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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就这么吵了一个月,两个月,直到西楚军彻底大败,退回西楚地界。
于是,反对太子的朝臣立刻上书要求太子撤兵,与南陵暂时休战,毕竟即便西楚此次败了,但以南陵的国力,还不敢主动进犯西楚。
——否则南陵如今也不会隔着一条边界线,而放任西楚那帮饿得几乎连裤子都提不起来的手下败将,在那等待粮草和援军的到来了。
再说,西楚哪怕再家大业大,可那银子、粮草、兵力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让太子这么打下去,那点家底就要被打完了。
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几乎就是同归于尽了,西楚可不想和南陵同归于尽,最后再便宜了别人渔翁得利。
打仗讲究个“天时地理人和”,如今对于西楚而言,显然这三样哪一样都没有占到。
西楚这两年内耗不断,虽说边境还算太平,可是朝廷内部纷争却是愈演愈烈,说白了,也就是空有一个大架子,其实内里早已千疮百孔——朝臣结党营私,各为其主,各大军营之间也是暗潮涌动。
不管从哪一方面看,现在都不是他们去攻打别人的时侯。
于是,弹劾太子的折子顺抛而转,全部变成了主张撤兵的折子,“陛下,如今国库紧张,兵力折损严重,实在不宜主战。”
“臣附议。”立刻有朝臣帮腔,“那南陵虽说国力不如我西楚,可听闻这两年日渐兴盛,兵力也比先前强盛了许多。而且此次对抗我西楚的皆是精兵强将,那长风军前身乃是云家军,这些年镇定边关,从无退让,而千骑营更是南陵出了名的精锐之军。如此以硬碰硬,哪怕是胜了,也是大伤元气,何况……”
“张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太子党的人终于听不下去了,道:“南陵再强,又怎敌我西楚?再说,既然南陵如今日渐强盛,那更要在他还没有强盛的时侯攻打,难不成还要等他强盛了再打?”
你懂个屁!
那朝臣在心里暗暗骂娘,难道就非要打?自家这一亩三分地还一团乱,还去攻打别人,也不怕消化不良?
于是,另一个反对太子党的朝臣,又立即道:“照何大人这么说,就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难不成何大人想拿我整个西楚和南陵拼上一回?那么请问何大人,你可有想过兵力哪来?军费哪来?那一箱又一箱的兵器哪来?是,南陵如今是在日渐强盛,可人家也没说要来打我西楚啊?人家在自己家里兴兵强国,为了是守护疆土,国泰民安,难道何大人就不为西楚的百姓考虑一下?”
“哟,李大人怎知南陵就没有攻打我西楚之心?”另一个太了党赶紧出来帮腔,“李大人难不成是南陵帝肚子里的蛔虫,还是南陵帝有什么事都会与你李大人商议?”
“你……”
眼看着一场朝会就要从“西楚是否撤兵”转移到“南陵是否有攻打西楚之心”上面,西楚帝赶紧出声喝止。
“好了好了,一大早就开始吵,也不嫌头疼。”
那几个朝臣赶紧跪下请罪,却见座上天子脸色阴郁,面容憔悴,似一脸病容。
于是乎,这件事又这么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