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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化为泡影,所求所盼皆是虚妄,唯有活着,才是救赎的光。
寇夫人嘴上说得自己再守妇德,那也只是对着赵似锦说出的谎话罢了。
回了萱若阁,她孤孤坐在寝殿妆台铜镜前,对镜自照,赏着自己明艳的容颜。
她的母家,如今在大昭的西境。
西境苦寒,所去之地跋山涉水不说,即便是回了那个家,她也是糟心。
寇夫人是极奢侈的女子,入宫许多年,年年俸禄都用来给自己置办了首饰、衣裳,往母家寄回去的钱银不足百两。
母家众人对她多有怨怼,如今她若这般灰头土脸的回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伺候过江慕白,也就意味着她无法改嫁他人。
在母家住着,日日面对着家里的几位姨娘与她那个瞎了眼的父亲,那样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生活有多恐怖,光是想想都足以令她汗毛直竖。
她盯着自己如凝脂的肌肤,明媚的眼眸,高挺细巧的鼻梁,以及唇角那颗恰到好处的痣,心底满是不甘。
伺候她的月琴见寝门合着还以为她不在,于是入内来替她收拾寝殿。
见她正对镜呆坐着,连忙福礼下去,寇夫人晃她一眼,道:“不必收拾了,下去吧。”
月琴颔首躬身而退,寇夫人正听见门外庭院有喧闹声,于是问:“外头何人喧哗?”
月琴看了一眼门外,“回夫人,是柳美人。她新得了一身流光浣纱的衣裳,正穿着在庭院内起舞呢。”
“她倒有心情。”寇夫人冷嗤一声,回首命月琴下去了。
月琴方退下,她却霎时察觉出了不妥。
江慕白都没踪影了,这柳夫人还费心打扮自己,是要舞给谁看?
若是她也动了羌离的心思,可不是......
不成,自己绝不能让她捷足先登。
想到这,寇夫人拿起螺子黛细描长眉,添着艳妆。
她如何也想不到,柳美人之所以会在庭院起舞,只因赵似锦方才命人给她送去一身流光浣纱的衣裳,说是为了安抚她的心绪。
柳美人并无半分要去招惹羌离的意思。但寇夫人却已然按捺不住了。
是夜,寇夫人披着月光入了烛阴殿。
自羌离登基后,烛阴殿外的侍卫便被他遣了去。
他对自己的身手足够自信,不需要旁人从旁保护他的安危。
故而寇夫人才能如入无人之境,潜入了烛阴殿。
来时,羌离正侧卧在榻上,已然睡熟。
寇夫人身上扑了味道极重的香粉,她褪去了自己的外衣,露出如纱般轻薄的纱衣,玉(赶走河蟹)体若隐若现,不遮分毫。
她向羌离榻前行去,还未至身旁,羌离已然察觉醒身,以极快的速度抽出枕边的剑刺向寇夫人的喉头。
寇夫人吓得失声尖叫,羌离的剑也在即将接触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停住了。
“是你?”他打量着寇夫人那一身风尘味极重的纱衣,凝眉道:“你要作甚?”
寇夫人也不怕,媚笑着冲羌离挤眉弄眼,声音酥软道:“长夜漫漫,帝君一人便不寂寞吗?”她的纤纤玉指搭在了抵在她喉前的剑刃之上,一寸一寸向下滑动。
见羌离并未拒绝,她便壮了胆子,侧身上前扑在羌离的身上,以自己傲人的(不可描述的,用来哺育下一代的地方)蹭着羌离紧实的胸膛。
她的鼻息打在羌离面上,打细了嗓子娇嗔道:“帝君,奴家好热。”
她的手不安分的深入了羌离的寝衣内,绕在羌离的胸膛之上打着圈。
因常年习武的缘由,羌离的身子虽看着单薄,但接触起来却要比江慕白健壮的多。
他生得也俊朗,是那种比女子还好看的艳丽,寇夫人暗想,若是就这般从了他,自己也算不上吃亏。
她手上的动作一点点深入,开始‘直捣黄龙’。
羌离身躯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而后将寇夫人的手从自己的寝衣内擒了出来。
他的力道不轻,寇夫人痛得嗔叫道:“哎呀,帝君,您弄疼人家了!”
羌离甩手将她推到了一旁,挑眉含笑问道:“你是痒了?”
寇夫人双靥绯红,含羞道:“帝君这话要奴家可如何回?奴家......”
“你想江慕白吗?”羌离问道。
寇夫人一愣,旋即摇头,“不,其实奴家一早便倾心与您了。只是碍于他是帝君,奴家有苦难言。”
“哦?那真是难为你了。”羌离起身,勾起寇夫人的下巴笑得邪魅,“孤有个新鲜刺激的东西想给你看看,你可愿意?”
新鲜刺激?
寇夫人只以为是羌离有什么特殊的姓屁好(赶走河蟹),自己即便不愿,也得咬着牙含着笑应下,“帝君好坏,您怎知道奴家就喜欢这一口。”
羌离郎然一笑,拦着寇夫人的腰肢,同他一路朝寝殿的书柜行去。
至了书柜前,羌离将书柜上第三个隔栏上放着的铜壶顺时针转动了一圈,那书柜竟缓缓向左侧移动,露出了一条狭长漆黑的通道。
寇夫人奇道:“烛阴殿还有这地界?奴家怎从不知道?”
羌离笑,“是从前江慕白为了避突发祸事,命孤寻工匠秘密建造的。除了孤,知道这地界存在之人,便只有他了。”
寇夫人凑到羌离脸颊旁吻了一记,嗲气道:“帝君您真厉害。”
“厉害的还在后头呢。”羌离嘴角撇出一丝坏笑,取过火石于指尖一探,便燃起了这地下通道两侧的烛。
他合了入口的门,牵着寇夫人的手一步一步走到通道的尽头。
越往下,越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催得寇夫人连连作呕。
她有些怕,不敢再继续走下去,于是撒娇道:“帝君,奴家有些怕,咱们还是上去吧?”
羌离不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变为用力抓着她的胳膊,任凭寇夫人如何挣扎,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我不去,我不要下去!”
羌离转过头来,将食指放在唇间,冲寇夫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孤带你去见你最思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