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朕又错了呗(第1/1页)皇后每天都在欺负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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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这话,是给都在气头上的两名主子了一个缓和的机会,张太后负气而去,本以为玄珏会追出来,怎料在昭纯宫外侯了半晌,里头半分动静也不见有。

    “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青竹见张太后神色灰败下来,忍不住掩唇笑了。

    张太后瞥她一眼,道:“哀家心里苦着,你笑什么?”

    “奴婢要恭喜太后了。”青竹躬身下去向张太后福了一礼,张太后却纳闷道:“哦?恭喜哀家?你倒说说哀家何喜之有”

    “太后一直以来最盼着的是什么?不就是皇上能早些给您添上皇孙吗?那么些个名门毓秀都入不了皇上的眼,可今儿个瞧着皇上为了楚贵人对您的态度,便可知皇上是真真儿对楚贵人上心呢。她楚贵人又不是皇后娘娘身子有累,那黄花闺女的即便是屁股不大,皇上宠爱常在,还愁没有得子添孙的时候吗?”

    听了青竹这话,张太后灰蒙蒙的心境霎时便豁达了起来,脸上不自禁的笑也堆出了笑纹,“是你这局外人看得通透了,哀家着实糊涂。”

    青竹一味挑着张太后爱听的话来哄她开心,主仆二人一路嬉嬉笑笑的便折返回了仙寿宫。

    独留在殿内的玄珏与楚衿,先是尴尬相对了好一会儿,终是玄珏忍不住开口道:“那个......朕方才晕过去,是晌午过后便未进食饿着来的,可不是因为胆怯怕血,你别乱想。”

    楚衿强忍着笑意颔首道:“是是是,嫔妾知道皇上胆子最大了。”

    玄珏摸了摸后脑勺的纱布,低声道:“朕每次来寻你,都落得一身的伤......”

    他说这话的时候憋着嘴,耷拉着眉眼,一副可怜模样,好似是楚衿给了他天大的委屈受一般。

    楚衿端起暖炉上煨着的茶水,添了一盏递给玄珏,道:“皇上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责怪嫔妾了?”

    “没有没有,朕不是那个意思。”玄珏接过茶盏,连忙解释道:“不过是顺嘴那么一说罢了,你别往心里去。”

    楚衿道:“闻听皇上是夜不是翻了贤妃娘娘的牌子吗?怎又晚来了嫔妾这儿?妃嫔侍寝都是亥时一刻(九点半左右)入朝阳宫,若不留宿则子时二刻而出(十二点左右)。皇上赶来嫔妾宫中瞧着都要到丑时(一点)了,和贤妃娘娘折腾了半宿怎还有心思来寻嫔妾?”

    “没有没有没有......”玄珏连连摇头,“朕理完国事已经子时了,才知道刘奇听了太后的吩咐将贤妃抬入了朝阳宫。朕连她面都没有见,便赶着来寻你了。”

    楚衿见玄珏慌张失措的模样,心底遽然生暖。

    她也不知道这皇帝为何对自己这般上心,放着贤妃那样的人间尤物独守空闺也要来寻自己?

    当然如果她知道玄珏的处子之身也同样付诸给了她,她大抵便能知晓这般是为何了。

    一时的哑然,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接玄珏的话,可在玄珏看来,她此时的沉默便有几分吃自己醋的意味在了。

    他目光焦灼望着楚衿,盼望从她神情中寻出一丝一毫的释然与尽信,可他看到的却唯有空洞到冷冰的目光。

    当然空洞了......哪有人发呆的时候还是满眼星辰的?

    “那便算是朕的不是,你莫要生气了。”玄珏举了举茶盏,道:“这盏茶便当是朕给你赔罪的。”

    说罢,端起茶盏便一饮而尽。

    “皇上,您......”

    楚衿想拦都来不及......

    这皇上是傻的吗?明明亲眼见着自己从炭盆煨着的茶壶里新添出来的茶,上头还冒着热气呢,怎就敢满盏下了肚?

    果不其然,玄珏将茶水含在口中片刻,便‘喷薄而出’,洋洋洒洒喷了楚衿一脸......

    楚衿满脸无奈抹去了脸上的水珠,道:“皇上.......您没事吧?”

    玄珏捂着被热水烫红了的嘴唇,含含糊糊道:“无事......朕无事......”

    怎会无事呢?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玄珏嘴唇上被烫出了一圈的泡,有眼见的朝臣见了还关切问他可是身子有恙?若是得了痘便不好了......

    他能怎么办?

    难不成告诉旁人这是他在楚衿宫里喝了一盏烫水将自己烫成了这模样的吗?

    他不要面子的呀......

    而凤鸾宫那边,皇后得知了昨夜发生的事儿,心下又有了不三不四的盘算。

    这日嫔妃方聚齐,还没说上两句话,皇后便向贤妃道:“闻听昨夜皇上是翻了你的牌子?”

    贤妃颔首,脸上凝着得体的笑。

    皇后又道:“可是昨夜闹出动静的却是楚贵人的昭纯宫。”说着看向楚衿,似笑非笑道:“楚贵人好福气,皇上祭天离宫几日,才回宫便惦记着要去瞧你。”

    皇后向来是笑里藏刀之人,如此说话并非是抬举楚衿,不过是为了让贤妃被玄珏冷落的祸头落在楚衿头上去,好让贤妃与楚衿不睦。

    楚衿默声片刻,定定道:“昨夜皇上来寻嫔妾,不过是问及一些祭天的琐事。皇后娘娘是知道的,嫔妾嫡母出身神算世家,是通晓些玄门之术的,只不过嫔妾并未得嫡母真传,对着那些仆算安卦之事一无所知,令皇上扑了个空。后来皇上是要回朝阳宫去陪贤妃娘娘的,只是不慎跌倒负了伤才在嫔妾宫中歇下。太后后来也来了,是夜嫔妾并未侍寝。”

    “好一张巧嘴。”皇后尾指佩着的鎏金护甲正一下一下拨弄过自己鬓角的青丝。

    自她被楚衿给薅成了斑秃后,她总是束着凤吟昆山的发饰,便是将额发高高盘起于额顶,如此一来,也便看不出她的‘尴尬’处了,“皇上哪儿不好摔偏摔倒在了你宫中,说到底还是你令贤妃一夜独守空闺伤了贤妃的脸面,如今砌词狡辩,更是失了对贤妃应有的敬意。”

    楚衿瞥了皇后一眼,端直道:“到底是嫔妾伤了贤妃娘娘的脸面,还是皇后娘娘您?”

    “你说什么呢?”

    “这事儿您不提起,何人会往偏处想?皇后娘娘左一句独守空闺,右一句折损了脸面,倒像是刻意说给贤妃娘娘听,要寻贤妃娘娘的不自在。”

    “大胆楚衿!”皇后右手拍打在桌案上‘噼啪’作响,被楚衿气得站起了身怒道:“本宫平日里是太给你脸面了,才会滋的你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