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人无横财不富(第1/2页)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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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

    所有人都在大喘气,从落地开始,一场不到两分钟的战斗,几乎榨干了他们全部体力。

    孟铁柱就躺在地上,一个无头的尸体压在他的胸前,鲜血侵湿了他的衣衫,方景楠站在他旁边,看着一个胸膛被打烂的后金兵尸体,沉默不语。

    “杀人,好像,也没那么难。”

    这是方景楠第一次杀人,或许是因为用的手铳的原因吧,杀完之后他只是觉得血气有些腥,闻着不舒服,其它更多的则是大战之后的轻松以及疲惫。

    陈山河最后的冲刺没了用武之地,他转了个小圈,跑了回来,见得众人状态,不由喊道:“都别躺着了,照看一下受伤的,敌人还在呢,那个白甲兵追杀完鞑子肯定还会回来的。”

    方景楠顿时一震,现在可不是休息和感怀的时候,他走上前,一脚踢了下在地上躺尸的孟铁柱道:“谁说让老子留下的,啊?嫌弃我没用吗?还不快谢谢救命之恩!”

    孟铁柱也回过了神,深深地吐出口气,没理会方景楠的笑骂,一个翻身往赵大壮那边跑去。

    赵大壮躺在地上,摆了摆手道:“死不了,去看下我弟怎么了。”

    赵二伤的颇重,那一刀划破了棉甲,在胸前留下一道半尺长的伤口,血肉翻出,殷红的很是可怕。

    陈山河查看了一下伤口,呼了口气道:“没伤到筋骨,只要扛过了发热,旬月便能好。”

    说罢,他取出外伤用的金创药倒在伤口上止血,跟着又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就要给他包扎。

    “打住!”方景楠大喊道:“你干嘛?”

    这块呼喝来的意外,陈山河奇道:“给他包扎呀,不然血水会把药粉冲散,就不好了。”

    “包扎没问题,你就用这个包?”

    “那应该用什么包?”

    如果不是陈山河那满是诧异的眼神,方景楠定会怀疑他这是在顶嘴,应该用什么包?最好是丝绸,没有的话至少也要给棉布消下毒呀。

    方景楠恍然大悟,敢情这个时代,他们没有消毒一说,难怪说什么伤不算重,只要扛过了发热就能好呢。

    这所谓的发热,不就是伤口被细菌感染导致的发烧么。这细菌不就是那块脏旧的布条传的么。

    方景楠知道与他们解释不清楚细菌的事,直接道:“生火,用头盔盛点水,烧开了把你那布条放里煮一下,”说罢,又强调道:“煮两次!”

    陈山河道:“这么麻烦?那两后金兵很快就要转头回来了。”

    “我来吧,你们去守备。”赵大壮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刚才后金兵那一刀正巧砍在了棉甲内嵌的铁片上,震伤了心肺,属于内伤。

    “行,记住布条一定要多煮一会再包扎,”方景楠相信有亲哥照顾肯定会很细心,“其它人打扫战场,铁柱哥,把那受伤的蛮虏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众人先是把自己的马牵回,后金那的四匹马,有一匹伤了马腿,另外三匹却是完好无损,也被一并牵回,这可是三匹上等战马,还有他们的武器也是非常精良,铁甲锁子甲内甲全套都有,上好的一石二强弓,浑圆的骑兵弯刀。

    方景楠看了直流口水,这次收获之大,不下五百两,比那九辆车货多多了。

    果真是应了那句,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重伤的后金兵被驳了个精光带了过来,孟铁柱甚至连他的牛皮软鞋都脱了,方景楠看他气若游丝的样子,唯恐下一刻就要咽气,赶忙问道:“你们怎么会跑这来的,有何目的?”

    后金兵好像嘴角微微咧了一下,双眼一闭,啥也没说,死了!

    大爷的!

    方景楠真是有点憋气,这蛮虏蛮虏的,还真是有股蛮劲。

    正郁闷着,远处出现两个黑点,那个白甲兵带着人回来了,直到一百步外,孟铁柱陈山河等人纷纷下马拉弓射箭。

    啾啾啾啾!四箭齐射而出。

    啾啾啾啾!又是四箭齐射而出。

    ……

    不指望说真能射中敌人,但也可以警告他们,这边可不是乌合之众,能射一石二强弓的人可是有四个,而且都身披铁甲。

    以二敌五,就算你是白甲兵,牛逼哄哄,多少是不是也得注意一下?

    好似看懂了方景楠等人的警告,那名凶悍的白甲兵绕着一百步的距离来回转了几圈,感觉没有漏洞可钻,拍马便走了。

    方景楠一指他的马尾道:“那两个鞑子应该是被他们杀了,赶着回去复命呢。”只见那马的尾巴上绑了两个人头。

    嚓!一声,人头落地。

    就在方景楠说着别人的时候,孟铁柱一刀一个,把后金兵的人头砍下。方景楠吓了一跳,问道:“大哥,你这是干啥?”

    孟铁柱楞道:“砍脑袋呀,这可是军功,还有赏银的。”

    方景楠到是把这一茬给忘了,孟铁柱弄好四个脑袋,跟着又拿盐巴在这四个脑袋上抹来抹去,好像是在擦着什么宝贝一般。

    方景楠实在是看不习惯,只好过去看看赵二的伤势,这会赵大壮已经用煮过的布条给他包扎好伤口,赵二也是醒了,见方景楠过来,有气无力地道:“给方老大添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方景楠假意生气地道:“你们在前面拼杀,我在后面藏着,若还嫌弃你受了伤,那还是人么。”

    见赵二还要说些什么,方景楠打断他道:“先别说了,你虽没伤及筋骨,气血亏了不少,休息好就是对大家最大的帮助,”转头又对赵大壮叮嘱道:“一天要换三次布条,还要用烧热的水清洗伤口,你弟肯定死不了。”

    赵大壮应声道:“明白,谢谢老大!”

    这声老大把方字都去掉了,显得更是亲切,方景楠微微一笑,明白他的心意,也没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陈山河那。

    “收拾的怎么样了?”

    “都弄好了,那匹受伤的战马等会宰了吃肉,那九车货拆了三车往其它车上挤一挤问题也不大,就是要走慢一些,不然容易翻车。”

    方景楠轻笑道:“慢一点没关系,这次狩猎结束了,我们回家!”

    跟着,方景楠朝四周大声喝道:“走了,我们回家!”

    “回家!”“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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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八年,三月九日,陈家村

    经过十日的蹒跚而行,众人终于平安回到了陈家村,中间除了被助马堡的大爷多勒索了小十两银子外,再没波澜。

    陈山河没有返回军营,而是跟着众人回到陈家村。

    看着满满的收获,陈老爷喜笑颜开,杀猪宰羊,给大家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众人吃饱喝足,又泡了个热腾腾的木桶浴,方才美美睡去。

    翌日清晨,

    依然是之前方景楠过夜的那间小屋。此时屋里坐了三个人,一旁的桌子上并排摆着四颗脑袋以及四块木牌。

    方景楠嘿嘿一笑道:“幸不辱命!”

    说完这句,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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