躲。”
苏程拱手道:“张大侠的胸襟真是让人佩服,如果张大侠觉得打的不畅快,不如另找个人切磋一下,他也是天生神力武艺超凡。”
虬髯客诧异道:“是谁?”
“他!”苏程立即指向薛仁贵。
薛仁贵一脸懵逼:“啊?公爷,我?”
“张大侠可是当世第一高手,请张大侠指教一下你绝对受益匪浅!”苏程连连使眼色道。
听到苏程说他是天下第一高手,虬髯客傲然而立,虽然他枪术确实不如苏程,那是因为他擅长箭术、刀法还有拳脚。
薛仁贵福至心灵,连忙抱拳道:“自小就敬仰张大侠的威名,没想到竟然有幸能见到张大侠,还请张大侠不吝指点!”
“原来说的是你,确实是块好苗子!来吧!”
“请前辈指教!”
薛仁贵冲上去和虬髯客站作一团。
这是令人期待的一战!
这是令人震惊的一战!
薛仁贵终于将自己的战力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了这些名将面前。
然而,却根本没有人注意他。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苏程的身上。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浓浓的好奇的意味。
“苏小子,你什么时候会枪术了?我明明记得你北征的时候才开始学用枪,笨的像个三岁的孩子!”程咬金问道。
“我之前确实不会用枪,前两天大雪的时候,我观漫天风雪悟出了一套枪法。”苏程解释道。
李靖等人一脸懵逼,程处默等着大眼问道:“啥玩意儿?看下雪悟出来的?真的假的?”
尉迟恭有些抓狂道:“这怎么可能?”
李靖和李绩同样茫然道:“亘古未闻,亘古未闻啊!若苏小子是武学大家,融会贯通顿悟出一套枪法倒还可能,可是苏小子根本什么不会啊!”
苏程摊手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可能吗?”
无法置信,却又不得不信,因为武术又不可能速成。
他们现在看苏程就像是看踩了狗屎的臭小子。
嘭!
薛仁贵还是败下了阵来。
见此苏程也不禁感慨,虬髯客是真强啊,竟然连薛仁贵这等猛人都败了,果然名副其实。
“张大侠果然是风采不减当年,今天是我等冒犯了,向张大侠致歉,还望大侠海涵!”苏程抱拳道。
虬髯客也是胸怀坦荡之人,这件事的起因确实是他,是他看走了眼,不明真相就出言讥讽。
“这确实是误会一场,也是我出言不逊在先!”虬髯客道。
苏程赞道:“张大侠果然胸怀坦荡!”
“好好好,误会解除了就好,大哥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李靖心中松了一口气关切道。
“这些年我出海,先是做了些年海盗,倒也逍遥快活,后来在海上飘荡腻了,就在诃陵占了个岛建了个国,不过最近国灭了兄弟也散了,我的心思也淡了,想要远渡扶桑,这一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的来,所以来见一见你们,可能也是最后一面……”
虬髯客说着说着也有些感伤起来,李靖和红拂女眼都红了:“大哥,你就留在长安不好吗?如今天下太平,我们风尘三侠也可以尽享人世繁华。”
虬髯客哈哈笑道:“何必做小女儿姿态,我张仲坚一世英雄岂能死在安乐窝里?那还是我张仲坚吗?那还是虬髯客吗?”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张大侠真令人佩服!”苏程笑道。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虬髯客喃喃道:“这几句话说的好,正合我的心声啊!”
红拂女听了不由瞪了苏程一眼,她觉得苏程这是在怂恿虬髯客出海。
其实苏程心里倒还真起了一点想法,大海那么广袤那么富饶,怎么能不加以利用呢?
苏程笑道:“你们又何必跟生离死别一样,东渡扶桑虽然危险不小,但是只要掌握好季风和正确的航线就能规避大部分危险。”
红拂女哼道:“你懂什么?”
苏程笑了笑直接蹲了下来,随手拿起一块石子随手画了起来:“诃陵就是爪哇,应该是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