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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没有说话,须臾冷笑一声,道:“国师在说什么呢?朕怎么听不懂。”
如果说云景先前还不能确定江离有没有忘,那么此刻便能十分肯定她没有忘了。如果她真忘了,她便不会用这种态度对他,就像之前那样,哪怕维持着表面客气还是会的。
可如今她这副态度,便是在明确地告诉他,她在生气。
至于生气的原因,云景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在恼他了。
他再次深吸了口气,因为牵动了胸前的伤口,也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不过此刻的疼痛于他而言已经根本不值一提了。
他紧紧地握着江离的手腕,一时只觉得心里百感交集全都涌了上来,将他的整颗心都堵得满满当当的,其中最大的感触便是那失而复得的喜悦。
一直过了好一会,江离才终于转身看向云景,语气带着点质问道:“云景,你可知罪?”
云景点头,认罪认的十分干脆,“臣知罪。”
门外云舒听到这里顿时急了,“怎么还问起罪了,这……陛下这是……”
顾招一把将他的嘴捂住,将人拖到后面,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云舒赶紧将自己的嘴捂上,又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
不远处的花染看到这里的一幕,也十分好奇,正要往这边过来,却被一旁的莫君言一把拉住:“兄长别去,没什么好看的。”
花染回头看向他,笑着问:“所以,陛下根本没吃那忘忧散?”
莫君言淡淡地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怨愤道:“我就没见过这么阴险狡诈又心狠手辣的女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花染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所以,你这些天才会如此不悦,连给国师配的药都苦得出奇。”
莫君言没有说话。
“好啦,你不是一直想骑马吗?”花染忽然道:“我们骑马去。”
莫君言表情有些愣了,看了眼花染,又垂下目光:“我已经许久不骑了,怕是……”
“无妨,”花染说罢,已经伸手拉着他,道:“我陪你一起。”
这边两人去骑马了,那边三个人还躲在门外继续偷听,原本偷听这种事玄青是干不出来的,奈何顾小侯爷找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于是他便成了那个垫背的,只能被迫无奈地陪着一起听。
帐内江离正表情阴沉地看着云景,用一副审问犯人的语气道:“好啊,既然知罪,那么,你说说你错哪了?”
云景:“我……”
江离也不急,等着他说下去。
云景思绪了一会,低声道:“未得陛下准许,私自以心相许,此为一罪。”
江离不说话,看着他。
云景继续道:“有负陛下之诺,擅自将命交付,此为二罪。”
江离还是不说话。
云景又道:“明知陛下心意,妄图加以蒙蔽,此为三罪。”
江离依旧不说话。
云景抬头,目光定定地看着江离的双眼,语气坚定道:“以上三条,不管哪一条,都足以让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江离忽然“嗤”的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水光,“所以,你认为,你拿命来救我,是为了我好?你有没有想过,你若真死了,我怎么办?云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份感情都给你了,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了”
你若不在了,要我怎么活?
“陛下,”云景终于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语气低喃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