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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家一言一语的讨论着的时候,一个下人进来禀报:“衙门外有人击鼓鸣冤。”
今夜真是注定不安宁。
先是江辞月被人刺杀,如今又有人这么晚击鼓鸣冤,一桩接着一桩。
齐梁召已死,这里最大的人当属江辞月,大家都在等着他发话。
江辞月吩咐侍卫:“将这些银子搬到堂上去。”
吩咐完,他领着宋云澜一路去了公堂。
公堂下早已跪着百十来号人,为首的正是那次宋云澜和江辞月从衙门出去,坐在台阶上哭的那个妇人。
妇人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们,脸上写满了震惊,随即便明白安排人去救他们,又向他们指明如今来县衙击鼓鸣冤的人,应该跟江辞月有关。
妇人先是朝江辞月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娓娓道:“皇上,请为我们做主,齐大人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贪污赈灾银两。在得知皇上要来巡查之后,甚至将我们赶出城关在山上的破庙里。请皇上明察。”
“她胡说!”门外突然响起齐曼柔略带咆哮的声音。
她头上还带着孝布。
“我爹才刚刚去世,你就信口胡说,诬蔑他。”
宋云澜之前还觉得她挺聪明的,这会儿怎么脑子坏掉了。
明明方才已经将她爹贪污的银子找出来了。
“皇上,你还记得上次跟臣妾上街玩耍,不小心和人发生了摩擦,后来这事闹到衙门了吗?”
“记得。”
“后来由于我们给了两千两银子,齐大人一句话没问,直接定夺是对方的错。”
“印象很深刻。”
这段对话看似是宋云澜单独对江辞月说的,可是宋云澜并没有压低声音,足以让公堂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齐曼柔身子一软,跌坐在在地上。
江辞月清冷出声:“齐梁召已死,其罪可免。至于他贪污的银子也已经找出来了,明日便安排人发放。”
“谢皇上,皇上英明。”
“这下有房子住了,不用流落街头了。”
看得出来大家都挺高兴的。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江辞月已经交代好后续的事情,明日便会和宋云澜起身回去。
虽然宋云澜还想待一些时日,但是她也明白宫里离不开江辞月。
江辞吟那个臭小子始终是靠不上的。
第二天,临行前,齐曼柔跪在江辞月跟前,祈求:“皇上,臣女如今和母亲孤儿寡母,还请皇上看在臣女陪了皇上这么多天的份上,将臣女带回宫去。”
宋云澜感叹,女人呐,果真是薄情的生物,这齐梁召还没下葬,齐曼柔已经在想着替自己谋后路了。
前日她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就像假的一样。
江辞月垂眸扫了她一眼:“齐梁召虽死了,不过齐府也算家大业大,够你们后半辈子吃喝了。”
江辞月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他不会带齐曼柔回宫。
齐曼柔不敢置信:“之前不是说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太见外,要相亲相爱吗?”
江辞月挑眉:“这话是从朕口中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