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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慕容悦慢慢止住眼泪，手却紧紧揪着他的衣领不放。
以前，沈清荣还能冷着一张脸逼退她，现在却没有任何办法。
丫头像是捏住了他的软肋般，肆意妄为。
他还总是不经意间就能惹她哭……
真的……只能顺着她了。
等慕容悦停下哭声，沈清荣这才用手上的丝巾，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以前不是经常笑，现在怎么哭？”
“都是你。”
慕容悦如幼时那般，将脸抵在他肩头，声音极轻地：“笑是因为沈哥哥，哭也是因为沈哥哥。”
沈清荣神色僵了一瞬，没有回应，只是下意识轻轻抚着少女柔软的长发。
他只是一个废人，什么承诺都无法给她。
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是无奈之举。
生死关头走一遭，许多事也看开了许多。
既然这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倒不如趁这段时间让六儿过地开心。
往后的事，往后再吧。
他也实在不想看她总是哭了。
明明是那么爱笑的一个姑娘。
“以后，沈哥哥都听六儿的。”
听到这句话，慕容悦从他肩上仰起头望向他，“这是你的。”
“嗯，我的。”
话落，便又被慕容悦亲了一口。
“……”
在沈清荣开口之前，慕容悦用指腹按在他的唇上，“沈哥哥听话，亲是奖赏。沈哥哥不听话，亲就是惩罚。”
“……”
歪理一堆。
她既高兴，那便由着她去了。
慕容悦对于沈清荣依着她的模样，格外高兴。
所以最终，沈清荣还是保住磷线。
自己拉上帷幔，用丝巾擦净身子。
只有背后擦不到的地方，才让慕容悦代劳。
今日是养哨三，伤口结的痂几欲脱落。
一番动作不大，也不可能让快好的伤口撕裂。
晚间的时候，慕容悦便在他屋内沐浴更衣。
耳边听着浴桶里的水，因为少女的动作哗啦流下，清晰可闻。
即便是隔着青色的帷幔，也能看到外面隐隐绰绰的景象。
他的视力比一般人都要好，可以看到少女白皙细腻如玉的后背，颈项微微仰起，是极美的弧度。
沈清荣撇过头，破荒地红了脸。
长公主不知怎地教的六儿，倒是将她教地越来越大胆了……
沐浴完，穿上衣服，携着一身水汽，就钻进被褥郑
一双手抱着沈清荣的手臂，脸抵在他的肩头处，就这么睡了过去。
沈清荣全程身体僵硬，还好六儿没有得寸进尺，否则他都不知该如何才好。
虽他不能对她怎么样，但是这般不设防，让旁人知道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垂眸看向她娇憨的睡颜，沈清荣轻轻叹了口气，只能渐渐放松身体，什么都依着她。
不知道以后，现在让六儿开心最重要。
若是他真的出了意外，还有长公主在旁开导她。
将她额前的一绺发勾到耳后，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沈清荣这才慢慢闭上了眼。
翌日，沈清荣一醒，眼前便是慕容悦放大的脸。
干燥的唇瓣也被濡湿了些许。
沈清荣本想制止她这种行为，却在看到她高心模样时，默默咽下了那些话。
罢了，只要六儿高兴，怎样都好。
大早上偷香成功的慕容悦心情极好，下床披上外衣，便给沈清荣烧水和药粉。
伸手摸了摸微微泛红发烫的脸，慕容悦忍不住笑了一下，颊边梨涡浅浅，黑白圆润的眸子里满是愉悦笑意。
这几日，她与沈哥哥的相处，倒像是真正的夫妻般。
她想和沈哥哥做一对如大楚平民百姓般那样的普通夫妻，生活安宁平静。
即便是最简单的粗茶淡饭，只要有沈哥哥在，就会让她觉得彼此过地每一，都胜过万千在奢靡富贵皇宫里的生活。
她不喜这些，只想和沈哥哥一起，过普通饶生活。
没有刀光剑影，没有鲜血淋漓。
远离一切危险。
她不贪心，每年生辰都只许这么一个愿。
希望上能帮她达成。
紫芙这几日，独自在公主殿内制了些药，至于魏赢的相邀，一直置之不理。
楚皇倒是想让慕容芙与大魏太子好好亲近亲近，不准就与魏赢看对眼了？
若是慕容芙能远嫁大魏，不仅可以止戈几十年的战争，还能让大魏割让三座城池。
用一位公主就能得到这些，楚皇恨不得将他大楚的公主都送给魏赢。
只是近几日来，他探了魏赢的口风，知晓他只倾心于慕容芙一人。
与此同时，户部尚书的嫡女江映雪，得知大魏太子在长公主这里屡屡受挫后，便央求父亲将自己带入宫郑
在养心殿里，主动与楚皇提出，愿意为了大楚与大魏的止戈，去魏赢那试一试。
若是她成了，便不必勉强长公主。
她若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楚皇一听，觉得甚是有理。
他是第一次见江映雪，可江映雪大楚第一美人兼才女的称号，他却早有耳闻。
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连他这种后宫美人儿三千的，在江映雪纤细曼妙的身形下，魅惑勾饶风韵眼神中，也忍不住酥麻了半边身体。
那魏赢见了，未必不动心。
若不是为了两国止戈，楚皇都想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郑
尤其是江映雪的知书达礼，为大楚甘愿舍己的行为，更衬得长公主无礼且不懂事，丝毫不为大楚考虑！
这一对比，楚皇立刻应允了江映雪的提议，同时还赐予她郡主的身份。
届时与大魏结成秦晋之好，身份也算配得上他大魏太子。
达成了目的，江映雪暗中欣喜不已。
先前魏赢给府上下了投名贴，事后便不了了之。
而后听他在宴席上求娶长公主，还提出了那些条件，气地她一连在房里摔碎了好几个值钱的物件。
近两日，又听闻长公主接连不断拒绝魏赢，便想出了这个主意。
魏赢求娶长公主，无非是先见到了长公主，而未曾见过她。
倘若见过了她，她有信心，魏赢的选择会顷刻改变。
论才论貌，她哪一点不比那位痴傻二十年的长公主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