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放风筝的人(第1/2页)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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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氏家大族传承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自有一套体系标准。

    其中很重要一点,哪一房当的官大,或者说富足,再次之房长聪慧。族长的位置一般会交到那人手上。

    如此,才能使家族繁荣兴旺。

    蒲州张氏现在的族长叫张诚言,是张守仁的亲伯父,但已经很久没理会族内琐事了,相应事务皆由其大儿张守礼负责。

    张守仁看了方景楠一眼,道:“陈老财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厮一惯心野,只是族内之事我说了也不算,最近本家走了个老五,估计会很忙,如果你不急着回去,晚点我再找机会给你引见本家老大。”

    方景楠晒笑道:“小弟闲人一个,时间有的是!”

    “这就好,蒲州县也算古城,东边的伍姓湖风光秀丽之处不少,明日我带你四处转转。”

    “嘿,那就劳烦张叔了!”

    正事说完,两人又闲聊了许久,眼看天色将暗,方景楠一行这么多人,且都是男人,住去张守仁家多有不便。

    这座酒楼后面也有住宿的别院,但价钱太贵,一个别院需要二两银子。张守仁到是豪迈,张罗着要订,被方景楠死活拦了下来。

    在吃喝方面,方景楠是比较大方的,毕竟吃饱喝足了好干架嘛。可在穿着和住宿上,他就不舍得了。别人掏钱他也舍不得,太浪费。

    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最后,方景楠在城北边,寻了家客栈住下。在怀仁城住过几天的方景楠知道,北边比较热闹!

    小女孩张景萱自然是在族叔的看送下回了家,不过两人约定,若是没事,明天一起去放风筝。

    张记客栈。

    不算太小,有一大两小三个院子,每个院子有几排小屋。掌柜的也姓张,往上数几辈也算是本家张氏的亲戚。

    方景楠一行住在一个小院中,牛有德、麻武候、行锋、察特他们要了个大通铺,方景楠身为长官自然优待一些,要了一间独立小屋。

    三十匹优良战马被牵去了马厩,方景楠特地给了三两银子,让掌柜的给战马喂些精料。

    这十天虽然跑的路程不算长,但也日行了百里,战马掉膘的也挺厉害,需要好生休养一下。

    这也是方景楠为何要在蒲州县多待几天的原因之一,马儿太精贵,不可怠慢。

    方景楠的房间很小,却也能摆下浴桶,吃饱喝足的他让小二烧好热水拎进来,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泡澡!在缺水的边地,也算是挺奢侈的一件事了。

    第二天,从床上翻身而起的方景楠觉得腿颊骨那舒服了很多,今天又不用骑马赶路,不怕再次擦破结枷,不禁心情大好。

    有时候,高兴就是这么简单。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方景楠走出小屋,来到院中一处洗漱的地方。

    行锋等人早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站桩,这是麻武候教他们练的,据说在阵仗之时,马步站的稳的一方,获胜的机率更大一些。

    莽字营有尚武精神,方景楠并不很懂更细节的练兵,站桩这个东西书里面讲的多了,既然行锋他们都觉得对,方景楠自然不会阻止。

    牛有德几人没有练站桩,他正与童猛、李秀素、方笑、传鹰四人讲解后金的各类旗帜所代表的意思。做为探哨队,敌方有多少兵马是最重要的一个信息。

    察特几人在晒太阳!

    方景楠笑了笑,拿出装盐的罐子,再取出牙刷,开始刷牙。

    “唉,牙膏、洗衣粉、肥皂,会弄哪一个都好赚钱呐!”

    咕噜噜……噗!

    方景楠漱完口把盐水吐掉,用细盐刷牙是富人的习惯,穷人里若是讲究的一般用杨柳枝来刷。

    收拾好后,众人前去外堂吃饭,早饭很简单,窝头加粟米汤及几碟咸菜。

    包子油条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的早饭里属于豪华大餐,一般店家是没有的。

    京城的庆丰包子铺为什么会成为百年老店,流传后世?主要就是因为,包子是很贵的吃食,一般人吃不起。

    住宿里包含了早饭,方景楠几人自然不会挑剔,大不了取出几块肉干放在米汤里泡着一块吃下。

    每日补充蛋白质的肉食,是莽字营的强行要求,必需要吃!

    众人吃过饭,张守仁就已经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少年郎,眉目间与张守仁有几分相像。

    张守仁骑着马,而这少年郎则骑着一只骡子,背后背着一把大弓,一把短刀捌在腰间,显得颇有几分英气。

    “这是我幺儿张真定,”见方景楠出来,张守仁催促了一声,道:“还不快来拜见兄长!”

    “给兄长请安!”

    张真定单膝一曲,给方景楠行了一礼,可目光却时不时地瞄向身后一身装备的牛有德、麻武候等人。

    方景楠摆手道:“别客气!”

    看他一脸羡慕的样子,方景楠又道:“会点武艺?”

    张真定一昂头,脸有得意地道:“百步可穿杨!”

    “哼!”他这一说,方景楠身后的麻武候重重地哼了一声。

    百步穿杨是个典故,具体不表,大概说的是,拉弓在一百步的距离射中杨柳树的叶子。

    方景楠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一百步能上靶就已很不错了,麻武候五箭里碰巧能中一箭。

    射中柳树叶?……不可能的事!

    “读过书?”方景楠又问了一句。

    年轻小孩喜欢吹嘘炫武,方景楠自然不会与他较真,何况他还是张守仁的儿子。

    张真定明显对读书没兴趣,本以为这个被父亲大力吹赞的年轻公子会考校下自己武艺呢,结果竟问起读书来。

    “童时开过蒙,能识字,没有功名在身!”张真定懒懒地回道。

    方景楠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见儿子神色有些不太恭敬,张守仁无奈地叹气道:“最小的幺儿,平常被他娘宠坏了,所以我打算把他也带出去,省得在家被他娘宠成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

    人家要带儿子出去历练,方景楠当然不会有意见,客气地笑道:“虎父无犬子,仁叔的儿子以后定成大器!”

    张守仁苦笑道:“唉,你就别虚捧了,能平安一世就算祖宗保佑了。咱老张家呀,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爹!”见张守仁这么贬低本族的人,张真定抱怨地叫了一声。

    张守仁陪笑道:“好好好,家丑不外扬。呃,那走不?城东北六里外就是伍姓湖,咱们今日去那逛逛?”

    见得张守仁的模样,方景楠心中好笑,这少年确实是被宠坏了,估计还不止是被娘亲一个人。在老陈家,陈有富老眼一瞪时,陈山河和陈山材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别人家的私事,方景楠可不打算管,应声道:“行嘞,去哪都成,那边能放风筝吧?”

    张守仁笑道:“湖面风大着哩,骑在马上放,痛快的很!”

    “这就好,”方景楠点了点头,转看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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