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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众人还被震得愣神之际,只见墨家子弟又高呼一声。
“收!”
驾驭弩车的其中三人,听到命令后,便在弩车的一边捣鼓了一番,只见墙壁上六十余箭矢一个个又快速的飞了回来,不仅如此,因为巧妙的设计,这些箭矢神奇的回到了发射的膛上,整个过程从释放到收回非常的快速。
赵豹一见,大惊失色,惊呼道:“此乃重器啊!”
魏开等将领也是心惊不已,心道:“这等弩车置放于城楼,任秦军千军万马,也不可能上的了城池啊。”
宗室大臣也不由纷纷议论了起来,神色间大喜不已。
赵豹迫不及待的问道:“矩子巨首,此乃何物?”
孟起道:“此物名为连弩车,分为大车,小车,一般置放于城楼,可同时放出大弩箭六十支,小弩箭无数,一部连驽车需要十个人来操纵驾驶,而其中长为十尺的弩箭的箭尾用绳子系住,射出后能用辘轳迅速卷起收回。”
孙云却笑道:“此物虽重,但射程不远,而且所要配备的人手太多,是以算不上太过高明。”
赵豹道:“莫非还有更加厉害的机关术?”
孟起笑道:“诸位,此物轻便,一城之上,可放千于架!”
众人看向了另一个器械,器械六尺于长,模样不大,但是其中的设计,让人摸不着头脑。
很快,两个墨家子弟便上前,其中一人将器械的上的弓弩通过一个轴盘可以随意变换位置,另一人等待前人将方位对准了后,便触动机关,只见箭矢飞一般的射出,比寻常弓弩手要劲力大得多。
箭矢“噌”的一下,没入了城楼下,不远处的土堆!
孟起道:“此物叫做转射机,机长六尺,由两人操纵,与连弩车不同的是,转射机更为灵活轻便,能够在一人射箭的同时由另一人将机座旋转,且守备范围较大,一箭出,另一箭可立刻上弦,若是守城,何人可以攻破?”
赵豹大喜道:“原来如此,有二位先生在,我邯郸无忧了啊。”
顿时,一众大臣也纷纷乐观了起来。
乐乘道:“有此物在,别说抵挡三个月,就是三年,也不是难事,此等重器必将秦军杀的片甲不留。”
孙云笑道:“墨家机关阵,绝非人力可以破除,只有强攻,邯郸有护城河,又有机关阵,自然无忧,不过,真正的若想破下眼下危局,还要击破秦军,这还不够!”
赵豹道:“莫非先生,还有妙计,破掉秦国大军!”
孙云道:“若是没有机关阵,秦军一旦到来,便会围城,如今有了机关阵的威胁,苏劫必定会先行占据西面,中军大营也会在西面背靠太行山缺,是以,我便在西面布下大阵,到时,我自有办法引秦军来攻,秦军十五万一旦攻城,大军陷入阵中,有死无生!这个时候,我城中以南门和北门侧翼骑兵出击,包夹中军,而陷入大阵中的秦军无法逃离大阵,必定救援不及,中军一败,秦军必败!所以这关键之处,就是如何引秦军来攻。”
后世之中,武侯八卦阵,以三万兵马挡住了十万兵马,虽说,诸葛武侯的八卦阵又六十四变化,而如今的孙云只有三十二变化,但以五万大军布阵,阻挡秦国十万,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等秦国到来之前先行布阵?便是因为等秦军到了城下,这个时候想布阵就布不了了。
所以,孙云用机关阵除了守城,还要将两国的厮杀战场定在西门外。
赵臣纷纷点头,一旦用八卦阵牵制了秦军的主力,到时候,侧翼两路骑兵直捣黄龙,秦军只能溃败。
……
韩厉和樊於期行军在一起,作为主帅的樊於期,一路上到没有和韩厉多说些话。
毕竟,韩厉是苏劫的亲信,说多了不妥,说少了,又欠缺沟通。
此时,樊於期忽然问道:“你即是苏将军亲信,想必有过人的本事,本将且问你一句,如果是苏将军来克邯郸,是围城还是攻其一面呢?”
韩厉道:“自然是克其一面!”
樊於期道:“当年王龁将军攻打邯郸,便是围城,如今邯郸里民心混乱,若是我军强攻,必能建功,苏将军为何会认为攻其一面好呢。”
韩厉笑了笑,道:“樊将军可知道围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辒,围城具器械,三月可成的道理。”
韩厉的意思是,围城一般都是不得已才去做的,如果想围城,就要去克服护城河,要克服邯郸的护城河,免不了要去修轒辒,修建能够满足围城而用轒辒数量,可是要三个月啊。
潜台词就是,三个月援军都来了,可是若是修建攻打一面的轒辒,最多也就一个月。
樊於期其实自然知道,他就是想看看,这个苏劫的亲信怎么去说,如果韩厉说,让他围城,则代表着苏劫肯定是在骗他,至于目的很简单,围城不能建功,苏劫便可能会对他动手。
落了话柄,不得不说,樊於期确实小心。
所谓的轒辒是以大木作周框,下有四轮,上架如屋顶,以生皮蒙之,车内可容十人,在内着地推车,直抵城下护城河,避敌矢石,然后填河所用。
樊於期顿时道:“一个月啊?一个月太久了,本将本打算二十日建造好。”
攻城所用的轒辒,这是必须用的,不然,怎么填河,用人命去堆那要多少人。
韩厉道:“我到有个办法,克邯郸,刻不容缓,一日不可耽搁,我大军行动缓慢,远不比王翦的一万劲卒,不如,将军下令,命王翦先行替将军伐木砍树,大军既不用多出人力,可以安心克城,又能在二十日内做好数十辆轒辒车可用,岂不是两全之策。”
樊於期一听大为诧异,让苏将军的亲军去砍树?虽说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但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樊於期道:“本将如此做,恐惹苏将军不快啊!”
韩厉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上面写着一个苏字,厉声道:“苏将军亲军,听令行事,他等再不愿意,樊将军有此令牌,谁敢违抗!”
樊於期一见大喜,道:“还是苏将军想的周到啊。”
对于亲军,虽说是被苏劫要求听命与樊於期,但是对于秦卒来说,攻城略地,在所不齿,可是大家都不想去做伙夫或者去伐木的。
所以,樊於期还真怕王翦不听他的口令,可是如今有了令牌就不一样了啊。
韩厉笑了笑道:“苏将军是真的想帮助樊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