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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妙深知他这么忙,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陪自己半天已是难得,没有无理取闹,只是当抬头看他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厂公是不是有半年没毒发了?”
肖彻闻言,邃远的目光里添了几分深意。
的确是有半年没毒发了,因为从苗老坦白真相那日开始,他就把当年在客栈用的那个方子重新找出来调了一下每味药材的比重,开始给肖彻换方子调理,那方面的效果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毒发的间隔相比较一次,已经延后了几个月。
说明当年那个方子是可行的,只是不能照着原方子来,得调比重,而且他体内的毒积存多年,短时间内难以全部清除,要想彻底恢复,还得花时间慢慢调理。
见他默认,姜妙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苗老的方子越调越好,是不是说明厂公恢复有望?”
肖彻笑问,“你希望在什么时候恢复?”
分明是字面意思很正常的一句话,姜妙却觉得,他在一本正经地调戏自己。
她脸颊再次一热,喝完粥就迅速去了里间拉被子把自己盖住。
她才不管他什么时候恢复呢,说的好像自己希望他恢复是为了那什么一样。
肖彻进来跟她道了别,继续出去办案。
姜妙在屋里躺了三天才彻底好转。
这天傍晚肖彻又来看她,身仍旧是出案时穿的那身蟒袍,可见来的匆忙,但下巴的胡茬明显被仔细清理过,大概是次被她注意到,他放心了。
听肖彻说,案子已经办完,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都不会太忙,末了看向她,“关于婚事,你还有没有什么想法?若是没有,我便挑日子开始过礼了。”
“这么快吗?”姜妙有些猝不及防。
肖彻说“三书六礼过下来,差不多要到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娶你进门。”
姜妙想到娘家那一团乌烟瘴气,皱了皱眉,“再等等。”
等她让爹娘成功和离,她再自请除族才能过礼,否则什么都得跟姜家那对渣父子扯关系。
她不愿意。
肖彻没有问原因,只应了声好,“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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