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想过就别过了(第1/1页)宫里有位小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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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咳咳……祖母真这么说的?”李赦狐疑道。

    “当然。”白安柔吃了口烤串,“我整天和祖母在一起,她说的话我还能记错吗?”

    这五年来,白安柔常常在圣神皇帝跟前伺候,也没当年那样怕这个皇祖母了,但仍旧很是畏惧。

    这般说着,白安柔忽听得一阵阵欢歌笑语。抬眼一看,河岸对面一排华丽的阁楼。姑娘们言笑晏晏,与公子们把酒言欢,或是弹琴助兴,纸醉金迷,奢侈糜烂……

    李赦皱眉道:“走吧,这有什么好看的?”

    那对面是有名的“章台街”,也即是青楼一条街,文人士大夫十分爱光顾的一个地方,也是洛阳城最繁华的一个地方。

    白安柔好奇地道:“小郎君,我们过去看看吧。”

    男女八岁不同席,对面那些姑娘却无所顾忌地与成年男子在一处聊天欢笑,白安柔觉得不可思议,很想过去一探究竟。

    “算了吧,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李赦道。

    白安柔俏皮地歪着脑袋瞧他,道:“可我看他们都挺开心的啊,怎么就不是好地方呢?”

    李赦为难地看了小妖精一眼,凑到她身旁低声道:“那河对岸的全是青楼!你一个清白姑娘家往那儿钻干什么?”

    白安柔闹了个大红脸,却想起昔日的一件小事来。

    “小郎君,你答应过要带我去怡红院的吧?”白安柔促狭地笑道。

    五年前,她人小不懂事,还以为怡红院是个饭馆子,日日盼着能去品味一番。年岁渐长,她才明白原来那就是个青楼。小郎君口中的“饭菜太热情”,实则说的是怡红院的姑娘们太热情。

    “啊?我怎么不记得?”李赦一头雾水,完全不记得当年的事儿了。

    白安柔却是记得很清楚,贼笑道:“就是五年前啊,那会儿,我舅舅要接我回家,你为了不让我告你,就答应带我去怡红院。”

    “有……这事儿吗?”李赦尴尬地笑了笑,这下子他想起来了,可他不愿意承认……总不能让他带着自家小娘子去逛青楼吧?!

    白安柔看出病秧子在装蒜,哼笑道:“明日,我舅舅就会进宫来看我。到时候,我就给舅舅说小郎君你去过怡红院……”

    “别别别!”李赦讨好地笑道,“有话好说嘛!”

    要是让徐国公知道他去过青楼,一定会立马逼他签和离书啊!就连他父王都不会帮着他!

    “那我们去怡红院?”白安柔挑眉笑道。

    李赦干笑道:“小娘子,当年,我去怡红院,都是为了找我二哥回家,我其实都不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

    白安柔可没功夫听他掰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板着张小脸道:“去还是不去?!”

    李赦只能认栽,苦哈哈地点头道:“去,当然去!不过……咱俩换个方式去……”

    片刻后,白安柔换了身男装,很是不习惯地扯了扯衣领,皱眉道:“我这样成吗?”

    李赦揽住小妖精的肩膀,点头道:“这当然成啊,那地方只能男人去,姑娘根本进不去。”

    白安柔很是嫌弃地道:“可这衣服红艳艳的,看着……一股风尘气。”

    李赦挑眉道:“衣服怎么会有风尘气?是穿的人有风尘气。小娘子……咳……小郎君你品行高洁,不论穿什么衣服都有股雅俊之风。”

    嘿嘿嘿,总算是哄着小娘子穿了身枣红色外袍,这也算是与他穿了夫妻装啦~

    小夫妻俩安步当车,不多时就到了怡红院。

    老鸨扫了他俩一眼,瞧这两人穿着很是相似,她暧·昧地笑了一下,隐晦地道:“两位爷是一起来玩儿的?”

    白安柔没懂这话的意思,李赦却是在老鸨挑眉的那一瞬间便明白了……这老妈子估计是把他和小娘子当成一对契兄弟了。

    所谓契兄弟,是指两个男性欢好,且关系相对稳定。时下,洛阳城贵族正兴这股歪风,不少人时常交换小倌玩弄,自认为风雅。

    李赦对此向来是嗤之以鼻,不过如今小娘子就是男装,他也就将错就错,邪笑道:“当然是一起了。这里的姑娘,妈妈你也不用介绍了。我和我家小……郎君一起看看便是。”

    老鸨一脸“我懂你”的表情,掩嘴笑道:“郎君只管看,我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水灵灵的。”

    白安柔下意识弹了下自己的脸蛋,这儿的姑娘比她还水灵?

    老鸨把白安柔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暗道这小公子娘里娘气的,估计是个纯断袖。那位高个子的大公子应该是个男女不忌的,如今带着小公子来,八成是想来试试同时驾驭一男一女……

    啧啧,这京中的贵公子们真是花样儿多。老鸨摇了摇团扇,兴味盎然地打量了一下白安柔的身段,笑得很是荡漾。这小公子看着身娇体软的,确实是个好货色。

    白安柔虽然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可毕竟是个习武之人,感官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老鸨一直像看货物一样打量她,白安柔心头很是不舒服,回头没好气地瞪了老鸨一眼。

    谁知道那老鸨愣怔一瞬后,竟然用团扇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还冲她抛了个媚眼儿。

    真是见了个鬼了!白安柔摇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道:“小郎君,那个老鸨好像脑子不大正常啊。我瞪她一眼,她竟然还冲我抛媚眼儿。”

    李赦妒火中烧,愤愤道:“你瞪她干什么?!只能瞪我!”

    白安柔:“……”她家小郎君的脑子好像也不大正常。

    回廊对面。

    一个姑娘柔弱无骨地躺在一位贵公子怀中,刚把酒杯送到这人嘴边,他却一把打开了她的手,猛地站了起来。

    “惜玉,你这是干什么呢?”说话人也是个贵公子,乃是杨王王髯的嫡长子王元庆。因生得太过圆润,看上去富得流油,却是瞧不出一点俊朗。

    顾惜玉一言不发,半眯起眼睛盯着回廊对面的一对少年,面色越来越阴沉。

    王元庆一头雾水,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一瞧,惊愕道:“诶,那不是太原郡王吗?还带着个兔儿爷……”

    “砰……”顾惜玉一把掀翻了酒桌,火冒三丈地道:“那不是兔儿爷!”

    所谓兔儿爷,是男娼的暗语。

    姑娘们被顾惜玉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着了,屁滚尿流地跑了。

    王元庆也吓得不轻,郁闷道:“不是就不是嘛,你发这么大的火干嘛?姑娘都被你吓跑了……”

    顾惜玉怒火中烧,并不理会王元庆,握紧手中的折扇,杀气腾腾地沿着回廊朝对面走去。

    “诶,惜玉你等等我!”王元庆从地上爬起来,忙跟了上去。

    回廊这头。

    白安柔一面走,一面探头探脑地往屋子里面瞧。门房都掩得严严实实的,她只能透过门缝瞧见一点点光景,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