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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得搞清楚她大晚上不睡觉要做什么。
褒姒妗尴尬的笑笑，练字，练什么字啊。
都是那些小宫女太监说的，她哪有练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就来查岗了。
逛了那么久的街，狗皇帝都不累的吗？
“这夜色不早，陛下该就寝了，陛下若是想看，等明早，臣妾拿给陛下过目如何？”
萧寞一个眼神就明白褒姒妗是在敷衍他，随即将视线放在了她手上拿着的那本书。
“何必爱妃麻烦，朕这不是来了，让朕看看爱妃是如何认真练字的，也可以评赏一番。”
说着两步走到褒姒妗的面前，幽深的凤眸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褒姒妗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又不得不扬起脖子看着他。
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橘黄色的烛火下，褒姒妗能清楚的看到萧寞根根分明的长睫毛。
“陛……陛下……”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慌张。
上下阖动的樱桃小嘴软软的，一下子就让萧寞想起了褒姒妗的味道。
克制住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萧寞一把抓住褒姒妗的手，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一把抢过她手上的书。
随即抽离，悠然的翻开查看，也只看到一行丑得熟悉的字。
“凡事因果都是循环的，例如我喜欢你时，你不喜欢我；你喜欢我时，我不喜欢你。”
什么时候她居然思考起这么深沉的问题了？
我喜欢你时，你不喜欢我？
她喜欢的人是他吗？
萧寞抬眼看了一眼有些慌乱的褒姒妗，清澈的鹿眼一派的单纯，不像是开窍的样子。
你喜欢我时，我不喜欢你？
难道她之前有喜欢的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萧寞心里就有些堵，可看到褒姒妗那双眼睛，他更觉得不可能。
这傻子恐怕连“情爱”都不知道是何物，又怎会喜欢别人。
实在想不通她这句话的意思，萧寞干脆抿直嘴角，等她解释。
“这就是爱妃今日所练的字？”
虽然那书里只写了这么一句话，褒姒妗还是紧张的不行。
听他这么一说，就断定了萧寞不知道她在写话本子的事，暗暗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然后开启自己的敷衍模式：“对呀，陛下，臣妾的字好看吧，跟臣妾一样好看，是不是大有长进。”
萧寞弄湿了两秒她绝美的容颜，再看一眼那丑得跟癞蛤蟆一样的字。
默默地点肉：“嗯，确实一样。”
狗皇帝居然夸她了，褒姒妗心里乐了。
正想也拍拍萧寞的马屁，就听到萧寞来了一句：“一样丑。”
什么？！
褒姒妗瞪大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心里简直要炸了。
狗皇帝说什么呢？她长的这么好看，比嫦娥仙子都不遑多让，他居然说她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拦着她，她要宰了狗皇帝！
在心里一阵咆哮之后，褒姒妗终于舒服了一丢丢，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寞。
“夜已深了，陛下明日还需早朝，陛下回寝殿早些就寝吧。”
边说边把萧寞往门外推，然后“哐当”的关上门。
下一秒，又迅速的打开门，一把抢过萧寞手上的白书，毫不留情的关上门。
这算是生气了吗？
萧寞突然笑了。
清秋的月亮又白又亮，冷冷清清的月光从头顶打下来，落在他的脸上，被瞬间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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