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订阅!)第八十六章 悟之有身死【第二章】(第1/2页)大唐妖怪图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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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马听罢登时愣了神。

    李家大郎是李建成,三郎是李元吉,五郎是李智云,这个舞马当然知道。

    奇的是,这个李智云是上过资治通鉴的,便是在隋纪七最后一段提了一句:【李建成、李元吉弃其弟智云于河东而去,吏执智云送长安,杀之】。

    所以历史上的李智云压根没来晋阳,在河东被抓住,在长安掉了脑袋。

    “五郎?”舞马揉了揉耳朵,“李智云?”

    刘文静道:“舞郎君也知道么,李家五郎名字便是李智云。只不是个庶子,少人提起的。”

    “五郎是和大郎他们一起逃出来的?”

    “这倒不是——”

    刘文静道:“从前面几封传书看,五郎之前已被河东的官吏抓了起来,后来不知怎么,非但逃出升天,似乎还成了觉醒徒,大郎一行之所以能将消息传于城内,靠的便是五郎的灵鹰传信。”

    这就很有意思了。舞马问道:“信在何处,让我瞧一瞧。”

    只见信上是这般写着——

    “阿耶:

    奴等自河东而发,元吉、柴绍、智云俱在。一路颇为顺遂,已于丙寅日抵达城外,现藏身婴山之中。

    欣闻阿耶初战突厥大捷,火烧夜袭,俘民被救,敌死无算,深感欣喜。现今既有良将妙计,还望阿耶莫要耽误大事,从紧筹备起兵事宜,想来定能一呼百应。

    城外突厥巡山查野频繁,奴等不敢轻入城内,请阿耶专派觉徒到山中接应。若有为难处,亦可待突厥大军退离。分别日久,方悟亲恩,思之切切。

    现将藏身之所附之……”

    落款是李建成。所说藏身处,便是晋阳城西北,婴山之中一处木屋。

    舞马拿着这封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刘文静便说,这封信由一头灵鹰夹带,昨晚径直去了唐公府。唐公接了信,心里虽是着急,但半夜三更的也不想叨扰部下,一直等到天亮才把刘文静唤过去商量,便问他是尽快出城把人接回来好,还是且让大郎他们找个隐蔽处藏身。

    刘文静正赶着和裴寂争排位,立功心切,当然主动请缨,要带着大唐塔一干人,尽快出城接应。唐公反复叮嘱他,说城外突厥人巡查甚为严密,一定要谨慎小心,稳妥行事,保护自身,若是为难处,不妨退回城中从长计议。

    刘文静笑道:“有那【袈裟暗面】,把几位郎君接回来,还不是手到擒来。”

    从唐公那头出来之后,刘文静便带着宇文剑雪,径直来找舞马,将这事前因后果大抵说了。

    刘文静道:“接人之事,说是小事,亦是大事。几位郎君都是唐公至亲之人,尤其大郎、三郎,更是唐公心头之肉,若是能平安带回来,咱们大唐塔在唐公心里的位置,便要更进一步。比那裴寂整日谋算溜须拍马送女人之辈,好上不知多少。”

    因是之前在大唐塔内,刘文静将青霞光球大大方方让出来的痛快,舞马自也爽利答应了。

    又考虑【袈裟暗面】只在月夜才有用,三人商议了一番,便各自散去,约定傍晚之时,在东城门口集合,一起出城接人。分别之后,舞马却是先去了唐公府,和李渊讨来一样东西。

    到了傍晚,戴胜竟然也来了。而且,是到的最早的一个。一个人在城门洞里蹲着,抠城墙上的砖缝玩儿。

    他见了刘文静,便恭敬行礼,说道:“既是大唐塔集体行动,属下身为一份子,当然不能身居人后。”

    刘文静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戴胜倒也敞亮,“裴公告诉我的。”

    “你想来便来罢,没得让裴宫监说我挟私报复。不过,此去危险,你要是个三长两短……”

    “属下来大唐塔之前,已和裴公说好,是我自愿入塔,便要承担此中风险,死路活道,我自己来趟。”

    “那便走罢。”

    ……

    四个人等到月亮露头的时候,披着【袈裟暗面】,骑马出了城,朝着婴山方向而去。

    舞马当前带头,走了半路忽然说道:“不大对劲啊。”

    宇文剑雪道:“怎么。”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今日突厥的巡查队少了许多。”

    “这两日歇战,少一些也不奇怪。”

    “不对,我瞧别的方向,还不时响几声马蹄子,咱们这里可太清净了。”

    戴胜先明白过来,“舞郎君的意思是,突厥人故意引着咱们往婴山走?”

    舞马暂时倒也拿不准,干脆带着众人先往婴山方向行着。快要临近婴山的时候,却不向李建成信中所书之处行去,而是绕道从另一头入了婴山,相差大几里地。

    “舞郎君,”宇文剑雪拿出信又瞧了瞧,“咱们好像走岔了罢?”

    便指着信上李建成所书地址,又抬头看附近,

    “你瞧瞧,大郎叫我们从黄杏村的口子入婴山,你这……再偏得偏到太行山去。”

    戴胜却道:“舞郎君这是为了稳妥起见,领着咱们绕道走呢。”

    舞马也不多解释,一马当前入了山。

    入山之后更是兜了一大圈子,不知耗费了多久,才临近李建成信中所述木屋附近,却是登上了一座矮山,那木屋则在矮山脚下不远处,亮着一道灯火,四周夜静无声。

    “不对啊,”戴胜看着木屋说道:“不大对劲。”

    宇文剑雪道:“如何?”

    戴胜道:“若是担心被突厥巡查发现,大郎他们不应该着灯的。”

    宇文剑雪道:“此处离突厥大营尚远,又不是什么险要处,突厥人不会来这里巡查的。”

    舞马却道:“还不好说。”

    说着,叫宇文剑雪把灵鹰带来的信拿出来再瞧一瞧。

    信纸铺在地上后,舞马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旁边。

    “这是什么?”

    “大郎他们在早前寄来的一封信……我之前和唐公讨来的。”

    两封信并排放在一起,四个人围着瞧了半晌。舞马似乎从中琢磨出一些门道来,不停地点头。

    到底是刘文静性子最急,扯着舞马的袖子问道:

    “有什么话你快说罢,大郎他们还等着呢。”

    舞马伸手在信纸上几处点了点。

    戴胜仿佛被他点这几下通了穴,忽然抬起脑袋,说道:

    “刘公,我大概瞧出些东西了。”

    刘文静、宇文剑雪二人连忙凑了上去。

    戴胜道:“你们瞧一瞧,这两封信有何不同?”

    两张纸并排摆着,两相一较,刘文静早就瞧出了问题,“以前的信比最新这一封要整齐一些。”

    宇文剑雪道:“大抵是写前面那些信的时候,几人还在往晋阳走的路上,夜宿客栈不慌不忙,自然整齐一些。如今到了晋阳城外,四周都是突厥兵士,兵荒马乱的,写的潦草也不足为怪。”

    “不对,”

    戴胜在第二封信上指了几处,“你们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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