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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闭了,上一章我发评论区给我删了,没办法了,给你们看不到的人讲一下,就是羌离去了江慕白的房间里,他俩直接挑明了承认了他俩的关系。)
十二月三十一,除夕。
是夜朝阳宫设宴,宴后宫女眷与君同乐。
这一年的年节,算是玄珏登基以来最特殊的一年。
幽都合国,新添皇子,新妃入宫,赶巧都凑在了一起。故而大操大办,连朝阳宫外的庭院都设了酒席。
因昭都所处位置地理环境特殊,每年十二月中旬之时,冬日便算是过去了。
到了月末,雪水消融,万物也初有了复苏的苗头,早开的花卉已经探出了骨朵,映衬帝苑城一片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这日晨起,昭都后妃入凤仪宫请安楚衿。
正日,特许她们可以穿着艳丽眼色,便是玫红、嫣红、绛红这样原本对中宫有所冲撞的眼色,也是可以点缀在身上的。
于是这日理所当然成了大伙儿争奇斗艳的日子。
张妃才解了禁足,她也从不是个好于打扮的女子,所以仍是穿着平日里穿惯了的深褐色竖纹单氅衣。绣坊的绣女与她说过,这样的颜色与纹路,是可显得她身段婀娜,凹凸有致的。
张妃穿在身上,两百斤的肉藏了三十斤,是看着‘苗条’不少。
或许也有她禁足期间心里记挂四王爷玄玢的缘故吧。
楚衿偷着去昭纯宫探望过她两次,听莞羽私下念道,张妃近来食欲都不怎么好。
原先一日的吃食,如今分作三五日吃,闲余时还会围着庭院跑跑步,连她都一度以为自家主子疯魔了。
次于张妃而坐的是陈贵人与萧贵人,二人此得了贵人的位份,心知肚明位份由来是沾了楚衿的面子,所以二人心存感激,衣着眼色是亮,总也抢不了楚衿的风头。
余下新入宫的五妃,康答应与关答应穿的是广袖裙,命绣女在上头新纹了水仙、赤芍等花卉,看着精神;闫答应别出心裁,在领口、袖口都以蜀绣做点缀,绣缎折了光线透的粼粼波光,也衬得她愈发水灵。
知常在是被楚衿罚过闻‘夜香’的,她知道楚衿看不惯她,又怕自己出挑了招楚衿厌烦,于是挑了一身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素色贴衣,肩上披了个落梅踏雪的披风作点缀。
茹常在则是哪里‘突出’显摆哪里,衣裳做了收腰,显得她双峰格外傲人,屁股也翘的圆滚,想来张太后今日见了她着屁股,恐怕又得‘想入非非’了。
她的胸实在太大了,连张妃那样宽阔的身形和她一比,竟也算是小巫见大巫。
以至于她把自己穿成这样,但是凤仪宫伺候的内监目光都一直凝在她胸前不肯移走。
楚衿见三福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清了清嗓肃声道:“三福,你和你手底下那些奴才们眼睛都盯着哪儿看呢?”
三福一激灵,抬袖擦了擦唇角回话道:“皇后娘娘说哪儿的话,奴才哪儿敢觊觎主子们呀。”
“本宫又没说你在看主子,你心虚什么?”楚衿摆一摆手,“罢了,也得她穿成那样你们才有看的机会。”
茹常在一听话音就知道楚衿是在说自己,又见当真有几名内监时不时目光偷瞄向自己的傲人处,有的还羞红了脸。
茹常在浑身不自在,左挡右避的生怕自己吃了亏。
楚衿见她遮挡的吃劲,也没指名道姓,只看着堂下众人道:“夜里除夕宴,姐妹们都挑着自己舒适的衣裳穿着。这开宴加上歌舞表演的至少也得两个时辰,且太后也会位列在席。要是让太后瞧见哪个嫔妃抓耳挠腮活脱像只被压了五百年的孙猴子,惹了太后在新春之际动怒,那便不好了。”
茹常在是个听得进去话的,她穿成那样无非是想勾引玄珏,若是玄珏没勾引住反倒被内监将春光看了个通透,她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夜宴时,她便换了一身格外宽敞的衣裳,将自己的好身材遮得严严实实。
这一类的家宴,多是同样的流程。
歌舞表演轮番上,各宫的嫔妃相互间饮酒作乐,聊聊家常谈谈是非,也就这么过去了。
张妃今日在宴上显得颇为收敛,许多菜品她都只碰了一口便不吃了,楚衿问她可是在瘦身,张妃隐晦一笑,附耳她道:“四四说了,他喜欢我这身段,却又担心我这般下去会坏了身子。多少清减个十来斤的,身体舒坦了才是最重要的。我原先为了一口吃的命都能舍下,如今瘦了些,走路也不喘了,睡觉也能自如翻身了,连出恭的时候蹲着也不费力了,好处是多。”
这样的话从前楚衿也不止一次劝过她,可哪儿见她听过?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果然不错,只要是玄玢说得,恐怕张妃那都是忙不迭一百二十分的应下来。
前半席还算是风平浪静,无人作妖也无事发生。
可到了宴席后半段,燃放了烟花炮竹后,众人都顾着赏奇景,怎料照顾栾宇的乳母却将栾宇给抱了出来。
栾宇本嚎啕大哭,见了楚衿和玄珏后,哭声却止了,又笑得欢愉。
玄珏将栾宇抱在怀中逗乐着,张太后也就顺势凑到了一旁来哄着她的亲皇孙。
楚衿蹙了蹙眉问道:“这个时候怎将宇儿抱来的?”
“是朕让乳母将宇儿抱来的。”玄珏一璧冲栾宇做着鬼脸,一璧柔声答着楚衿的话。
怎地?他是嫌平日里他这个儿子巴掌没给他扇够,今儿当着整个后宫的面还要再表演一下吗?
说来也怪,今日的栾宇好似特别亲玄珏,赖在他怀里吃着小手,巴掌也没再招呼到他爹脸上去。
张太后含笑看一眼楚衿,道:“抱了你儿子来,自然是有欢喜事儿要宣布。”说着将栾宇从玄珏怀中接过来,“皇帝,趁着这会儿大伙儿都还没吃大酒,有些话该说就说罢。”
玄珏颔首,浅笑看一眼楚衿,而后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中。
刘奇点眼,挥着净鞭命宫人歌舞声停。
后妃目光齐齐投向玄珏,他这才道:“朕已决议,册封大皇子太子位,自即日起,朝阳宫后的纯阳宫修葺为东宫,留作大皇子幼学之年(十岁)所居寝宫。”
大昭储君,向来都是举贤举能,从没有立嫡立长一说。
如今栾宇不过才满五个月,怎就忽而被玄珏立为了太子?
人人都知晓这事儿不妥,也明白纵是来日自己有幸能诞育皇子,也没了染指帝位的指望。
可她们能怎么办?就算心里将楚衿骂了一万遍,脸上还不是得笑嘻嘻应付着?
众妃齐齐起身福礼道:“臣(嫔)妾恭贺皇后娘娘,恭贺太子殿下。”
楚衿则一脸懵看着玄珏......
不是,自己立后儿戏就算了,怎么如今自己的儿子立太子也这么儿戏?
她看一眼舒服窝在张太后怀里,笑得合不拢嘴还一个劲鼓掌的栾宇,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