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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祖母体恤!”白安柔受宠若惊,腿一曲又要跪下去。
圣神皇帝忙扶住了她,慈爱地笑道:“你这孩子怪机灵的,以后,多来陪陪皇祖母。”
白安柔笑眯眯地点点头,连日来的惊恐一扫而空,心里格外轻松。
安平公主面色微动,母皇这意思是要把白安柔这丫头留在身边教养。这也恩宠太过了吧?!她家平阳都还没这待遇!
圣神皇帝又向太医询问伤情。
李太医感慨道:“郡王殿下年纪小,这恢复力就是强!如今已经醒了,再多加调养,一年半载的就能恢复如常。”
主要还是命大运气好!换做是旁人,伤成这样子了,只怕早就一命呼呜了。当然,这种话李太医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默默烂在心里。
圣神皇帝点点头,脸上都是笑意,总算放下了心。因还有不少政务要处理,略略叮嘱了一番便离开了。
安平公主冷冷睨了白安柔一眼,象征性地关心了几句李赦的伤情,然后也跟着走了。
暖阁内终于又清静下来,白安柔轻轻拍着自己的小胸膛压惊,虽是与圣神皇帝见过不少次了,但她还是很怕这个皇祖母。
“对了,小郎君,往后……我们就没事儿了吧?”白安柔小声问道。
李赦垂眸想了想,沉声道:“经此一事,五年内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白安柔愕然道:“就只有五年?”
李赦轻笑道:“五年也不错啦,你还嫌短?”
他这轻轻一笑,腹部就疼得厉害,只能尽量控制住表情。
白安柔噘嘴道:“这日子过得也太惊心动魄了,再来一次,我怕自己都吓傻了。”
李赦神情黯淡下去,他吃力地握住小妖精的小胖手,愧疚道:“小娘子,让你受苦了……”
白安柔摇摇头,看着小郎君道:“倒也不觉得苦。只是……小郎君你以后不要做傻事了,我怕……”
“嗯,我答应你。”李赦又笑了,腹部疼得很,但他也顾不得了,就是想笑。
白安柔不觉莞尔,然后嘴巴张大就打了个哈欠。整整一晚没睡,当时忧心小郎君还不觉得困,如今心情放松下来,眼皮实在是重的很,一个劲儿地往下垂。
“快来睡吧,看你眼睛熬红了。”李赦心疼地道。
白安柔点点头,起身便往外走。
李赦吃力地拉住小妖精的胖手,不安地问道:“小娘子要去哪儿?”
“睡觉啊。”白安柔觉得莫名其妙。
李赦皱眉道:“那你到床上来啊,跑什么呢?”
白安柔揉着眼睛道:“小郎君你有伤,我就不和你一起睡了……”
“没事儿的,你不睡这儿还想去哪儿啊……”李赦用力拉了一下小妖精,结果牵动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白安柔吓了一跳,忙道:“小郎君你别乱动,我和你一起睡便是。”
李赦还是不放心,拉着她的小胖手就是不放松,催促道:“那你快上来。”
“嗯嗯。”白安柔点点头,麻利地脱了高头履,小心翼翼地爬到床里面躺下。
李赦心里欢喜,咬着牙拽着被子过来要给她盖上。白安柔皱眉道:“小郎君你快躺好,我自己会弄。”
她忙把小郎君安顿好,接着又拉上被子给自己盖好,闭上眼睛操心地想:就小郎君这么呆呆傻傻的,没有了她可该怎么活哦?
李赦出神地看着小妖精,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觉得安心,什么也不怕了。
过了会儿,宫女进来低声禀报道:“郡王殿下,徐国公前来拜访。”
李赦皱了皱眉,紧张地看了眼熟睡的小妖精,生怕吵到她,压低声道:“让国公爷进来吧。”
徐国公一夜未见外甥女回府,心急如焚。天一亮,就赶紧递牌子请求入禁宫探望。他大步流星地迈入两仪殿西暖阁,刚要张口询问,就见太原郡王冲他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
徐国公心念微动,微微抬起下巴往床上仔细看了看,瞧见自己外甥女正窝在里面睡得香甜,他自然也放低了声响,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头,很小声地问道:“郡王殿下身子如何了?”
李赦非常小声地回道:“没什么大碍,养个一年半载就行了。如今,我们很安全,国公爷不必想着和离的事儿了。”
得了,一见面就堵他的话。徐国公有些不满,但现下圣神皇帝刚放了皇嗣一家,是不可能由着他闹和离的。徐国公想想就气,但又无可奈何,低叹道:“好好照顾我家柔儿。”
李赦咧嘴一笑,轻松道:“一定。”
徐国公觉得太原郡王这模样极为欠扁,他又看了眼一睡着就雷打不动的外甥女,没好气地道:“郡王殿下好好养伤,我就告辞了。”
“国公爷慢走,不送。”李赦笑眯眯地道。
徐国公觉得心头更堵了,起身拂袖而去。
李赦目光渐渐变得深沉,都怪他如今太弱小,才被逼无路兵行险着。他必须得快点强大起来,这样才保得住自己与家人,才能将小娘子长长久久地留在身边。
殿外,艳阳高照,乌云尽散。云破日开,光明无限。
太极宫中多的是各种花花草草,珍奇树木。春去秋来,夏去冬来,龙抓槐翠绿如新不曾凋败;笔挺的白杨树却是露出光秃秃的枝干,又长出鲜嫩的新芽,接着枝繁叶茂,然后又凋败,又发新,循环往复,一晃便是五个年头。
五年呐,匆匆而过……
日头高升,白安柔还在呼呼睡大觉。微微动了动,却发现膝盖处有点湿润。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头,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感觉不对,又朝旁摸了摸……
啧!黏黏糊糊的!什么东西?!
白安柔百思不得其解,她半睡半醒,还是不想睁开眼,懒洋洋地朝旁再摸了摸,也不知碰到了什么,忽听得身旁之人低低吟了一声。那声音就像是砂纸狠狠磨了一下,低哑又起火。
白安柔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收回手,人也醒了,一下子掀了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垂眸盯着身旁之人看了看,大惊失色地道:“小郎君!你怎么尿床了?!”
李赦被这声惊呼给吵醒了,整个人从绮丽的梦中生生拔回现实,心头很是不满足,不免就带了点愠怒。他没好气地在床上坐了起来,盯着自己白色的亵裤看了看,又后知后觉想起小妖精方才的话,俊脸渐渐变得嫣红。
白安柔头疼得很,一面穿好鞋子去衣柜里拿衣服,一面皱眉数落道:“小郎君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尿床呢?以前也不见你这样啊,怎么人大了反而还干起小孩子的事情来了!”
李赦俊脸更红了,仰脸去看小妖精,却被飞过来的一件白裤子蒙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