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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之前,每逢她生辰,也恰是太子的生辰,太后一早便要开始忙于接受各位夫人的请安,等一天忙下来,每次都要到很晚,即便她再能抽出时间去看她她,她也早已睡着。
所以,那个时侯,于她而言,每年生辰最高兴的大约就是能收到太后亲手为她缝一件新衣。
至于五岁过后,她便只能以太子的身份庆生了。
云景见她久久不语,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就见江离无所谓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依朕的意思,庆祝就不必了,送些贺礼朕倒不介意。”
当然,能送银子就更好了。
老子现在就缺钱。
云景忍不住笑了笑,“陛下如今可是整个南陵最富有的人了,整个国师府,嗯,连带着国师,都是陛下的。”
江离歪着头看着那人,笑道:“如此说来,朕便可以随意处置了?”
云景憋着笑回望着她,“陛下想怎么处置?”
江离心想:很想洗洗睡了,不过,暂时还不能,唉!也只能看着了。
两日后,玄青将从那老太监身上挖出来的秘密拿给江离看,江离随意地翻了翻,就见上面大多都是关于先帝当年的一些事。
不由道:“这就是他说的秘密?虽然他交待了很多事情,不过这些事情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值得追究的。”
玄青从中拿出一张道:“陛下看这个。”
江离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目光登时便沉了,“下毒?”
玄青点头:“是。”
江离又仔细地看了一下,问:“他怎么发现的?”
玄青道:“据他所说,他也是无意撞到的,当时他奉命前去太子宫里送东西,因为一时内急,便绕道去了趟茅房,出来后经过后院,看到侍女正在煎药,原本他也没在意,本想进去讨口水喝,不想就看到那侍女趁没人注意,悄悄地将一包东西倒在了药里。”
江离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后来呢?”
玄青道:“因为事关重大,他当时没敢声张,却也一直留了个心眼,在暗中悄悄留意那个侍女,直到几日后他发现,那侍女和萧贵妃宫里的人有所往来。”
江离想了想道:“如果朕没记错,那萧贵妃曾经也有一个皇子,不过听闻因有一次和太子玩耍时,俩人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结果太子只是受了伤,而她的儿子却因为头触到下面的花坛,当场夭折。因而,她与太后的关系一直不睦。”
这件事玄青也有所耳闻,据说是因为当时侍女一时看护不利,所以导致两人摔下楼梯。
江离只觉得一口气压在心中,怎么也舒不出来,一个人的仇恨,有时侯真的是很不讲道理的,太子当年才多大,和太子有什么关系,那萧贵妃竟能下此狠手。
一直过了好一会,江离才继续问:“他可知道那是什么毒?”
玄青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他发现,后来太子养了一段时间便又好了,并无大碍,所以,他甚至以为当时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江离喃喃道:“然而他不知道,好的却并非是太子,而是朕。”
因为从那以后,她就成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