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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鲜血、无数的尸体。
这原始的厮杀往往最为暴力、最为血腥。
澹台春看着战场,然后伸出了手。
旁边的心腹将长箭奉上,澹台春接过,拉满弓。
箭矢准确地朝着傅玄飞去。
“皇上小心!”
后面的李衡惊叫。
傅玄沉着应对,反手转剑挡住飞来箭矢,狭长冰冷的目光对上大军之后的澹台春。
两人拉紧缰绳,从人群之中冲出一条长道。
“皇上!”
李德仁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看着下方整个人心都掉了起来。
长剑和宽刀强力快速地撞击在一起,激溅出火花。
一个征战沙场几十年,杀人无数的老将;一个手沾鲜血,身手强悍的新帝,两人在战马上大战十几回合。
就在这时,一把长箭破空而来。
直指傅玄的头颅。
就在这瞬间,幸好被所戴的头盔挡住,傅玄转身瞟了眼敌方的拿着弓箭的射手,看向面前的这老匹夫,“想不到澹将军竟是偷袭之辈。”
“余皇陛下,这叫计谋。”澹台春不以为意,“只要能胜利,阴谋阳谋、明枪暗箭但用无妨。老夫是一名统帅,不是一命侠士,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打赢这场仗。
可惜你这头盔颇好,就连着特质的长箭都无法穿破。”
澹台春有些惋惜。
但在他看来,这年轻的新帝终究还是嫩了些。
是吗?
突然傅玄腿下一紧,拉住缰绳朝着澹台春迅速冲去。
长剑朝他的脑袋挥去,澹台春连忙遮挡。
傅玄此时迅速俯下身,左手出现一匕首,朝着澹台春的腿上狠狠一扎。
匕首刺透他的皮肉,深深扎进他座下的马匹之中。
这还没完,傅玄抽出匕首,朝着澹台春马匹的大腿砍去,直接将战马断筋见骨,战马嘶鸣一声,顿时倒地不起。
澹台春从马背上摔下来,腿部受伤让他无法立刻移动。
傅玄骑在战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阴人?
好巧,他也会。
傅玄拉紧缰绳,战马抬起两条前腿,对准澹台春的头部即将落下。
“保护将军!”
旁边的承国士兵大声喊起来。
一时间大量士兵涌来。
有的扑在澹台春身上,有的开始攻击傅玄。
“保护皇上!”
余国的士兵自然不甘示弱,发疯了一般扑上来,双方混战到了一起,拼命为各自的主帅杀出一条血路,终于出一道魏晋分明的界限。
彼此相互防范。
特别是承国,战鼓三次鸣起,退兵!
这是第一次,澹台春负伤、承国抢先退兵。
从澹台春进攻以来,他们一直以战败为结局,长时间撤退躲避,这次的胜利无异于给军队打了一针强心剂。
斗志、士气是军队最重要的条件之一,宋意见此也终于松了口气。
“皇上!您没事儿吧!”
李德仁慌忙从城楼上下来。
那长箭朝皇上飞去是他亲眼所见,就在被头盔挡住之前,他整个人都快要吓尿了。
“无事。”回到城内傅玄将其取下,不仅无事,头盔上甚至连长箭撞出的痕迹都不见。
傅玄眉头一挑,将其扔给李德仁,“派人看看,这头盔何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