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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温弦就那么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望着他浓密漆黑的睫毛,望着他微垂的眼睑,望着他高不可攀的鼻梁……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距离那么近。
可是却来的那么意外,那么猝不及防。
她看清了他脸上的每一寸,甚至是他额角那黑色利落碎发微微挡住的一抹小疤痕。
有风吹来。
撩乱了她的发丝。
似乎,也撩动了她的……
温弦眼底闪烁了下,难得流露出一抹深谙难明之意。
烟头在他的微微吸气中引燃,隐隐泛起猩红色的光,离开的时候,烟雾从他的鼻息间溢出。
他的嗓音似乎都被烟熏过了,再开口,声音又沉又哑:“借个火,谢了。”
他说完转身,烟又塞在唇齿间衔住,手上继续开始忙碌。
温弦一直都没有动。
就那么望着他:“……”
他穿着黑色的T恤,袖子撸起,手臂微微一用力,就浮现那青色的筋脉,握着打磨工具的手修长又有力,骨节分明。
温弦盯着那双手,突然就想起来有人跟她说过那样一句话。
手指粗长的男人……
那里、也是。
……
温弦退后了两步,那双勾人的眉眼微微眯起,黑沉沉的,仿若那深处潜藏着什么汹涌的暗流在涌动。
一手环胸,一手指尖夹着烟深吸了一口。
竭力的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某种欲-望。
陆枭,他看起来是真的很行。
她领教过了。
可实际上行不行,她也想,领教一翻……!
**
温弦每次想跟陆枭说要走的事情,却都被莫名其妙的打断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队员们也都回来了。
食堂阿妈的小儿子又来了,还有院子里的小狼狗崽子,这一切相较于整个无人区的荒芜和寂寥,显得是难得的热闹。
下午温弦没再和陆枭说话,他一直在忙。
她从楼上窗户那里,能看见衣着单薄的他却热的时不时蹭一下额头。
到日暮之时,阿妈做饭的炊烟袅袅,他也彻底完成了最后的工作。
晚上开饭了。
温弦从二楼下来的时候,陆枭也刚刚从院子里回来。
容颜冷峻帅气,只是乌黑的短发都有些被薄汗打湿了。
大家都在餐桌上坐的差不多了,阿妈看见他进来后,连忙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哎呀忙了一下午,快去擦擦洗洗吃口热乎饭。”
陆枭接过毛巾抹了一把脸,刚要往里走,突然——
二楼下来了一抹身影。
那身影,让人微微一怔。
温弦今天晚上穿的特别漂亮。
明天一早就离开了。
此时她穿了一条酒红色吊带裙子。
裙子是有些一字肩的款式,露出了大片的精致的锁骨,细细的吊带挂在圆润白嫩的肩膀上。
一条量身制定的裙子顺着她白嫩的大腿下来,堪堪盖住了膝盖。
她长发迷人,微微泛卷,肌肤和复古的酒红色裙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她皮肤更白嫩了。
一点红唇,又惑又诱。
此时的她,美的不可方物。
陆枭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下来。